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席澍忖度道:“或許是他在警告什么人?還是需要自證,或者找買家?!?/br> 何逢又緩緩道。 “走私為了自?;径际菃尉€聯系,盜墓賊也不太清楚具體是賣給誰,現在中間人沒了,盜墓賊就要親自出手?!?/br> 余晏心想,這盜墓賊過了一百年也沒玩出什么花樣,跟民國時候沒太大區別。 等東西到國外拍賣行過了明路,那就是名正言順,國家出面也追不回來。 “先派人去欄川中學把著?!毕班А钡闷鹕?,身形頎長蒼勁,大開大合間凌厲逼人,不自覺成了眾人核心。 蔡隊頓時義正言辭:“不用席隊cao心,我們合城分局會派人去的?!?/br> 席澍嘆謂一笑:“放心,我不搶你們特案組的集體二等功,九十多個人抓到你們合城分局年底表彰又要出大風頭了?!?/br> 蔡哲被咽了滿肚子氣,老頑童似的在背后做捅刀狀。 何逢愁得皺紋都深得能跑馬,長長嘆一口氣,抓了根煙抽了起來,看著窗外不說話。 “……………” 沉默是今晚的喧囂,席澍看著前后左右的人都耷拉著臉,活像昨天欠了五百萬今天就要還債一樣。 他好整以暇地敲了下桌子:“注意點啊,各位現在的怨氣比鬼都重,你們未戰先怯!” 一直穩坐沙發的余晏,終于愿意挪動他矜貴的身軀站起身,踱步到門口,招呼一個實習警過來在他耳側小聲說了些什么。 席澍略傾過頭回應,他看到余晏在跟實習生說話。 “你背著我們說什么悄悄話呢,有什么是大家不能聽的,” 余晏置若未聞,以堪稱是春風拂面的態度拍著實習警肩頭,“是你們席隊要的?!?/br> 實習警早已看呆了,只愣愣的回應:“好的,我馬上就去?!?/br> 等他擺手打發實習警走之后,才轉過身說:“我讓他們去找92年特案組主辦的大堡子山案的詳盡資料?!?/br> 席澍:“你覺得跟盜秦東陵當年秦公墓的是一批,是出獄重cao舊業?” 余晏十指交扣于胸前,平靜地注視著他。 下巴微抬:“不,我懷疑有人時隔30年再盜大堡子山文保核心區,簋不是當年存貨,跟漆耳杯一樣是新出土的?!?/br> “什么?。。。。。?!”何逢一聲尖叫如同公雞震破屋頂。 “您有什么依據,錄屏太模糊了,我看不太清楚?!焙畏暾f 余晏輕點圖片:“這邊表面附著土銹還沒除盡,最近天氣潮,這個粉狀銹明顯是由于保護不當生的?!?/br> ——粉狀銹是惡性膨脹銹斑,會不斷腐蝕蔓延,損害青銅器,唯有破了皮殼包漿的老銅器才會二次生銹,這也能斷定為真品。 “我日你先人,我就說當年臟物都賣到國外了,怎么可能有漏網之魚?!辈陶芎莺葸宦?,像是在泄憤。 何逢嗤笑:“那地方我去過,山上每隔三四米就有盜洞,跟老鼠鉆洞一樣打成了篩子,又是荒野破落的地方,晚上沒注意路能直接掉進墓里去?!?/br> 他想起什么,在褲口袋里摸了兩三下找出電話:“對了,趕緊得通知隴地文物局,讓他們派人去勘測?!?/br> 眾人有了思路,都各自忙碌起來。 余晏見狀施施然起身告別,“那我作為報案人該配合的配合完,就先回去了,后續隨時聯系?!?/br> 席澍把眼睛從下屬調來的通訊錄數據里挪開,“那我送你到門口?!?/br> “不用?!庇嚓屉S意擺手,徑直離去。 何逢打完電話才發現人不見了,問:“席隊,剛剛報案的是什么人,眼光真毒?!?/br> 席澍笑道:“我的專屬顧問?!?/br> “…………” 何逢礙于不太熟,張嘴半晌又閉嘴,扭頭去聯系文物局同事。 · 次日清晨,整個刑偵大隊的人都軟綿綿趴在桌子上,眼底的青紫都快耷拉到嘴巴上,強撐著最后一絲理智上班。 昨天他們配合合城分局調查7·10系列盜墓案整整熬到凌晨十二點,第二天還要七點多苦哈哈爬起來上班。 席澍此人是絕對不允許,有人在他的辦公室吃東西的,包括他自己。 但是今天特殊情況,他在分局熬了整整一晚上沒回家,早上起來洗漱后只能匆匆吩咐小實習警幫忙去門口買兩個包子啃。 他趁著難得的休息時間,扒拉出手機,點開視頻軟件,看看最近的時事熱搜。 隨意一刷,一雙手就勾著他目光不放,明明一眼就能看出這是雙男生的手,可皮膚透著粉,光澤如玉,手腕處還綴著黑紅色的珠串。 只是這木桌,這擺設怎么就那么像樓下的那位成姓鄰居呢。 再低頭一看距離,此人距離您小于5km。 “這位小姑娘要連線看什么?!?/br> 行,不用好像了,這就是那位成聿安先生。 視頻連線接的很快,一位小姑娘的臉彈到直播間右側,她語氣非常真誠:“老師你好,可以幫我看下翡翠嗎,我對象給了玉石質量檢測中心的檢測報告,可我查不到這個檢測中心?!?/br> 他的聲音格外溫和:“你把翡翠放鏡頭前面我看看?!?/br> 第14章 直播刷禮物 鏡頭立刻反轉,搖搖晃晃出現黃色木桌,上面有些雜亂,零零散散放著些珠寶。 花樣年把要鑒定的一塊翡翠鐲子與蛋面戒指擺在正前方,“老師就是這幾樣?!?/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