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好,若是撒了,就見不到你想見的人了(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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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午時分,日光熾烈。 門婆孫娥殷勤地為韓破牽來馬,套上車輿,目送著載著他的馬車緩緩出了巷子。 她喜滋滋的掂了掂手里十文賞錢,揣回袖袋中,快步避開日頭,回到門房繼續吃她的糟魚豆飯。 誰知矮杌子還沒坐熱,一斜眼又瞧見撐起的窗欞外貓著一個鬼鬼祟祟的陰影。 大正午的賊影子也敢摸進殷府了?真不把她孫大娘放在眼里。 孫娥輕聲擱下碗筷,順手抄起一根木棍大步往外走。 沒想到那賊影子越發膽大了,窸窸窣窣沿著墻根挪到了門口處,門輕微的晃了晃,似乎是在試圖往門房里面探看。 孫娥腳步穩健輕盈,閃身到門后,猛地拉一開門,一團碧云冷不丁呀的一聲栽了進來,她撲棱了兩下手臂,穩住身子才抬起頭,粉撲撲的臉上露出一絲尷尬。 是弱水。 孫娥放下木棍,哭笑不得:“哎呦,我的小祖宗?!您這是在干嘛?” 弱水揉揉鼻子,不好意思的問:“少夫郎可走遠了?” “早出了巷子,少夫郎的車子輕便,估摸著腳程,現在應該快到永霞坊了?!?/br> 弱水雖不熟悉這些地名,但聽得出來,韓破順利上了路,心中松了一口氣,朝孫娥吩咐道:“孫娘,幫我備一匹快馬,我現在出府,日落前可趕得到大鳶峰腳下的莊子?” 半個時辰前,當她得知那楊梅是阿玳送來時,她對這個讓她身邊所有人提及都冷眼的名字,心里涌起一股強烈的好奇—— 她現在就要去見一見這個阿玳。 可是她才答應陪韓破去曇寶寺上香,如何好反悔。 于是她靈機一動,捂著肚子裝肚子疼,歪躺榻上可憐巴巴地拉著韓破的手,示意他去神祖尊前上香,順便幫她求一求健康平安。 韓破臉色變了又變,道她躺著好好休息,要什么就喊身邊伺候的芒兒,他出去一趟馬上回來,說著就急匆匆離開。 她老老實實躺了好一陣,估摸著韓破走遠了,這才悄悄起身,溜了出來。 結果不防被孫娘唬了一跳。 孫娥聽了弱水的話,倒有些為難,“小姐擇時真是不巧,府里叁匹馬今日病了一匹,只剩兩匹。一匹大夫郎早上駕車走了,另一匹剛剛給少夫郎套了車,剩下那匹病馬,卻是騎不得。小姐若要出去,剛剛怎么不和少夫郎一道?” 本就為了避開韓破,如何和他一道。 只是沒想到這么不走運。 弱水抿著唇有些郁悶,只得打算先上街,找個賃驢鋪子租匹健驢,走時還親昵的攬著孫娘胳膊,囑咐道,“孫娘,若少夫郎回來了,問我去了哪里,你切記要說錢二小姐邀我去了錢宅?!?/br> 這兩個人不對付,韓破肯定拉不下面子去錢家尋根問底,弱水篤定的想。 當然,她多慮了。 因為當她步履急促的出了府,順著高大院墻快步走到巷子口時,路口盡頭赫然一輛黑色馬車停滯在那里。 負著烏轅的高大棕紅馬駐足在原地,正無聊的甩著尾巴驅趕蠅蟲,車轅后是雅致方正的黑楠木車廂,車篷四角懸著銅花鈴,廂門窗欞垂覆湖綠帷幔。 而從弱水身處還隱約能看到車架前丹曈的半幅鴨青衣影。 毫無疑問,這是韓破所乘之車。 弱水腦子一懵,當即就想轉身就跑,不過身子卻比她更早一步蹲下。 她穩了穩心神,抱著裙擺,奮力排著小碎步像只螃蟹一樣往墻角處移動,一邊生怕動作太大而被不遠處車上人注意到,一邊心中吭哧吭哧地默念:快走快走快走…… 身后車廂木門開合發出細微聲音。 接著木屐踩在青磚上,發出清脆的咔噠咔噠聲,一步一步接近。 弱水感覺自己全身的寒毛都豎起來了,她屏住呼吸惴惴地判斷身后的腳步聲,采取敵不動她不動的策略,他停她停。 他走,她…… 都貼著墻根了,當然要跑??! 弱水像一只兔子猛地彈跳起來,雙手摟著層迭的裙裾就要往回沖。 只不過還是晚了一步,她衣襟倏地一緊,就被一只有力的手從身后揪住了后領,頓時行動不得。 同時,一個帶著嘲意的聲音從后傳來,“呦,妻主這是要去哪?” 說話間,弱水身體一輕,落進一雙有力的臂彎中。 她自知逃不脫的氣鼓鼓望向韓破,誰家好郎兒不信任自己妻主,走都走了,還要殺個回馬槍???! 韓破垂眸淡淡地看著她,“不是肚子疼么?” 弱水忽閃忽閃蝶翼一樣的眼睫,立刻捂著肚子輕輕喘起來,她側臉乖順的貼在韓破頸窩,怯怯道,“對對,我就是……出來……看看大夫?!?/br> 韓破嗤笑一聲,也不知信沒信她說的話。 他抱著弱水回了馬車,與丹曈吩咐還是去曇寶寺,丹曈笑吟吟地應了一聲,轡繩一抖,馬兒便噠噠的開始前行。 弱水一上車就滾進一側軟塌里,她思忖著還是要裝到底,于是牽了牽韓破的衣袖,綿聲綿氣地開口:“你一會把我放去醫館鋪子就行,千萬別耽誤你還愿,我就在醫館等你回來接我?!?/br> 她把醫館兩字咬的極重,眸光盈盈希望韓破再信她一回。 韓破垂眸避開她的目光,她總是這樣天真無知的拿捏他,卻無一失手。 視線落在牽著他衣袖的手上,那雙手綴在他水紅色的云羅衣袖上,像一汪羊乳流掛在山躑躅花瓣的紅艷中,又被帷幕間隙照進的日光一映。 瑩白生暈,望之生渴。 她攥合的指尖松了松,順他袖口攀上去,尋到他放在膝上半拳著的修長大手,纖細手指一根一根擠進去,像沒有骨頭一樣綿軟柔嫩,俏皮地勾著他手心握了握。 他當然知道這其中安撫討好的意味。 但—— 這還不夠。 他神色不動,順勢坐到弱水那側,關切的看著她,聲音沉凝不帶一絲旖旎,“曇寶寺祈愿又如何比得上妻主身體的康健,既要去醫館,那我陪你一起?!?/br> 乖乖,他要來陪,她還怎么去找阿玳? 弱水睜大眼睛,急地猛一起身,想到自己還在裝病,又趕緊倒下。 她捏著嗓子捧著心,楚楚道,“沒什么大礙的……我是說,應當喝一劑湯藥就好了……不過現在還是有些微不適……” 既不嚴重,又非無恙。 不若托詞在醫館等著醫博士煎藥,才是最好的逃離借口。 弱水垂著眼睫,嘴角微翹,為自己的計劃有些得意。 為了裝的更加逼真,她軟軟地主動依靠在韓破手臂上,半蜷著身體發時不時出一聲嚶嚶的呻吟,一邊窺視著他的神色,“……難受……我需要喝藥……” 韓破眉毛一挑,趁勢將她擁攬在懷中,本就不甚寬敞的軟塌更有些擁擠,而那衣裳內潛藏的躑躅香,也在封閉的車廂中也越發曖昧撩人。 弱水心神微眩,不安的往外移了移,又被長臂鎖了回來。 她后背貼著他半邊前胸,隔著輕薄夏衫能感受到身下精健rou體迸發的熱意。 “韓破……”弱水有些不知所措。 韓破意味不明地笑了一聲,連帶著胸膛微微震顫,蘇的她心漏跳一拍。 他附在她耳邊詢問:“不是難受么?那夫郎給弱弱揉一揉小肚子,想來會舒服一點吧?” 要揉一揉么? 兩人貼的如此親密,她半個身子都陷在一片男性氣息中,若是他的手再摸上她腰腹,溫熱有力的掌心揉著會陰叁寸上的小腹…… 只是這般想著,她身體里便涌起一股醺醺燥意。 弱水終于開始懷疑自己是不是搬起石頭打了自己的腳,她張了張口,躲閃著男人擔憂的注視,“不……” 韓破嘆了一口氣,“果真很難受么?我還是陪你去醫館吧?!?/br> 弱水立即仰頭睜大眼睛,“不……不嚴重!你、你揉一揉,不用陪我去醫館!” 說著她主動拉起韓破的手放在自己柔軟的肚皮上。 “乖?!表n破低聲嘉獎。 蜜色寬大修長的手覆在她窈窈細腰上,似乎是覺得她外衣累贅,他手指微動,輕輕一拉腰封上的系繩,少女竹綠色衣袍一下松散如撥開的粽子,隱約露出里邊裸露香甜的雪白凝脂。 他手指頓了頓,伸進薄紗外衣之下,掌心赤裸的熱意熨的她腿間一酥。 弱水顫抖一下,抓住那只手,抬起濕漉漉的眼眸控訴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