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6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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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3章 第五十三次告白 一到寒假,每個地方的學生都多了起來,除了學校。 尤其是動漫城,堪稱中小學生聚集地,柏澤文收到紀岑發來的消息,說他跟顧旸在動漫城一樓的泡泡抽盒機旁邊的座位那里等他。 柏澤文找到那兒,一眼看見他倆都懶洋洋微張開腿坐在那兒。 這兩人的私服品味很像,不穿校服的時候,身上就是統一的黑白灰。今天他倆的風格也是出奇的統一,顧旸穿了件黑色的短款面包服,褲子和鞋也都是黑的,配上他那張高冷的逼王臉,低頭玩手機的樣子看著十分生人勿進。 紀岑穿了件槍色的美式沖鋒衣,連衣帽沒取,一顆頭縮在里面,臉上還戴著黑色口罩,只露出一雙清雋的眉眼,雙手插進兜里,閉眼,仰頭靠在墻上,不知道在擺什么poss,走近了幾步才發現這人居然在睡覺? 帥哥其實就是一種氛圍,這倆一個低著頭,一個戴著口罩,都看不見臉,但給人感覺就是莫名的帥。 果然幾個背著痛包的年輕女孩子過來抽盒,見旁邊坐了兩個男生,打量幾眼,又商議一番,最后買了幾個盲盒,走到兩個男生面前。 因為紀岑閉著眼,所以女孩子們選擇先找顧旸搭話。 “帥哥你好,想跟你商量個事,就是我們幾個手氣都不太好,比較非,所以不太敢開盲盒,能不能麻煩你和你朋友幫我們開一下?” 顧旸抬眼,看了她們一眼,淡淡開口:“我運氣也一般?!?/br> 女孩子想再努力一把:“……那你朋友呢?” 顧旸:“更差?!?/br> 好不容易想出來的搭訕話術就這樣失敗了,本來在一邊看熱鬧的柏澤文看不下去了,走上前。 柏澤文今天穿了件米白色的棉服,一雙笑瞇瞇溫和又帶著點狡猾的狐貍眼,看著很有奶油小生那味兒。 他幫幾個女孩子拆盒,一連拆了好幾個,別說隱藏款了,甚至連一個熱門款都沒有,而且還有一個是雷款,丑到拆出來的時候,幾個女孩子都沒忍住神色一變。 柏澤文面上有些掛不住,一邊看熱鬧的顧旸無聲嗤笑。 柏澤文說:“不好意思啊,我也是非洲人?!?/br> 女孩子們忙說沒事沒事,本來還想著如果這幾個帥哥手氣好的話,就能順理成章地問他們要微信,邀請他們下次再來幫自己抽盒,哪知帥哥是臉白手黑。 盒都拆了,女孩子們也不想輕易放棄,問他們是不是住在這邊的大學生,如果寒假沒事的話,可以加個聯系方式,回頭一起約出來玩劇本殺什么的。 柏澤文:“你們是大學生嗎?” 其中女孩子說說她們是大一的。 柏澤文一笑:“那我們得叫你們jiejie了?!?/br> “???你們是高中生嗎?” “不是啊?!卑貪晌男Φ靡荒樚煺鏍N爛,“我們明年就畢業上初中了,你看,這是我媽給我買的小天才電話手表,她說等我讀初中了再給我買手機?!?/br> 說著就把袖子撈起來,給女孩子展示了一下他的電子表。 “很酷吧jiejie?!卑貪晌膯?。 一邊看熱鬧的顧旸抽了抽嘴角,有時候他真的也挺佩服柏澤文這種張口就來的本事。 就算幾個大學女生看出來這三個男生絕對不是小學生,可柏澤文的話已經婉拒得很明白了,她們自然也不會戳穿。 大學女生走了以后,柏澤文在顧旸旁邊坐下,抬了抬下巴,語氣得意:“看到沒,這就是情商?!?/br> 顧旸根本不想搭理他。柏澤文又誒了聲,指著紀岑問:“他咋了,昨天通宵了嗎?來這里睡覺?!?/br> 還戴著口罩,流感季節早過了,裝什么逼呢。 “發燒了?!鳖檿D說,“他說他昨天燒到38度,吃了藥今天好點了,但還是在發低燒,所以腦子有點昏?!?/br> “???發燒了?” 柏澤文立刻伸手推了下紀岑:“三斤,真發燒了?” 一直仰頭靠在墻上的紀岑終于慢悠悠地睜開了眼睛,眼皮沒勁兒地耷拉著,隔著口罩,他連說話都費勁,用鼻音嗯了聲。 看他這樣子就知道是生病了,柏澤文都不知道該說什么好了。 要是說帶病去學校上學,柏澤文還能佩服一下,然而帶病出來玩,這讓人說什么好。 他自己玩不盡興也就算了,回頭他們幾個朋友還得一路照顧他,萬一他走著走著就暈倒了,他們還得送他去醫院。 柏澤文問他何必呢,在家好好養病不香么。 紀岑沒說話,側過頭咳嗽了幾聲,趁著其他人還沒到,繼續閉上眼睛休息。 又發燒又咳嗽的,柏澤文更不能理解了,這不是沒哭苦硬吃,硬給自己找罪受么。 除了他們三個,另外三個男生也很快到了,也是發現紀岑狀態不對勁,問他怎么了,柏澤文說發燒了。 果然他們三個也沒能理解。 如果說是怕這次不出來赴約和大家一起玩,下次大家就不叫他了,這個理由放在別人身上或許還能說得通,但放紀岑這種走哪兒都是焦點的人身上,完全說不通。 不過人都來了,他們也不可能再強行叫他回家養病,只能待會兒多注意點了。 第一個到的女生是王舒卉,她家住得比較遠,跟誰都不順路,所以是一個人來集合的,她今天沒戴眼鏡,戴的隱形,一頭長發也不想平時那樣扎成馬尾,而是披散在肩膀后面。 果然女生在學校和不在學校是兩副樣子,吳澄比了個大拇指,說差點都沒認出來。 王舒卉不自然地做了個扶眼鏡的動作,然而手指一空,才意識到自己今天沒戴眼鏡。 她頓時又有些尷尬地放下了手,希望沒人看見。 然而抬頭就看見柏澤文正用他的那雙狐貍眼笑瞇瞇地看著她。 王舒卉臉上一燙,故作淡定地問他:“你笑什么?我不戴眼鏡很奇怪嗎?” 她是故意這么問的,目的就是希望能聽到他說自己這樣不奇怪。 “我是笑你們戴眼鏡的人是不是已經把眼鏡當成了身體的一部分,連自己戴沒戴都不知道嗎?”柏澤文挑眉,“不過眼鏡確實封印顏值,動漫誠不欺我?!?/br> 說完,他又去招惹顧旸,讓顧旸也配一副隱形眼鏡戴。 顧旸回了句關你屁事。 柏澤文說我這是為你著想,你這副眼鏡看著太生人勿進了,就算有女生暗戀你都不敢跟你告白。 顧旸冷冷道:“你看著生人很能近,不也沒人跟你告白?!?/br> 柏澤文反駁道:“沒人跟我告白不代表沒人暗戀我ok?” 顧旸扯唇:“確實,畢竟走在路上看到一條母狗,你都會覺得它在暗戀你?!?/br> 柏澤文:“……” 聽著他們斗嘴,王舒卉嘴角牽起笑意,竊喜自己這副隱形眼鏡真沒有白配。 七個人又等了幾分鐘,盧文佳也來了,看著跟在學校時沒什么差別,一副開朗社牛的樣子。 看到王舒卉,她也是驚訝地睜大了眼睛:“老王!你居然戴隱形了!” 最后到的是羅煙和齊妙想。 吳澄說:“我滴媽,羅導,帥啊,沒想到你平時居然走的是這個風格,你是打算畢業以后去唱搖滾嗎?” 羅煙說:“我打算要是高三學不下去了就退學去搞嘻哈,搞嘻哈不卡學歷,沒文化也能搞,特別適合我這種不愛讀書的?!?/br> 和打算去搞嘻哈的羅煙站在一起,穿得一身乖的齊妙想頓時顯得更乖了。 有些女孩子真的,光看著就是香香軟軟的,比如說齊妙想,盧文佳直接沖上去抱著她就是一頓蹭。 “寶寶你就是一塊檸檬小蛋糕?!?/br> 女生可以說這種話,男生說那就是sao擾了,幾個男生都是第一次看齊妙想這么打扮,即使他們心里覺得好看,也不好直接表達出來。 看著眼前這個像塊小蛋糕似的齊妙想,柏澤文最先明白過來,為什么紀岑帶病都要來赴約。 意味深長地瞥了眼紀岑,紀岑仍坐在那里,他眼睛不知道是什么時候睜開的,一瞬不瞬地看著某塊小蛋糕。 明明什么都沒說,但好像什么都說了,柏澤文從他的眼神中品出了一絲rou麻。 紀岑收回目光,正好撞上柏澤文的,柏澤文唇角一勾,給了個“你小子”的眼神。 紀岑一怔,莫名地有些心虛,微微垂下眼睛,本就發悶的胸口忽然間變得更悶了,克制地喘了兩口氣,沒有憋住,側過頭低頭狠狠咳了起來。 咳得齊妙想忙問他怎么了。 柏澤文說:“沒事,發燒了而已?!?/br> 齊妙想睜大眼:“發燒了?那為什么不在家休息???” 柏澤文壞笑一聲:“你說呢?還不都是為了——” 話沒說話,小腿被狠狠踢了一腳。 柏回過頭,紀岑戴著口罩,用那雙染著病氣的眼睛冷颼颼地瞥了他一眼。 柏澤文嘖了聲,算了,看在他生病的份上,給他留點面子。 “還不都是為了我們大家?!卑貪晌脑掍h一轉,一本正經道,“為了不讓我們大家擔心他的病情,紀岑同學帶病來參加集體活動,這種把友誼放在第一位的精神,你們就說感不感動吧?” 是個人都能聽出來他在扯淡,但誰也沒戳穿,都挺配合的,敷衍地說感動感動,感動得恨不得當場背誦一篇諸葛亮的《出師表》,以表達此刻臨表涕零,不知所言的心情。 - 一群人集合完畢,決定先去打兩把電子游戲。 柏澤文推著幾個男生就走,剛剛還說感動,現在立馬就不管紀岑了。 生著病的紀岑一個人孤零零地坐在抽盒機旁邊的椅子上,看著可憐死了。 什么時候看他這么弱小無助過,本來幾個女生是手挽著手一起走的,齊妙想想去關心一下紀岑,但又怕她去關心紀岑了,又忽略了她們三個。 結果她們卻主動說讓她跟紀岑一起走,他還生著病,沒人看著不行,萬一暈倒了呢。 齊妙想心想應該不至于病到那個程度吧,但終歸還是擔心,點點頭,讓她們先走,她陪著紀岑在后面慢慢走。 她走到紀岑面前,撐著膝蓋彎下腰,神色擔憂:“紀岑,你還好嗎?” 紀岑抬眼,清淺的一抹黃色映入他眼中,在劃過一絲恍惚后,他呆呆地看著她。 女生的腦袋上壓著小小的貝雷帽,真的很像是一塊檸檬味的小蛋糕頂上被抹了一顆奶油,這個年紀的女孩子,根本不需要那些精致的打扮,白皙的皮膚、干凈透亮的眼睛,微微泛著氣色的臉頰,以及精巧的鼻尖和嘴唇,明明就她是換了身衣服,戴了頂帽子,臉沒變,嬌小的個頭沒變,但就是比平時在學校里看著更可愛,像極了一塊秀色可餐的小蛋糕。 還好頂著低燒來了。 不然就看不到這塊小蛋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