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這?
【海市晨報 | 快訊】 王氏集團正式宣告破產,核心資產進入清算程序。市政府已全面接管其港口開發及新區基建項目。 王太太于上周遠遁美國,現行蹤不明。長子王中正疑似在清算風暴后失聯,最后一次現身為西灣市場。 王笙則于赴美期間突遭“交通意外”,傷勢嚴重,醫院通報其已陷入植物人狀態,暫無恢復跡象。 知情人士透露,王氏“崩盤”并非偶然,幕后推手身份復雜,牽涉跨境資本與政策層博弈…… 網絡上鋪天蓋地的消息襲來,何甜玉卻無動于衷。 mama偷偷打來電話,笑得前仰后合,悄聲告訴她:老王資產清算,可他藏在境外的身家已經劃到自己名下,因為那份協議……老王對自己還是有點情誼的…… 王家將要崩塌,而她,竟成了最大的受益者,從此搖身一變,自己成為豪門。 但這些,她全然無暇理會。 她像一個破掉的娃娃,從身體到精神,從rou體到靈魂,蒼白的躺在床上。 她被挪到了另外一個房間——是伊森的房間。沒有常見的床頭燈或裝飾畫,取而代之的是隱藏式燈帶、靜音恒溫系統和全域聲控界面。床是低矮的無框設計,床品鋪得平整如軍被,靠墻的一整面隱藏了收納柜與安全抽屜,材質是經年不變形的定制黑胡桃木。 但她想吐。 房間干凈得近乎無菌,每一寸空氣都像經過過濾,可她越是呼吸,就越覺得滿是他的氣息。那種無聲的控制感,不動聲色地滲入皮膚縫隙,侵入她的肺腑。 她喉頭發緊,胃里一陣翻涌,仿佛整間房都在逼迫她順從、靜默、乖巧——她幾乎忍不住想逃。 她好幾天都吃不下飯。 李嫂仿佛心知肚明,卻從不多問一句,也不多看一眼。她只是安靜地來,輕聲放下托盤,又在飯菜涼透時無聲地撤走。 但只要被撤走的,就會再被送上來。一次又一次,變著花樣,變著口味,仿佛那些精致的菜肴不止是為了喂飽人,而是一場執念——它們端坐在餐盤里,色澤誘人,香氣纏繞,幾乎像是低聲祈求:聞一下吧、嘗一口吧。 她卻像石頭一樣躺著,臉色蒼白,目光漠然,哪怕一根手指也懶得動。只是仰頭看著窗外,那片湛藍色的海在玻璃之外一動不動,像假的。她望得出神,腦子里卻只有一個念頭反復盤旋—— 要是她是一只鳥,就好了。 只要一扇窗,只要一點風,她就能飛出去。 伊森一直沒有出現。 有時候,她會想,那天的刀要是再往下拉扯攪動,再狠一點,是不是就能在他身上撕開一個血窟窿? 他憑什么這樣對她? 憑什么? 那些沒出口的問題像火一樣灼在胸口,眼淚忽然涌出來,一滴滴落在被褥上,燙得像針扎。 后來,她感覺虛弱,好像連哭都快沒有了。 Alex走進來,這天她難得穿得“像個普通人”——一襲寶藍色裹身裙,深V領口利落收束,裙擺恰好停在膝上,質地輕薄卻挺括,將她玲瓏分明的身形勾勒得一絲不茍,艷而不俗。 “你的手機一直響哦?”Alex走過來,將何甜玉的私人手機放到她床邊。 何甜玉低頭看了一眼,果然看到Suda好幾個視頻電話。 她神色微動。是了,她的小屋、她的兼職。那份答應嘉嘉的工作還沒提交,對方一定急瘋了……以為她失約了。但她現在,連起身的力氣都沒有。 Alex仔細觀察她眼底的變化,歪頭看著她,忽然輕描淡寫地說:“吃點東西吧。這樣才有力氣,再多插伊森幾刀,不是嗎?” 話音剛落,李嫂端著新菜,將托盤穩穩放在床邊,依舊沒說一句話,就默默退出去了。 “我……”何甜玉張口,嗓子像是被砂紙刮過,“你……來做什么?”她眼神警惕,他們都是一伙的。 Alex不以為意地坐到她身邊,動作隨意而自然,遞給她一杯蜂蜜檸檬水。何甜玉猶豫了下,還是接過來,喝了幾口,喉嚨才稍微緩過來。 “要不要出門玩玩?”Alex隨口問,一邊拿起勺子舀了一勺柴魚昆布熬制的清湯粥,舉到她面前。 “出門?”何甜玉怔住了,在經歷這一切以后,她覺得“出門”這個字眼對她而言像是天荒夜譚,難以置信地看向她。 “逛街啊?!盇lex輕描淡寫地回答,趁她愣神的時候把第一口喂了進去。 “逛街?為什么……”她剛說出這句,又被喂了第二口。 “你不想?”第叁口。 何甜玉沒有再說話,眼神緩緩沉下去。出門的機會……離開伊森的機會,想要! “……想?!彼K于低聲說。 “那就乖乖吃飯,好了帶你去玩?!弊詈笠豢谥嗨瓦M她嘴里,Alex起身,拍了拍手,朝門口走去,像完成了一項什么任務。 不知不覺間,她已經被喂完一碗粥,胃里漸漸有了些溫熱的感覺,整個人也沒那么僵硬了。 她低頭拿起手機,點開鎖屏。第一條彈出來的消息,是房東發來的——又在催房租。 她皺了皺眉,手指迅速點開賬戶頁面。幸好,前幾天平臺那筆兼職款剛到賬,扣掉房租,賬戶里還剩下六百塊。 她呼出一口氣,手指下滑,翻到Suda的對話框。對方連著發了好幾條語音和文件,請她盡快提交上傳資料。 何甜玉猶豫片刻,忽然覺得自己又恢復了點“活著”的感覺。她還記得,這次是直接合作,可以完整拿到四千塊的報酬。 她拽過身邊的被子,裹緊一點,靠著床頭,開始回消息。指尖滑動屏幕的動作,比剛才吞粥時還要果斷。 需要再賺點錢,再多一點。 接下來的幾天,何甜玉漸漸配合著吃飯,身體慢慢恢復了些許力氣。每次飯后,她都催促著Alex帶她出門,哪怕只是短暫地換個空氣,透口氣。 終于在一個天氣晴朗的下午,Alex帶著何甜玉出門。 門打開的那一刻,何甜玉下意識地掃視四周,心里有些忐忑。 “你……不需要保鏢嗎……”她小心翼翼地問。 Alex只是淡淡一笑,沒有回答。 何甜玉心里涌起一絲疑惑,但沒有再多說。 她跟著Alex走出私宅,仔細觀察著周圍環境。 門口沒有顯眼的保鏢站崗,電梯口也是空無一人,Alex自己親自開車,仿佛就只有他們兩個人。 看似沒有任何監控和保護的跡象。 可她細心的回憶,發現攝像頭無處不在—— 從房間出來到電梯口,到走出舊港大廈,無數個隱秘的攝像頭自動旋轉,捕捉著每一個進出的細節; 那些貌似普通的行人,或低調站立在街角的男子,是保鏢嗎?; 隱秘的動感傳感器,紅外線感應,無聲無息的監視——隱秘的布控無處不在。 何甜玉心頭猛地一緊,腦海里瞬間閃過無數逃脫的念頭,可每一個都像被看不見的手牢牢扼住,無法實現。無力的感覺迅速蔓延,剛剛積攢起來的那絲脆弱信心,仿佛隨時都會崩塌,化為一地碎片,她只剩下一種沉重的絕望,緊緊壓迫著胸口。 而Alex,此時已經輕輕推開面前那扇門,帶她走進一個完全出乎意料的地方——居然是,居然是情趣用品店…… 這家店外觀低調典雅,門面由深色磨砂玻璃構成,配以簡潔的金色鐫刻店名,燈光柔和且溫暖,透出一股含蓄的奢華感。門口沒有顯眼的招牌,只有一個小巧的電子密碼鎖,確保訪客的私密性和安全感。 何甜玉還沒弄清這是怎么回事,下一秒,就被撲面而來的香氣和柔光包裹住。店里安靜得有些詭異,每一件商品都像藝術展品般陳列著,高貴而隱秘。她剛站穩,就被Alex牽著往里走。 “你看這個?!盇lex語氣輕松得仿佛在介紹一款限量包包,拿起一只造型簡潔流線、仿佛現代雕塑般的按摩器,“這可是巴黎設計展上獲獎的,硅膠手感像嬰兒皮膚,不刺不燙,適合‘初學者’?!?/br> “初、初學者?”何甜玉的聲音幾乎是從喉嚨里擠出來的,眼睛睜大,連耳根都泛起紅色。她像被凍住一樣站在原地,看著Alex纖細的手指劃過那些她從未敢直視的物品表面,既從容又優雅。 Alex挑眉,笑得意味不明,指著一排顏色淡雅的束縛絲帶,“這個你喜歡嗎,質感很柔,睡覺時當眼罩也不錯?!?/br> “誰會、誰會拿這個當眼罩……”何甜玉聲音越來越低,臉幾乎要燒起來,視線慌亂地飄向一旁,努力忽視那一整排帶蕾絲邊的情趣內衣。 “你太可愛了?!盇lex輕輕一笑,像是逗弄一只受驚的小動物。她側過頭看著她,“甜玉,你總得學著掌控點什么。嗯?掌控伊森,聽起來是不是很刺激?不然太吃虧了,不是嗎?”” 這話一出,何甜玉心頭一震。 “掌控……伊森?”她聲音微顫,臉色泛白,眼神怔怔地望著Alex,仿佛聽到了什么不可理喻的天方夜譚。那個男人,強硬而克制,不需開口就令人透不過氣的壓迫感,像毒蛇一樣纏繞著她每一個神經。 她恨他。她真切地厭惡他,連想起他的眼神、他碰觸過的氣息,都覺得全身發冷。那個男人像是用看不見的錘子,將她一寸一寸敲碎,而她現在只能靠殘破的意志勉強支撐住。 何甜玉忍不住眼角泛紅,眼眶濕潤,淚水在光線下閃動,隨時都可能滾落。她不知道Alex為什么要帶她來這種地方,又為什么要說出這些話。但她知道——她一秒也不想繼續聽下去。 Alex卻像看不見她的狼狽與崩潰,語調依舊悠然,“女人不一定要靠力量……有時候,也可以讓男人跪倒在地,求你?!彼噶酥干砗蟮恼故炯?,眸中意味不明,“玩具,不只是玩具?!?/br> 何甜玉腦中“轟”的一聲,幾乎是條件反射地轉身沖了出去。 她只想逃離。 剛跨出門口,果然幾名穿著休閑服的高大男子已不動聲色地從四周圍了上來,動作平穩但絲毫不容抗拒,像早已等待命令的暗哨?!靶〗?,請?!逼渲幸蝗宋⑽㈩h首,態度恭敬卻無法拒絕。 Alex這才慢悠悠地從店里走出,站在門前,看著何甜玉像受驚的鹿一般僵立在原地。她挑起眉,沒再多說一個字,只留下一個淡淡的眼神。 回到私宅后,Alex把一大袋購物袋往她懷里一塞,“別浪費?!闭Z氣輕描淡寫,漫不經心。 何甜玉的臉瞬間漲紅,紅得發燙,又很快蒼白下來。她低頭看著那袋精致包裝、設計優雅卻羞恥意味十足的東西,像捧著一袋罪證,只能咬牙忍著,把袋子死死抱在懷里,像個做賊心虛的學生,一步一步走向房間。 一打開房門,就看見伊森回來了,他站在落地窗前,眼神仿若空無一物,像在盯著一場不屬于這個世界的幻覺。 “回來了?!彼囊暰€緩慢地偏過來,直直落在她身上,有了聚焦。 那一瞬間,何甜玉感覺自己像是被某種冰冷的掃描器完整剖析了。 指尖在門把上發抖,幾乎是本能地轉身逃向電梯口。然而,不知從何處冒出的保鏢卻早一步攔下了她,他們動作克制而周到,卻沒有一絲妥協的余地。 “請回房,小姐?!逼渲幸蝗说吐曊f,像是在執行例行程序。 她被重新“請”進房門,腳步踉蹌,手心冰冷。門在身后關上,仿佛整個世界都隨之封閉。 她縮在門后的墻角,像一只困獸,下意識地想找一片陰影藏起來。她想躲,但這座宅子里每一寸空間仿佛都屬于他,她無路可逃。 伊森緩步走過來,腳步極輕,卻仿佛踏在她胸口。他沒有多余的言語,只是靠近,一點點將她逼進墻角。最終,他雙手撐在她兩側,俯身低頭,靜靜凝視她。 “干什么?”她聲音發顫,卻咬緊牙關,從口袋里抽出那把一直藏著的美工刀,刀鋒晃著冷光,狠聲道:“我殺了你?!?/br> 伊森突然笑了一下。他的眼神仿佛在打量一個被撕裂的謎題,冷漠,卻又像在欣賞她的反抗。 “指甲刀,美工刀……你只有這些了嗎?”他聲音輕得近乎溫柔,卻句句像冰針,“這么想殺我?來,我教你怎么用?!?/br> 他說著,抓住她的手,毫不猶豫地將刀鋒引向自己脖頸上的動脈,眼神平靜得像在講解外科解剖。 “這種小玩意兒,要放在這里——對,就這條動脈。刺進去,然后劃開,血會噴出來,你見過殺雞嗎?熱的,黏的,會噴你一臉?!?/br> 他俯身靠近,聲音低啞卻纏得人幾乎窒息,“試一試?!彼@脖頸伸過去。 何甜玉整個人僵住了。她的手還握著刀,卻仿佛不是自己的了,指尖一陣陣發麻,刀鋒貼著他的皮膚,卻再也無法動一下。 從小的教育刻在骨子里,她不是真的想殺人,可他好像真的想……試一試被殺。 他拉著她的手,把那薄薄一片刀刃按進自己脖頸的動脈,那一瞬間,她幾乎聽見了自己的心跳——不是“砰砰”,而是像鼓膜被生生扯裂,刺痛、震耳、無法逃避。 他眼里只有一種近乎瘋癲的冷靜,那種氣息從他身體里漫出來,像夜晚的水汽,無聲無形,卻讓她渾身發冷。 她突然意識到自己在面對怎樣一個人。 是霸道,也不是殘暴——是個冷靜得令人發寒的瘋子。 她的手一顫,刀鋒猛地一滑,劃破他頸側的皮膚。血珠瞬間涌出,沿著那條青筋蜿蜒而下,觸目驚心。她嚇得全身發抖,腦子里閃過最可怕的念頭:他會笑著解剖她,像切割一件無關緊要的標本。 可他卻輕輕笑了。 “就這?”他低聲,像是對一場拙劣的玩笑發出失望的評價。下一秒,他垂眼看著她,語氣溫柔得詭異,“買了什么?” 那語氣就像什么都沒發生過。 何甜玉死死攥緊手里的袋子,尷尬、驚恐、羞憤交織在一起,鼻尖泛紅,細汗從額角滲出,手臂也在微微顫抖。 “嗯?”他又靠近了一步,脖子上的血還在流,紅得詭異。他垂下頭,唇貼近她,像是在安撫,又像是在試探。他舔了一下她的鼻尖,動作輕得像在親吻一只小動物。 “真可愛?!彼吐暤?,像是欣賞一件漂亮有趣的玩具。 她一驚,更想后退,卻發現已經無路可退。 “你,別碰我,要不然……要不然……” 要不然?還能怎么樣。 她有什么能威脅他的? 抵擋他?她連站得穩都困難。 殺了他?她連刀都握不穩。 自殺?哪怕……茍延殘喘著,她還是想活著。 伊森站在她面前,居高臨下,像個看熱鬧的審判官,饒有興致地歪著頭看她,仿佛在等她下一句臺詞。他眼底有種奇異的明亮,那不是憤怒,也不是憐憫,而是一種赤裸的期待——像孩子等著拆一件精致的禮物。 女孩卻低下了頭,一動不動,像是失去了語言。肩膀沒有顫抖,眼睛也沒有流淚,安靜得像一口古井。但那平靜下卻是翻滾的什么——她的神情悄悄變了,從恐懼、憎惡、羞辱、到……思索。 伊森瞇起眼。 他看著她那張垂著的臉,玩味中帶著危險的期待。 掌控他……女人不靠力量……跪倒在地…… 掌控他…… 跪倒在地…… 何甜玉腦海里莫名浮現起幾個字句片段,像是破碎的暗語在心底盤旋。 “說話?!彼吐暶?,聲音像夜里剝落的玻璃驚醒她。 “……什么!”她聲音顫抖,拼命避開他的一寸肌膚。 “買了什么東西?!彼貜?。 她搖頭,低聲回應:“只是女人的衣服而已?!?/br> 夜色朦朧,男人將女孩牢牢逼退在角落中,低聲逼問,聲音里帶著危險的耐心。偶爾,他伸出舌尖,輕輕舔過她頸側那一寸暴露的肌膚,帶著難以言說的侵略意味,興奮至極。女孩在狹小的空間里恐懼著瑟縮,呼吸斷斷續續,聲音微弱而支離破碎地回應著,仿佛隨時都可能崩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