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7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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肖主任轉頭看向姜榆,獰笑。 “現在滿意了?” 姜榆勾起唇角,“滿意?!?/br> 盡管丟了這個評選名額,讓薛瑩心中憤憤。 但名額落到童玉萍頭上,她心里又莫名覺得暢快。 “賀飛燕,你這是白忙活一場。你看,哪怕不是我,也輪不到你?!?/br> 她的幸災樂禍落到賀飛燕眼中,一片平靜。 “這句話應該我跟你說,哪怕不是我,也輪不到你?!?/br> 薛瑩臉色僵住,嘴角扯動兩下,最終耷拉下來。 賀飛燕并不后悔,令她真正氣憤的,本就不是到手的名額又飛了。 而是肖主任拿規則壓制她,卻又不按規則辦事。 “你是留下來,還是和嫂子回家?” 賀飛燕覺得自己氣消得差不多了,能夠平復情緒上課。 “我留下來,嫂子你先回家吧?!?/br> 姜榆點點頭,溜達溜達著回家。 隔天,李念把稿子給她審閱。 “如果你這邊沒問題,明天就能見報?!?/br> 姜榆有些可惜,“明天我就要出發去豫南了,也不知道還能不能看到報紙?!?/br> 李念莞爾,“我給你留一份報紙,等你回來看?!?/br> 姜榆看了一遍,覺得很滿意。 “就這樣,不用改了?!?/br> 李念起身告辭,她還得把稿子提交過審。 才走到門口,迎面和鄭廠長幾人撞上。 她抬眼看過去,正好瞧見薛廠長變了臉。 “你!你不是那個報社記者?” 薛廠長一慌,姜榆怎么動作這么快。 李念微微一笑,“原來是薛廠長,上回那幾個問題,你好像還沒回答我。擇日不如撞日,現在方便我采訪你嗎?” 薛廠長忙拒絕:“我不接受采訪!” 李念“啊”了一聲,狀若遺憾:“那真可惜?!?/br> 她沖著其他人微微點頭,抬腳正欲離開。 焦宗耀忽而伸手攔她,面色嚴肅,目露精光。 “小同志,不該報道的東西,可不能隨便見報?!?/br> 李念眨眨眼,不解道:“您是在威脅我嗎?如果我把真相報道出去,您不會就要給我小鞋穿吧?真是太可怕了,您是哪個單位的領導?” 鄭廠長勾起唇角,老神在在,就差在臉上寫著“看戲”這兩個字。 “他是紡織工業革委會的焦副主任?!?/br> 李念恍然,“原來是您,上回薛廠長口口聲聲喊著,就是您下的命令抄家呢!” 焦宗耀吹胡子瞪眼,“什么抄家,是搜!一字之差,可是差之千里,你這小同志不能胡言亂語!” 李念嗤笑,“把人家院兒里的地都翻了一遍,這不是抄家嗎?” 不等他們回答,李念忽而驚訝道:“難道薛廠長是樂于助人,特地跑來給姜同志翻地嗎?” 薛廠長臉都黑成炭了,不欲和她多說。 “唯小人與女子難養也,我不和你多費唇舌!” 李念哼笑,“薛廠長也太小看自己,你可比小人壞多了?!?/br> 她推開焦宗耀的胳膊,大步走了出去。 第492章 我膽子小 “你!現在的年輕人,真是越來越沒教養了!”薛廠長怒氣沖沖罵了句。 徐麗華剛好走出來,聽見他這句話,把盆里的水潑出去。 “薛廠長,罵誰沒教養呢?真是奇了,這世上還有人比你沒教養?” 薛廠長瞪直了眼,氣得直喘粗氣。 鄭廠長扯開唇角,“老薛,還是閉嘴吧?!?/br> 為首的錢主任沉聲道:“我不希望等會兒在姜榆面前,你們也是這種表現?!?/br> 焦宗耀噤聲,微微低下頭,眼底盡是陰鷙。 薛廠長忍耐的功夫還不到家,臉上依舊是rou眼可見的憤怒。 一行人走進南房,姜榆正在翻院子里的土。 薛廠長又是臉色僵住,李念的話依稀還在耳旁回響。 瞧見他們過來,姜榆也沒起身,只是冷淡開口:“我男人不在家,就不請諸位進屋了,不方便?!?/br> 薛廠長開口便是斥責:“你這是什么態度,這是紡織工業革委會的錢主任!” 姜榆夸張地丟掉手里的東西,大聲驚呼:“哇,革委會的主任呀!真是有失遠迎,需要奴才跪下接駕嗎?” 薛廠長一慌,指著她怒聲道:“你這是什么話!” 姜榆目光晶亮,冷冷一笑,突然沖著他大喊一聲:“薛廠長!” “我求求你了,放過我吧!該搜的,你前兩天不已經搜了嗎?我家院子都被你翻了一遍,你還有什么不滿意!是不是非要把我一家逼死,你才能罷手!” “我究竟哪里得罪你了,你先是往我頭上扣帽子,再是抄家,然后指使薛瑩在學校欺壓我meimei,現在你又想做什么?” “都說是新社會了,可我怎么覺得你比黃世仁還可怕!你干脆拿把刀把我殺了吧,何必這般輪番折磨我們家呢!” 薛廠長又驚又怒,看似冤屈的一番話,姜榆卻是笑著說出來的。 她是故意的,外頭院子里那些人都知道她是故意的,卻都愿意為她出頭。 “我說了昨兒姜榆怎么跑到飛燕學校里鬧,合著是飛燕被欺負了?!?/br> “誰叫姜榆和小賀都撤職了呢,那些人都是墻頭草,自然知道該巴結誰?!?/br> “只能說姜榆倒霉,擋著別人道兒了?!?/br> “大家瞧瞧,她都被逼得辭職了,這些人還不放過她呢!” “世風日下喲,老天不長眼,不然就該把這薛世仁給收了!” 錢主任面色沉重,還算穩得住。 鄭廠長則是置身事外,眼觀鼻,鼻觀心。 薛廠長怒火沖天,幾欲冒煙。 可他心里更多的還是害怕。 他從不忽視群眾的力量,他們一人吐一口口水,都能把你淹沒。 比他更慌的,是那一言不發的焦宗耀。 要不是薛廠長慫恿他,說能把姜榆私藏的寶貝據為己有,他才不會趁著錢主任出差,下達這樣的命令。 難纏,他從沒見過比姜榆更難纏的人! 他睨著焦宗耀,沉聲道:“這就是你跟我說的,已經處理好了?” 焦宗耀怕是以為姜榆主動離職,就是最好的結果。 真是可笑。 姜榆要是個好脾氣的,哪里能年紀輕輕坐到正科這個位置。 然而現在,可不是教訓下屬的好時機。 “姜榆同志,我是紡織工業革委會的主任,鄙姓錢?!?/br> 姜榆蹲下來,繼續挖地。 “剛才薛廠長,已經介紹過了?!?/br> 錢主任微微俯身,“我帶他們過來,是為了前兩日的事,向你道歉?!?/br> 姜榆嗤笑,“錢主任折煞我,我可不敢?!?/br> 她眉梢一挑,眼神頗為挑釁,看向薛廠長。 “您瞧,薛廠長瞪我呢?!?/br> 錢主任深吸一口氣,他在前面賠笑臉,卻有兩個豬隊友在拖后腿。 他們到現在都沒認清現實,哪里有半點像是來賠罪的模樣。 “薛廠長,你要是不想道歉,現在就離開?!?/br> 焦宗耀垂眸閉眼,憋了一口氣,開口道:“姜榆同志,先前是我下達了錯誤的命令,我向你致歉?!?/br> 能讓一個副主任低頭,已經是極大的面子。 但姜榆知道,他們哪里是真的覺得自己錯了。 這個焦宗耀可不是什么敢做敢當的敞亮人,相反,他是一條會咬人的狗。 當年秦家的事,便少不了他的手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