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0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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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秀茹往后縮了縮,訥訥道:“沒什么信,您不是想喊他們上門嘛,我就用這個法子騙他們過來了?!?/br> 經過這么多年的相處,她早已明白,在賀老爺子面前所有的掩飾和欺騙都是徒勞,還不如乖乖交代了。 老爺子心里失望,原來賀庭岳并不是心甘情愿回來的。 他年紀大了,一心盼著天倫之樂,卻始終不愿意面對這個家早已四分五裂的事實。 他瞥了一眼賀經義,沉聲道:“你特地用庭岳夫婦留住我在家,又把一家子喊來坐在一起,不擇手段蒙騙他們回來,什么目的?” 他太了解賀經義了,能力不足,心比天高。 沒那個心計,卻總喜歡算計旁人,把別人都當傻子。 其實最蠢的就是他自己。 賀經義沉聲道:“爸,我之前沒跟您說,怕您氣著。實在是他們兩個行事太過分,我只得借您的手,好好教教他們?!?/br> 說白了,他說不動賀庭岳和姜榆,現在把老爺子推出來,想壓一壓姜榆的氣焰。 賀庭岳眼里沒他這個父親,但他是老爺子一手教出來的,總不至于連爺爺都不認。 他都是為了賀家的名聲,老爺子肯定會幫他。 姜榆隨手拎了一張椅子坐下,臉上掛著譏諷的笑。 “打不過就回家喊爹,賀經義同志的做法,我們大院兒三歲小孩都不屑。你說我們過分,我們好歹沒上門逼你和魏秀茹離婚吧?不就讓你們在派出所拘留了幾天嗎,至于這么記仇?!?/br> “幾歲的孩子都知道,做錯了事得認錯,認了錯就得認罰,你們怎么連孩子都不如?!?/br> “還用這一招騙我們上門,用你爸來壓我,我就沒見過比你更可笑的人?!?/br> 姜榆一句接著一句,穩定發揮,壓根不給他們反口的機會。 她念叨了一晚上的信,結果根本沒有這玩意兒,心里憋著一股無名火。 來都來了,怎么都不能白來一趟,罵爽了再說。 她學著賀鈞道的模樣抬起下巴,用鼻孔看人。 “賀鈞道同志,看鳥兒呢?既然這么喜歡喊爹,怎么你爹沒教過你們,跟人說話不要用鼻孔看人嗎?你清高你了不起,你賀家人種高貴,怎么不上天當玉皇大帝去呀?實在不行,有點出息,復辟清朝當個皇帝也行呀。無能還愛裝,死裝男,賤人一個?!?/br> 賀鈞道:“……”他明明什么都沒說! 魏秀茹剛要開口,被姜榆的手懟上了鼻子。 “你閉嘴!放到舊社會,你一個外室出身,也敢霸占正房太太的嫁妝!你和你弟弟一樣,都是賤人,浸豬籠都不為過?!?/br> “你!你太放肆了!”賀經義怒不可遏,腦門都要氣炸了。 姜榆嗤了聲,“你什么你?沒罵你不高興了對吧?你也是賤人,整個賀家,你最賤,行了吧?” 褚云美憋紅了一張臉,她從沒見過這么粗俗的人。 沒大沒小,丁點面子都不顧。 “姜榆,你……” 姜榆啊了一聲,“忘記你了,賤人的媳婦兒能是什么好東西,你也很賤,滿意了嗎?我壓根沒把你們放在眼里,你卻三番五次來惡心我,真以為我脾氣很好了?” 第569章 退了吧 老太太氣得直翻白眼,怒斥:“你太過分了!這里是賀家,你怎么敢如此放肆,給我滾出去!” 姜榆這才把目光投向她,“你半截身子入土的人,我就不罵你了,你盡管說吧,指不定以后還有沒有機會罵我呢?!?/br> 她涼涼一笑,“真是奇怪,不是你們千方百計把我和賀庭岳騙來的嗎,現在怎么又想趕我走了,請神容易送神難,沒聽過嗎?” 一想到魏秀茹信口捏造的信件,卻注定會讓賀飛燕失望,她心里的火氣怎么都熄滅不了。 姜榆可不是個會委屈自己的人,自己不高興,這些道貌岸然的賤人也別想好過。 “想讓老爺子壓著我撤掉舉報信,你們做夢!” 魏秀茹心頭一慌,姜榆連老爺子都不怕,她實在不知道還有什么能壓住她! 她求助上賀經義,想讓他開個口。 不等賀經義說話,老爺子笑了起來。 “都被你罵遍了,不罵罵我?” 姜榆睨著他,“拿人手短,看在今天拿了你東西的份上,我不罵你?!?/br> 賀老爺子還算個明白人,但養不教父之過,底下這些人長歪,和他脫不了干系。 姜榆看在玉鐲的份上,暫且按下不滿。 老爺子仰頭大笑,“你還算得挺清?!?/br> 不一會兒,臉上笑容盡消,沉冷的眼神掃向賀經義。 “看來,你瞞著我的事不止一件?!?/br> 賀經義連忙解釋:“您身體不好,我這不……” 老爺子冷冷一笑,“我是老了,不是死了!你能走到今天,是老子把你扶上去的,翅膀還沒長全,就不把我放在眼里了?你真這么能耐,就從賀家搬出去,自己立起來,往后你的事我都不管!” 賀經義低下頭,噤若寒蟬。 一把年紀當著這么多人的面,被親爹教訓,他自然感到恥辱。 然而他被壓制了半輩子,父親的威嚴早已扎根于心,根本不敢反駁。 “一件一件,給我說清楚?!?/br> 姜榆幸災樂禍,捂著嘴偷笑,惹得老爺子瞪了她一眼。 賀經義像個被老師懲罰的小學生,向他交代事情經過。 其他都認了,唯獨影響最嚴重的舉報信,他為自己辯解了兩句。 “老耿這人好色您是知道的,他一廂情愿喜歡上了秀茹表妹,鬧著要離婚。洪宜珍不由分說,一封舉報信送到了軍區,舉報秀茹破壞軍婚?!?/br> 賀經義這幾日被停職,為了瞞著老爺子,還不敢回家,心里怨憤得很。 接二連三的事,都是姜榆聯合洪宜珍搞出來的。 這個兒媳婦,說什么他都不會認! 姜榆輕笑,“這么說,魏秀茹同志的表妹,是被冤枉的咯?” 魏秀茹梗著脖子道:“當然是!我表妹清清白白,她這輩子就沒做過破壞人家庭的事,這簡直是無稽之談!” 姜榆勾著頭發,眼底微冷。 “這么說,她下鄉時不知廉恥,和有婦之夫攪和在一起,后為了回城拋夫棄子,在工農兵大學時又與已婚的老師交往,害得他媳婦兒摔下樓梯落了殘疾,這些都是假的咯?她工農兵大學的名額怎么來的,用得著我提醒你嗎?” 魏秀茹臉色大變,遮羞布就這么毫無預警被姜榆撕了開來。 姜榆哼笑,“你不會以為我們什么都沒準備,就敢一封舉報信遞到軍區吧?破壞軍婚,這個罪名你背定了。敢作敢當,你媽沒教過你嗎?” 賀經義喘著粗氣,怒火灼燒著五臟六腑。 哪怕賀庭岳從前那樣叛逆,都沒能把他氣成這種地步。 比起姜榆的氣死人不償命,更令他憋屈的是,姜榆油鹽不進。 無論他什么好賴話說盡,都改變不了她的想法。 “你直說吧,你究竟想干什么!把我逼成這樣,對你有什么好處?對賀庭岳又有什么好處?我是他爸,你就不怕影響到他!” 姜榆看向賀庭岳,眨眨眼。 “會影響到你嗎?” 賀庭岳:“不會,我沒爸?!?/br> 姜榆哦了一聲,“他說不會?!?/br> 賀經義怒火沖天,指著賀庭岳大罵:“畜生!你連親爹都敢不認,早知如此,當初就不該生你!” 姜榆抓起桌上的杯子,朝著地上用力砸了下去。 褚云美短促尖叫一聲,被嚇得不輕。 比起受到的驚嚇,更令她震驚的是姜榆的言行。 這可是賀家,她簡直瘋了! “他是誰生的?他媽叫衛白筠,生他養他的人叫衛白筠,你爽一次白得了個兒子,有什么資格決定他的去留?” “誰是畜生?背叛妻兒算不算畜生?亂搞男女關系算不算畜生?放縱外室虐待女兒算不算畜生?越是無能,越是喜歡大聲說話,聲音大就占理嗎?在他和飛燕面前,你這輩子都抬不起頭來!” 老太太頭疼欲裂,扶著額頭歪在椅子上。 “趕出去,快把她趕出去??!” 再說下去,這個家都要分裂了。 姜榆冷眼睨著,繼續氣定神閑坐了下來。 “老太太要是身體不舒服,就去休息吧。我來這一趟,是你們求著我來的,事情沒解決,我可不會走?!?/br> 話說到這里,老爺子哪里還笑得出來。 和稀泥這么多年,他對內里的齟齬視若無睹,總覺得賀家一如從前那般光鮮。 實則賀家早已腐爛一片。 可這是他兒子! 哪怕他是腐rou,自己也沒勇氣把他帶著血rou剜除。 老爺子捂著眼睛,看著地上的碎片,心里無比諷刺。 “經義?!?/br> 賀經義神色一凜,對著他恭恭敬敬低下頭。 老爺子長嘆一聲,“趁著這機會,退了吧?!?/br> 他不該讓賀經義從軍,他根本不適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