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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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話的信息量實在太大,一時間讓在場的人都不知道是該先起哄那對“父女”,還是先嘲笑這對“父子”。 趁著在場的人還在糾結,齊妙想迅速起身,說要去趟廁所。 躲在廁所里,齊妙想暗罵了句柏澤文,學著紀岑他們在心里叫了他一聲死狗。 只能說剛剛還好紀岑去廁所了,暫時不在排練教室,不然她真的不知道要怎么面對。 齊妙想嘆氣,低頭用冷水撲了下發燙的臉。 十二月的天氣,就是要洗冷水臉才能冷靜下來,唯一不好的就是這自來水實在太冷了,凍得她手都僵了。 因為今天一天都要在學校排練,也不知道幾點能回家,所以她今天特意帶了手機來學校,手機在兜里震動起來的時候,齊妙想有些艱難地控制著凍僵的手指勉強拿出手機。 她以為是mama給她發消息了,結果不是。 是紀岑。 紀岑問她去哪兒了。 因為手凍僵了,齊妙想打字打的有些慢,回他:【我去廁所了】 紀岑:【我前腳從廁所回來,你后腳就去廁所】 紀岑:【我們父女倆這么沒默契的嗎?】 齊妙想有點無語,去廁所跟默契有什么關系。 齊妙想:【[滴汗].jpg】 齊妙想:【要什么默契】 齊妙想:【我們又不是真父女關系】 紀岑問:【那你說我們是什么關系,可以有默契?】 齊妙想從廁所出來,邊往排練教室走,邊心不在焉地回:【朋友關系就行】 剛走到教室門口,紀岑回了她兩個字:【不夠】 第37章 第三十七次告白 齊妙想走進教室。 將課桌椅都搬到了一邊的排練教室里,留出了最中間的地方供學生們排練,窗外天色陰沉,呼嘯的冬風裹挾小雪,教室里日光燈溫暖明亮,一群人站在教室的正中央,羅煙正費勁地給柏澤文和顧旸講戲,其他人站在一邊看熱鬧,時不時插上兩句嘴,附和一下羅煙的話,搞得柏澤文和顧旸又氣又笑,警告讓他們閉嘴,不是導演就別逼逼。 高中生嘛,主打的就是一個叛逆,越不讓我干啥我越要干啥,一群人頓時說得更起勁了,總之七嘴八舌,熱熱鬧鬧,沒人注意到齊妙想回來了。 也沒人注意到紀岑懶洋洋地坐在一邊,和所有喧囂無關,唇邊掛著淡淡的笑,低著頭,目光專注在手機上,還在等某個人的回復。 無法形容心臟在那一瞬間被刺穿的感覺,忽然膽子就大了起來,齊妙想收起手機,繞了一下,輕手輕腳走到他后面。 本來想嚇他一跳,結果紀岑后腦勺好像也長了眼睛,轉過頭來。 紀岑歪頭看她:“鬼鬼祟祟的,你想干嘛?” “……沒干嘛啊?!?/br> 惡作劇沒成功,齊妙想心虛地撓臉。 紀岑低哼一聲,指了指地板。 她往地板上一看,這才明白,原來不是紀岑的后腦勺長了眼睛,是頭頂上的燈把她的影子映在了地板上,暴露了她的行蹤。 “我剛剛都看你把手抬起來了,你想對我干什么?”紀岑沖她瞇眼,語氣里略帶些質問,“你不會是想偷偷給我后腦勺狠狠來一下吧?” 齊妙想睜大眼:“怎么可能?!?/br> 她怎么可能對他那么暴力。 在他旁邊坐下,齊妙想嘟囔解釋:“……最多就是打算輕輕拍一下?!?/br> 紀岑哦了聲,抬手,手掌在她頭頂上輕輕拍了兩下。 “是這樣拍嗎?” 男生的手指修長,手掌也寬,平時一只手握籃球都沒問題,女生的頭很小,發絲很軟,和摸籃球的觸感很不同。 齊妙想沒有打掉他的手,任由他就那么放著,她低著頭說:“……差不多吧?!?/br> 紀岑笑了,他是獨生子,小時候嫌一個人在家孤單,所以想養寵物,但他的父母工作都忙,說沒空照顧寵物,不同意他養,他說他可以自己照顧。 父母不信,說你一個小孩子平時能照顧好自己就不錯了,哪還會照顧小貓小狗。 他不服氣,為了證明自己會養,就開始喂養樓下的流浪小貓。 一開始流浪貓們都怕他,后來他喂多了幾次,它們就不怕他了,有一次,它們當著他的面專心吃著碗里的貓糧,紀岑猶豫了很久,沒能忍住誘惑,小心翼翼地伸出手,摸了其中一只流浪貓的頭。 它沒躲,抬起頭,沖他喵了一聲,然后繼續低頭吃貓糧。 紀岑不知道怎么該形容那種感受,只覺得這只貓真的太可愛了,他的心都快要化掉了。 如果不是父母不同意,他真的想當場把這只貓抱進懷里帶回家。 和當時是差不多的觸感,軟軟的、有溫度的,只不過現在他摸的不是貓的頭,而是女生的頭。 喉結一動,沒能忍住,紀岑揉了下她的頭發。 “小齊同學,我發現你好像越來越調皮了啊?!?/br> 說完,他放下手,狀似不屑地嘖了聲:“但是遺憾地告訴你,你嚇不到我的?!?/br> 齊妙想說:“你都提前知道了,當然嚇不到你了?!?/br> “就算我不知道,你這點程度也嚇不到我好嗎?”紀岑往椅子上閑適一靠,“現在小學生都不玩這種了?!?/br> 未免也太看不起她了吧。齊妙想有些不服氣,故意問他:“你說我小學生,那么你說一下高中生玩哪種?” 紀岑唇角一勾。 “你想知道?” 齊妙想尾音略略上揚:“嗯?!?/br> 紀岑朝她勾勾手指。 其實齊妙想知道他這會兒嘴里肯定沒什么好話,但她就是想知道,她倒要看看,他這次會怎么忽悠她。 齊妙想湊過去。 看到她真聽話地湊了過來,紀岑眼底一笑,醞釀好一會兒,才慢騰騰說:“比如你剛剛可以從后面突然抱我一下啊,這樣我肯定會被你嚇到?!?/br> “要不下次試試?” 齊妙想睜大眼。 偏偏男生說完這話,還一臉正經地看著她。 齊妙想簡直不知道該說什么了:“紀岑你……流氓啊你?!?/br> 她怎么可能對他做這種事。 紀岑一副無辜的樣子:“哎,是你要抱我,怎么流氓的還是我了?” “……”齊妙想一愣,迅速反駁,“誰要抱你了!” 喉結瘋狂顫動著,紀岑咬著下唇,趕緊對她比了個噓的手勢,又指了指還在排練的同學們,示意她小聲。 好在這會兒排練教室里吵得很,她的聲音被那群正在排練話劇的人蓋了過去。 還好沒有被聽見。 再一看紀岑,他已經笑得不行,整個人都笑得直不起腰,將頭埋在膝蓋里,肩膀也一顫一顫的。 齊妙現在算是徹底看清紀岑了。 一開始還以為他品學兼優,對同學又友好,現在再看,呸,簡直就是頭披著羊皮的狼。 但現在看清也沒什么用了。 正在指導排練的羅煙已經被吵得頭大,她決定直接跳過司馬父子的這段,從人群中擠出來,找到齊妙想喊:“想想,到你的戲了,快過來?!?/br> “哦,來了?!?/br> 嗔怪地瞪了眼紀岑,齊妙想跑了。 這場是男女主的戲,飾演司馬廠長的顧旸被趕下了場休息。 顧旸順勢就坐在了紀岑身邊,也就是剛剛齊妙想坐過的位置。 紀岑這會兒已經笑夠了,整個人歪歪靠在椅子上,橫搭在椅背上的那只手懸空的指尖懶散擺動著,看起來心情不錯。 顧旸看得出來,那是撥弄琴弦的動作,他們學琴的人都有這種小習慣,已經養成了肌rou記憶。 “湯哥?!奔o岑忽然喊顧旸。 剛剛對戲的時候被那幫人吵得有夠煩的,顧旸此時心情不佳,語氣很淡:“干什么?” “你說,看一個人,越看越覺得這個人可愛,是怎么回事?” 說越這個字,是因為還在初中的時候,他就覺得齊妙想挺可愛的,無論是長相還是名字。 奇思妙想,只聽一次就記住了。 但只有他記住了。那時候天色太晚、時間太短,短到她已經完全忘記了初中時他們就見過,短到她高中轉到一中小半個月以后,他才徹底認出來她。 那天林亦琳不跟他提前打招呼,就貿然去找齊妙想,紀岑是有些不爽的,可他也實在好奇,齊妙想當時從別人口中聽到他名字后的反應。 可是林亦琳告訴他,齊妙想說她不認識他。 果然忘了。難怪轉來半個月,都沒來找過他,問他欠她的那根淀粉腸打算什么時候還。 失落間,紀岑又氣又笑,氣的是只有他記得,笑的也是只有他記得。 不過沒關系,她不記得,那就重新認識,反正人已經轉到一中來了,時間多的是。 顧旸用腳趾頭想都知道紀岑在說誰可愛,對戲的時候被柏澤文惡心,現在出戲又要被紀岑惡心。 “說明你已經沒救了?!鳖檿D沒好氣。 說這話的時候,他還斜了眼紀岑,然而紀岑完全沒生氣,他好像沒聽見他的話,目光一瞬不瞬地看著人群中正在認真走戲的女主角,嘴角邊含著笑,光看他側臉,都能看出來他眼里對某個人的喜歡都快溢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