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4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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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靠,老王你居然選柏澤文,你不會——” 柏澤文眨眨眼:“嗯?你挑我嗎?” 男生輕輕笑了下,隨即沖其他人得意地挑了挑眉:“看到沒,這就是哥的魅力,千萬不要嫉妒哥?!?/br> 幾個男生切了聲。 “大冒險而已,又不是真要跟你告白,不知道你在得意什么?!?/br> “老王,趕緊去配副新眼鏡吧,你這眼鏡不行了,狗都能看成人?!?/br> 一句自戀的玩笑話,大家的調侃火力都集中在了柏澤文身上,反而沒人去在意王舒卉為什么會選柏澤文完成大冒險。 可能真的是近視眼吧,所以識人不清。 看到柏澤文被其他人調侃,一副吊兒郎當的散漫模樣,王舒卉心里有種說不上來的酸澀感覺。 他總是這樣,看似玩笑的解圍,給人希望卻又讓人捉摸不透,讓人看不清他究竟是不是認真的。 他的解圍讓王舒卉慶幸,卻又讓她有些失望。 就連他都認為這只是一次簡單的大冒險,而不知道她是鼓起了多大的勇氣,才看向了他。 縱使內心已經翻涌成海,可王舒卉的語氣依舊平靜:“柏澤文,我喜歡你?!?/br> 柏澤文故作認真地點點頭,然后笑著說:“好好好,我也很喜歡你?!?/br> 其他人讓他要點臉,還你也喜歡,就是個大冒險,還回答上了。 柏澤文還是配合了王舒卉的表演,狀似認真的一句回應,實則漫不經心,根本沒有放在心上,即使是大冒險的懲罰告白 這個懲罰就算是結束了,沒有人會當真。 王舒卉苦笑著松了口氣。 這大概就是暗戀的代價,即使有機會說出口,也只能借用一句玩笑或懲罰。 柏澤文說:“換人換人,王姐可以下場休息了?!?/br> 王舒卉起身讓位,發現十分鐘之前就說要去廁所的齊妙想這會兒還站在門口。 她表情疑惑:“想想,你不是說要去廁所嗎?” 齊妙想回神:“哦哦,馬上就去?!?/br> - 齊妙想關上門,一個人若有所思地往洗手間走。 初中的時候她被男生以大冒險的理由告白過,那些男生和她告白的時候,氣氛毫無曖昧可言,他們只想看到她的難堪。 她也曾反抗過,被男生叫到走廊上,一旁還有好幾個男生圍觀看熱鬧,她小聲請求他們能不能以后不要再開這種玩笑了。 而他們卻笑著說她開不起玩笑,愿意跟她玩大冒險是看得起她,覺得她長得還挺好看的,沒把她劃進班上的丑女名單。 聽起來是夸獎,語氣里卻充斥著對她的輕視。 所以齊妙想一直很討厭這種惡趣味的懲罰。 直到剛剛,她看見王舒卉順利完成了懲罰,當時的氣氛很好,才發現原來帶著惡意的玩笑和不帶惡意的玩笑原來區別這么大。 除此之外,她好像還發現了一點別的。 與盧文佳還有羅煙的大大咧咧不同,王舒卉的情緒并不容易外露,也因此當她刻意掩藏這種情緒時,外人很難察覺。 但齊妙想察覺到了,在和柏澤文表白的那一刻,王舒卉下意識攥住了手,她閃爍的眼神,呼吸的起伏,也在那一刻通通有了變化。 好像發現了王舒卉的秘密,而這個秘密,王舒卉一定不愿意讓任何人知道。 驚訝過后,齊妙想決定替好朋友保密,直到王舒卉自己愿意說出來的那天。 - 保密是一回事,但很難不去注意他們。 回到包廂后,齊妙想的眼神一直在王舒卉和柏澤文臉上來回打轉。 轉到后面就連兩個當事人都察覺到了,王舒卉問她自己臉上是不是有東西,齊妙想只能借口說你皮膚最近好像變好了。 王舒卉果然很高興,說自己最近買了一瓶新的洗面奶,應該是洗面奶的原因,回頭她把鏈接給她。 同樣面對齊妙想不明所以的注視,柏澤文卻沒明說,而是找紀岑告狀:“你家小可憐怎么回事,老偷看我,不會是對我移情別戀了吧?” 紀岑抽了下嘴角,語氣淡淡的:“可能是沒見過兩條腿走路的狗吧?!?/br> “你特么……”柏澤文被他氣笑了,“老子沒跟你開玩笑,她真看我好幾眼了?!?/br> 事實證明柏澤文這次還真沒自戀,某個人那雙葡萄似的眼睛實在太惹人注目了,在專注看著一個人的時候,很難不讓人察覺。 好幾次柏澤文發現了,迷惑的回視,她又立馬心虛地收回了目光。 紀岑微微蹙眉。 …… 包廂到下午六點鐘,在“拒絕黃,拒絕賭,拒絕黃賭毒”的歌聲中,一群人走出ktv。 明天就是周一,還得繼續上課,除了顧旸和齊妙想,其他人都是住校生,都背了書包來,打算唱完歌就直接坐車回學校。 但顧旸也打算直接回自己租在學校門口的公寓,除了齊妙想,他們都坐同一趟公交車。 攥緊了手里的禮物袋,齊妙想有些不知道該怎么把生日禮物送出去。 本來她是想今天等到送生日禮物的環節,跟大家一起把禮物給紀岑的,然而她想岔了,紀岑的正式生日是在明天,除了她一個人傻乎乎地今天就把生日禮物帶來了,其他人都是打算等明天再把禮物拿給紀岑。 如果就她提前給了,他們肯定又會起哄。 下午玩游戲的時候因為紀岑偏心,她已經被起哄得夠多了,雖然竊喜,但也著實難為情。 大家一排站在公交站臺聊天,想了想,齊妙想沒叫車,選擇跟他們一起上公交,然后再中途轉車回家。 直達一中的公交車來了,一群人陸續上車,齊妙想直接往車上最后一排的座位走去。 她提前跟盧文佳她們說了一聲,這可是齊妙想第一次主動提出要跟紀岑相處,所以三個人非常積極地把齊妙想給冷落了。 幾個男生哪知道她們的約定,看三個人抱團,齊妙想一個人孤零零地坐在最后面,都心想這仨難道跟齊妙想吵架了? “紀岑,你陪齊妙想坐后面去唄?!眳浅握f。 要換平時,都不用說,紀岑也不會讓齊妙想落單,但現在,他撇開眼,淡淡說:“她們女生吵架,我去湊什么熱鬧?!?/br> 幾個人都驚了,紀岑今天吃錯藥了?平時那么關心人家,現在一個這么好的機會擺在面前,簡直送分題,他居然不要? 只有柏澤文或許大概猜到了一點原因。 不是吧,這人怎么誰的醋都吃,之前是顧旸,現在又是他,再過段時間,是不是又該吃吳澄的醋了。 想到這兒,柏澤文簡直好笑又無奈。 車子發車,司機透過后視鏡看到幾個男生還站在過道,催促他們趕緊找位置坐。 “哎,你不去陪她坐后面,那我去了啊?!卑貪晌耐屏讼录o岑,壞笑一聲,“到時候你可別怪兄弟撬你墻角?!?/br> 紀岑扯唇:“有本事你就去?!?/br> “去就去,到時候請你喝喜酒,你可別不敢來?!?/br> 說著就要往后面走。 被人拉住胳膊,柏澤文明知故問:“干啥?!?/br> 乜了柏澤文一眼,紀岑沒說話,直接往后面走了。 柏澤文切了聲,挨著顧旸坐下。 顧旸問:“三斤又怎么了?平時看齊妙想落單,第一個就沖上去了,今天猶豫這么久?!?/br> 柏澤文:“吃醋了唄?!?/br> 顧旸有些驚訝:“吃你的?” “那不然呢?居然對我也有危機感,白跟他認識這么多年了?!卑貪晌穆柭柤?,忽然想到,“哦不對,他跟你幼兒園就認識,你的醋他也吃過?!?/br> 顧旸不可置否地挑了下眉。 柏澤文笑了:“超絕無敵大醋缸,老婆多看其他男人一眼都不行?!?/br> “居然連我們倆都不放心,果然愛情使人盲目?!?/br> 感嘆了兩句,柏澤文又說:“盲目點也好,最好盲目到下次考試,這樣我就有機會考年級第一了?!?/br> “想多了?!鳖檿D無情揭穿,“上次月考你年級第六,沒了紀岑,你前面至少還有四個人需要盲目一下你才有機會?!?/br> 柏澤文打趣:“那么請問這位年級第三,你什么時候能為愛情盲目一下,讓我有機會考過你呢?” 顧旸往后看了眼那兩個人。 從下午開始,微妙的氣氛一直在那兩個人中間繞來繞去,尤其是在ktv大廳唱歌的時候,紀岑替她解圍,她呆愣愣地看著紀岑,那一刻,仿佛他們所有人都是他們倆的npc。 包括自己,其他人這npc都當的心甘情愿,唯獨他心里有些不爽。 再不爽,也改變不了任何,誰說感情沒有先來后到。 紀岑領先他太多了。 而且他們還是朋友。 顧旸收回目光,淡淡道:“沒機會,你別想了?!?/br> - 齊妙想本來以為紀岑肯定會過來陪她一起坐的。 但是他一直等到車子發動了,被司機師傅催了,才看著心不甘情不愿地朝她這邊走過來坐下。 公交車上空位很多,后排沒人坐,就他們兩人,紀岑隔了一個座位坐下。 齊妙想有些失落。 習慣了紀岑每次的主動靠近,明明下午他們還好好的,他還幫她唱歌了,可現在他卻故意和她隔了一個座位,這是怎么回事? 側頭悄悄看了眼紀岑,他完全沒看她,低著頭在玩手機,下半張臉藏進外套的拉鏈立領里,低垂的睫毛被手機的微光隱隱照亮。 齊妙想發現自己有點賤賤的。 平時紀岑對她好的時候,她避之不及,還覺得他太明目張膽了,現在紀岑不知道為什么忽然疏遠她了,她又不習慣了,而且還有點說不出的難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