第七十一章 云天老祖
冥子眼看便要到達那屏障旁邊,忽然感覺到背后傳來的氣息,頓時臉色慘白的回過頭來。 看著那鳳凰的威勢,冥子雙眼之中滿是恐懼。若是被這招命中,那他估計百分百的隕落! 眼看已經沒有了時間再做考慮,冥子心一狠,牙一咬,竟是將氣海之中的真氣調動起來,匯合著丹田的真氣,在身體周圍布下一道厚實的真氣護盾! 只是失去了真氣的壓制,冥子氣海內的死氣忽然暴動起來,一點一點的開始侵蝕冥子的經脈! 還沒接招,冥子便是先吐出了一口黑血。 “轟!” 冥子吐血的瞬間,鳳凰便是沖擊在那冥子的護盾之上。頓時,一朵巨大的透明火花在冥子身前炸開,緩緩的席卷了冥子四周。 火焰的席卷,將冥子的四周化作了一片火海。 冥子緊咬著牙,死死的支撐著那搖搖欲墜的護盾。嘴角黑色的鮮血不停的滴落,隨后在接觸到那火焰的瞬間便被蒸發成一絲絲淡淡的黑氣。 護盾之上布滿裂痕,冥子雙眼布滿血絲,惡狠狠的透過火??粗遣贿h處的上官云天:“上官云天,今日之事我記下了,來日必然將我們的老賬新賬一并算清!” 說完,沒等上官云天開口,那冥子竟是猛然將那維持護盾的真氣撤去。 失去了真氣的維持,本就破爛不堪的護盾終于碎裂開來,化作點點光斑,緩緩消散不見。 而那冥子失去了護盾的保護,頓時被那火焰沖擊得吐血后退。 不過,這似乎竟是在那冥子的預料之中,退后的方向便是那屏障旁邊。后背靠在那屏障之上,冥子獰笑的看著那繼續沖向他的火焰,伸出左手,竟是直接按在了那火焰之上。 接著,黑色的真氣纏繞著整條手臂一扯,竟是將那火焰引向了其身后的屏障! “嘭!” 一聲脆響,火焰便是將那屏障轟出了一個大洞。 再看那冥子,左臂肩膀處鮮血四濺!他的那條左臂竟是被火焰沖擊連同屏障一起,轟成了粉碎! 冥子見屏障已破,右手慌忙調動真氣止住了噴涌的鮮血。隨后躬身一竄,便是從那大洞之中竄了出去:“上官云天,后會有期!” 看著冥子遠遁的身影,上官云天搖了搖頭,微微嘆息了一聲:“若非后人之軀難以承受,你哪里還有逃離的機會?!?/br> 說完,上官云天雙眼一閉,直挺挺的倒在了地上。 黑暗的世界中,上官飛立在地上,伸手不見五指,說不出話,聽不到任何聲音,沒有任何感覺。 這就是被奪舍的感覺?怎么會和之前被葉珊兒救時的感覺那么相似? 不!被奪舍之人怎么還會有意識?上官飛心跳猛然加速。難道,我沒有被奪舍?可我明明看見那人進入了我的身體啊,這到底是怎么回事? 與之前極其相似,沒有任何人可以回答上官飛的問題,除了自己胡思亂想,上官飛似乎沒有了做任何事情的權利。 忽然,一陣刺眼的光芒在這黑暗的世界里出現,直接照射在了上官飛的身上! 上官飛雙眼無法睜開,聽不到任何東西,也講不出任何話,可身體的感覺卻是正一點點的回來。 終于,上官飛清醒了,自己似乎正躺在地上? 使勁的睜開雙眼,上官飛總算能看見東西了。蔚藍的天空,那道透明的屏障,以及周圍布滿符文的山壁! 由于上官飛此時平躺在地上,所以覺得十分的不適,于是便想坐起身來??蓜倓傄粍由?,一陣刺骨的疼痛之感便傳遍了全身,就連那魂蘊之中也是一陣刺痛。 “??!” 上官飛忍不住喊了出來,隨后深吸了口氣乖乖的躺在了地上。 “呵呵,醒了?!”男子的熟悉的聲音在上官飛耳邊響起,然后,上官飛看向天空的視線之內便是出現了男子的身影。 虛幻的靈魂漂浮在上官飛上方,看著上官飛的眸子里竟是有種說不出的慈愛?! “前輩,您...” 上官飛本欲問一問眼前之人究竟發生了什么事,可話還沒問出來,便是被那男子打斷:“你的身體太過脆弱,不能長時間承受我的力量,所以,我只能提前出來了。你現在的狀況很正常,這事被寄舍的后遺癥,一會兒就好了?!?/br> “寄舍?”上官飛一愣,竟是沒有去問別的事,而是將這陌生的詞念了出來。要知道,自己沒有被奪舍大概就是和這寄舍有關,要說對這什么寄舍不感興趣,估計誰都不信。 “呵呵,寄舍通俗的說便是附身。與奪舍不同,寄舍并不會抹去別人的意識,只是暫時將那意識壓制,在事情完成之后,便可以將身體還給身體原本的主人。只是這寄舍之術并沒有奪舍之術那么完全,只能發揮術者一成不到的實力?!鄙瞎僭铺鞂ι瞎亠w沒有絲毫隱瞞,畢竟眼前的可是他的后人,誰會對后人有所保留? “一成?那前輩可將那冥子...” 上官云天搖搖頭:“若只有一成實力,估計你我二人都會被那冥子除去,更別說斬殺他了?!?/br> 上官飛眉頭一皺:“那前輩為何不直接奪舍?那樣便可將那冥子除去,為靈陸除去一大禍害,我上官飛一條賤命又有什么不舍呢?!?/br> 上官云天聽上官飛這話,笑著點了點頭:“上官家的后人倒也胸懷大義,這一點倒是讓我欣慰。不過孩子,今日我就算奪你之舍也未必能將那冥子除去?!?/br> 上官飛愣住了,事情似乎和想象的不一樣啊。 “其實若是別人,我今日要想守住這靈陸命脈倒還真的必須奪舍了??墒悄憔筒灰粯恿?,對于你來說,我無論施展的是奪舍之術還是寄舍之術所取得的效果都差不多。要真說有區別的話,那便是你死和你不死的區別?!鄙瞎僭铺煨α诵?,伸手在上官飛的頭上摸了一把,就像上官劍云在上官飛頭上撫摸一般。 對于男子的舉動上官飛倒是不反感,畢竟說起來這人對他可是有大恩,只是他依舊絲毫不懂這 人所說的一番話的意思,當下只好硬著頭皮問到:“前輩可否說得再清楚些,晚輩當真不知其中所以然?!?/br> 上官云天慈愛一笑:“別老是前輩前輩的叫,多生分啊。你叫上官飛是吧?我叫上官云天,咱們是一家人,叫前輩不好聽,叫老祖?!?/br> 上官云天風輕云淡說到,可就他這幾句平淡的話,聽在上官飛的耳朵里便是猶如晴空霹靂,心里猛然泛起驚濤駭浪。 “上官...云天?!云天老祖?”上官飛驚訝的合不上嘴,要說上官云天的畫像他又不是沒見過,不是眼前這樣的啊。而且眼前的人看上去還沒有上官劍云大呢,怎么可能會是上官云天?可是這人之前的種種行為可以看出他沒有在說謊,可是這區別也太大了吧。上官飛怎么想都沒有辦法將畫像乃至上次幻境里出現的威嚴的云天老祖與眼前這俊逸的男子聯系到一起。 “嗯~你知道我?”上官云天一愣,不過很快便是釋然,要說連自己的祖宗都不知道,那他估計都會被上官飛氣死。 “我見過云天老祖的畫像,可是和您...不太一樣啊?!鄙瞎亠w結巴到。 “去,什么叫不太一樣,完全不同好不好!”上官云天一癟嘴,笑到。 “額~老祖,這又是怎么回事?”上官飛徹底被擊敗了,所以也就淡定下來。 “那九魂莊內的畫像是我三百多年以前的樣子,在老祖我突破小靈帝境之后,樣子早就變得不一樣了,再怎么說也要年輕個幾百歲吧,能一樣才見鬼了?!鄙瞎僭铺煨Φ?,那副模樣讓得上官飛感覺自己似乎不是在和自己的祖宗說話,而是在和一個年紀與自己相差不大的...朋友交談。 “原來如此,那老祖能告訴我為什么你會不奪我的舍。又為什么會放走那冥子呢?!鄙瞎亠w不想在這件事上過多的糾纏,慌忙將之前的正題扯了出來。 見上官飛這么疑問,上官云天頓時臉色一變,一副看傻子的表情看著上官飛,讓得上官飛一陣不自在。 “你傻啊,老祖我知道你是我的后人還去奪你的舍?有???再說了,寄舍之術還有一個功效,那便是如果寄舍后輩之身,實力便可與奪舍媲美,你說,要是你你選哪個?” 上官飛一聽頓時明白,語氣恭敬的說到:“后輩謝過老祖護犢之情,只是老祖既然實力與奪舍相差不少,那為何還是讓那冥子跑了?難道那冥子真的強到老祖也難以對付?” “屁!老祖我怎么可能對付不了他,還不是因為你?!鄙瞎僭铺煲荒樅掼F不成鋼的看著上官飛。 “我?”上官飛又愣住了:“這又和我有什么關系?” “你說你,白長這么大了??粗级畾q了,怎么才旋氣境?要不是你身體太弱小,不能多承受老祖我的力量時間多一點,那冥子能跑?”(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