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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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應垂眼掰了下他的手,沒掰開,他輕聲說:“我去給你煮解酒湯,你先松手?!?/br> 傅律師沒說話,但他應該是聽見了,許應看到他動作遲緩地搖了頭,手指抓得更用力了。 “……” 許老師安全沒有想到傅律師喝醉了酒居然會這么黏人,不讓他煮解酒湯就算了,連走都不讓走。 但他又不至于跟一個醉鬼較勁,于是許應只能重新坐回沙發上,然后趁著傅朝年呼吸均勻仿佛已經睡著的時候,迅速抽出自己的手,起身離開。 他用很快的速度煮了湯,然后把傅律師叫醒,半灌半喂地讓這人喝了小半碗,之后用濕毛巾給傅律師擦臉和脖子,鎖骨以及前胸那一片……再往下,許應的手指就停住了。 他克制地抿了下唇,然后捻了下指尖,才開始繼續一顆一顆地解傅律師的扣子。 傅律師身上這件黑色襯衫是晚上臨走前在衣帽間新換上的,許應當時看到他開門出來,還小小地被驚艷了一番。 美人臉,白皮膚,黑襯衫,寬肩窄胯,大長腿,貼著襯衫隱約可見的肌rou輪廓……幾乎快把令人心動的要素拉滿了。 許應很難不喜歡。 他覺得傅律師單穿黑色襯衫比白色襯衫配西裝要性感得多,也讓人看著更有欲.望。 許應一邊胡思亂想,一邊將他的襯衫扣子全都解開,然后停了一下,閉著眼咬著牙,一鼓作氣地把傅律師身上這件性感又礙事的黑襯衫徹底脫掉了。 …… 傅律師的身材不是一般得好,所以視覺沖擊也很直觀。 許應不是第一次看到傅律師的好身材好肌rou,但這回卻是他第一次在對方喝醉了酒無意識的情況下看。 什么叫無意識呢? 就是可能、也許、大概,可以算是一種任人擺弄的狀態。 就是好像心里有一個聲音很小聲地對他惡魔低語:這個男人都睡死了,你偷偷干點什么壞事也沒關系,反正被發現的幾率無限趨近于零。 這種心態怎么說……有點像一個看似淡漠含蓄實際卻隱藏好色屬性的人在控制不住想耍流氓之前的自我暗示。 嗯,就是許應自己。 這下不久前在車上沒有心思欣賞的美景,這會兒全都連本帶利地補了回來。 而且剛剛解扣子的時候許應的手指就不可避免地要碰到傅朝年的身體,那種若即若離一觸即分的感覺就仿佛催化劑一般,叫囂著想要觸碰更多。 許應垂眼看著傅朝年,抿唇忍了忍,一個沒忍住,伸出手指地在傅朝年胸肌上戳了一下,又一下。 從生理學常識的角度上來說,沒有繃緊用力的肌rou本來就會有一點內硬外軟,許應親眼看著被他手指戳到的地方先陷進去再回彈……他無意識地嘴角上揚,然后又是一個沒忍住,整只手直接在傅朝年的胸肌和腹肌上分別按了幾下。 這樣連續輕輕地按,其實和摸也沒差別,他的手心緊貼著傅朝年的身體移動,從胸口到小腹。許應腦海里控制不住地想:傅律師的身材真好,而且還不僅是好看。 即使是這樣,閉眼躺著的傅律師也沒有半點察覺,但家里的貓崽子似乎很好奇他的親爸在做什么,三兩下就跳到了傅朝年腿上,還“喵”了一聲。 這一聲“喵”可不得了,成功地把許應險些丟掉的魂給叫了回來。 在意識到自己做了什么之后,許應好像被針扎似的縮回那只耍流氓的手,心臟砰砰直跳。 他把貓抱拎起來丟到地毯上,然后指著貓崽子讓它不準再到沙發上。 踢踢委屈地喵了一聲,獨自落寞地轉身上樓了。 許應坐在沙發上醒了醒神,閉眼深吸一口氣,用濕毛巾快速幫傅朝年擦身體。 這一回他心智堅定,視線始終盯著茶幾上的空碗,沒有再被美色迷惑。 突然,他抓著毛巾的手被一只溫熱寬大的手掌用力按住。 “許老師……”耳邊傳來男人含糊而沙啞的聲音。 許應心臟驟停,被按住的那只手一下都不敢動,屏住呼吸,僵硬地轉過了頭。 這一秒時間仿佛被無限拉長。 只見傅朝年眼睛閉著,人并沒有醒。他只像是被打擾到了睡眠似的,半夢半醒間憑借本能按住了那只在他身體上四處作怪的手。 許應緩慢而綿長地松了一口氣,心跳再度恢復跳動。他左手按著心口緩了幾秒,才從方才的驚嚇中平復過來。 幸好沒被發現。 這回許應不再敢耽誤一丁點,速戰速決給傅朝年擦干,然后把毯子往這人身上一蓋,扭頭跑去樓上。 他要洗個澡冷靜冷靜。 …… 在一片蒸騰的熱氣水霧中,許應半仰起頭任由水流沖刷自己的身體,削瘦卻并不單薄的身體在霧氣中若隱若現,水聲淅瀝,他的思緒跟著霧氣發散。 其實今天,許應心里一直都暗暗地覺得傅律師既然提出了同居,白天的言語間還一副進攻性很強的樣子,那么今晚作為他們新婚第一夜,他和傅律師或許多多少少都會不可避免地會發生點什么。 許應雖然一個人睡了三十一年,從來沒有過男人,但他也不會刻意地回避性.關系。 而且毫無疑問傅律師也完全不是那種會柏拉圖的人。 所以,如果兩個健康正常的成年男人躺在同一張床上,總不至于是蓋棉被純聊天,相安無事地從黑夜到天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