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7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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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你買這么多雪花膏做什么?就這么一張臉,你一天抹個十次八次,也用不上這么多吧?!?/br> 姜榆道:“雅霜一人一罐?!?/br> “還有我的?我上回買的還沒用完呢?!辟R飛燕經常用雅霜,倒沒覺得太稀罕。 “你別摳摳搜搜的,除了臉,脖子也擦。這袋裝的用來擦身體,蛤蜊油擦手,反正這便宜,不用心疼?!苯苷f得一套一套,讓賀飛燕都覺得咋舌。 這還不心疼?她還是頭一回聽到有人買蛤蜊油擦手! 多少人拿這個擦臉還舍不得呢。 “真給我們擦手?”她不可置信問了句。 姜榆理所當然:“冬天干燥呀,不好好保養,皮膚能凍得干裂起皮。你都不知道,王云珊的皮膚特別干,我們那會兒哪里買得起這些,她身上起皮特嚴重,一脫衣服跟下雪似的?!?/br> 她買了好多袋裝的雪花膏,還抓了許多蛤蜊油,也打算叫姜野給王云珊帶一些。 不是不心疼錢,而是姜榆覺著值得。 十一月初的時候,北城下雪了。 往年也不是沒見過雪,但姜榆這一次就是覺得別有一番滋味。 雪是夜里開始下的,到了白天,屋頂和外面都有了積雪。 一大早,賀庭岳就拿著掃帚在掃雪。 姜榆嗔道:“怎么不戴著手套???” 賀飛燕在一旁提醒:“我哥以前有手套,上一年跟著廠里組織去掃雪,借給了別人,就沒拿回來了?!?/br> 姜榆故作神秘笑了起來,轉身進了屋。 她早就發現賀庭岳好像沒有手套,便給他做了一雙。 她從屋里拿出來,一雙大一雙小,小的是給賀飛燕的。 “你試試合不合戴?!?/br> 賀飛燕滿眼驚喜,“我也有?” 姜榆笑道:“都是用碎布拼的,是不是很別致?” 賀庭岳面上不顯,但唇角的弧度出賣了他。 手套是純棉的,里面塞了不少棉花。 雖然不防水,但戴著十分保暖舒服。 賀正東和賀莉蘭跟姜榆相處了這么一段時間,心里清楚她的性格,自然不會懷疑她偏心。 兄妹倆故作不滿喊著:“嫂子偏心,只給我哥和我姐做!” 姜榆瞥見徐麗華正豎著耳朵偷聽,促狹一笑。 “你們倆的舊手套還很好,所以我就先給你們哥哥jiejie做了,后面再做你們的。我可不敢不給你們做,免得徐大媽聽見,又說我虐待烈士遺屬?!?/br> 兩個孩子都捂著嘴咯咯笑了起來,知道她這是在臊徐麗華呢。 第158章 就算徇私吧? 賀庭岳套上手套繼續干活,整個人更有干勁。 姜榆也沒閑著,進廚房給他們做早飯。 簡單蒸了紅薯,配一碗疙瘩湯,喝完整個人都暖和了。 吃過早飯,院子里的雪都被清掃得差不多了,而后就聽見廠里組織人手去掃雪。 不僅在二廠的工人要去,家屬也得跟著,帶上各家自己的工具,去清掃大街。 這是姜榆和賀庭岳結婚后的第一回 ,自然躲不過。 她戴上手套和帽子,這帽子是她自己做的,耳朵也能遮住,很是保暖。 賀飛燕瞧見,也想要一頂這樣式的,姜榆便說之后有空再給她做。 他們一家分在了同一條街,身邊大多是同一個大院的,很是熱鬧。 看著大家說說笑笑干活,姜榆心道這哪里能看出平日里有多少摩擦呢。 不遠處,是跟他們同一條胡同的家屬,都是國棉廠的。 掃了一會兒,姜榆捶了腰兩下,被徐麗華暗諷了一聲嬌氣。 姜婷跟著諷刺:“我大姐就是沒有那資本家小姐的命,卻生了一副小姐身子,從小到大都這樣,到了干活的時候一準不見人影,哪里能想到她今天會來?!?/br> 姜榆笑笑不說話,根本沒搭理。 倒是賀飛燕懟了句:“我哥的動作快,一人能頂仨人,我和我嫂子就算不來,也沒人說什么?;仡^我嫂子腰痛,心疼的還是我哥。不像姜婷嫂子糙人一個,閃了腰估摸著都沒人心疼?!?/br> 姜婷憋著一口氣,說不出反駁的話,只得把怒氣發泄在地上這些雪。 眼瞧著就要掃完,一個豐腴身材的女人走了過來。 姜榆認得她,是隔壁大院的嫂子,張菊香。 張菊香沒看別人,直奔賀庭岳。 “賀兄弟,我今個兒出來沒帶手套,能借我一雙不?” 賀飛燕:“……菊香嫂子,你怎么年年都不帶手套,上一年就是你把我哥的手套借過去,之后一直都沒還呢?!?/br> 張菊香沒想到去年的事,竟然還有人記得,笑容頓時尷尬起來。 “這不是忘記了嘛,我先前想還來著,后來發現破了洞,哪里好意思把破的手套還給你們?!?/br> 賀飛燕哼笑一聲,既然用破了,怎么不見你賠錢。 張菊香搓著手,rou眼一瞧,兩只手凍得通紅。 “我今天出來得急,沒戴手套,賀兄弟你把手套借我,我這次肯定還?!?/br> 她以前沒少和賀庭岳借東西,看在她男人的份上,他都借了,料想這次肯定也不會拒絕。 但這手套是姜榆特地給他做的,他哪里愿意。 “菊香嫂子,我這手套是我媳婦兒給我新做的,第一次戴,也有些大了,不好借給你?!?/br> 重點是“媳婦兒新做的”,可張菊香卻裝聾作啞,只聽見了后面那兩句。 “沒事,我不嫌大?!?/br> 賀庭岳淡聲道:“你不嫌我嫌,我媳婦兒給我做的任何東西,和底褲是一樣的,不能借人?!?/br> 張菊香:“……” 這樣直白的話,她臉皮再厚,也不好意思再開口了。 她回到自家男人身邊,忍不住抱怨起來。 “先前以為他是個大方的,如今看來,那都裝的?!?/br> 她男人王國忠先前也是保衛科的,在賀庭岳手底下當巡邏一隊的隊長,前年在抓小偷的時候,摔斷了腿,又因為沒養好,從此瘸了。 二廠沒辦法,只好把他調去倉庫,干不了重活,又沒什么太大能耐,注定庸碌無為。 王國忠冷哼一聲,“人走茶涼,誰會對一個瘸子真大方?!?/br> 張菊香苦著臉,“我原先想著二廠不是招工嘛,興許能讓他給我一個推薦,我有份工作,你的壓力就沒這么大?!?/br> 家里除了她,還有個瞎眼的老娘和四個孩子。 孩子都還小,正是能吃的時候。 全靠著王國忠,一家子都得勒緊褲腰帶過日子。 王國忠沉著臉,埋頭掃了一會兒雪。 他手上的手套破了個洞,叫張菊香給縫了回去,原先就是賀庭岳的。 “要不你找你表哥探探口風,看他有沒有辦法?!?/br> 張菊香沒立馬應下,心想段家一大家子,自己都不容易。 不過倒是可以問問。 等掃完了雪,她便往段家去。 在巷口見到了段玉珍,她立馬笑了起來,熱情得不行。 “玉珍啊,之前就聽說你結婚了,可惜表姑不得空,沒能吃上你的喜酒?!?/br> 段玉珍面上冷淡,并不和她有多親近。 “表姑,你有話就說吧,拐彎抹角我聽著也累?!?/br> 她家里和張菊香有些親戚關系,但并不親,平時也不走動。 張菊香笑容不減,語氣依舊熱情。 她已經練就了一副厚臉皮,不然家里這么多張口,早就餓死了。 “玉珍,二廠不是招工嗎?你家怎么都會給你找關系拿推薦名額吧?” 提到這個,段玉珍就生氣了。 她得罪了周大媽,鄭廠長和苗石蘭的路子肯定走不通。 嚴文軒埋怨她不說,就連段建仁也覺得她這張嘴壞事。 據說是因為隔天苗石蘭在辦公室話里話外敲打了他一番,讓他很沒面子。 后來她打上了賀庭岳的主意,家里人卻沒有一個愿意幫她出面去說。 她這回過來也是為了這事兒。 段玉珍一看,便知道張菊香也存著目的。 “表姑,你想找賀科長的話還是死心吧,他自己媳婦兒還沒工作,怎么可能幫你?!?/br> 張菊香天生覺得我慘我有理,她家男人的腿是為了廠里瘸的,大家都應該讓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