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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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葉遙反應過來的時候,他的雙手已經被纏繞起來,掛在頭頂的虎首上。他嘗試扯了扯,衣架哐哐響,結實得很。 他原本混沌的靈臺才升起一絲恐懼,緊緊貼住池壁:“你不是說不會出格嗎?” 杜霰也許是看清了他的神情,來回輕摸他的側臉和耳朵,似是安撫:“嗯,那是在碧溪灣的時候,現在不一樣,你在天虞山?!彼麌@了一聲,“而且,那時候你魅蠱發作,不受控制,我不能趁人之危?!?/br> 葉遙道:“現在就不是趁人之危嗎?” 杜霰不回答,一手捧著他的后腦吻上來,不由分說撬開他的齒關,舌頭在他口中肆虐,幾乎要與他原本殘留的離支仙的味道融為一體,順便將他僅有的一絲恐懼都磨滅殆盡。 末了,杜霰喘著氣分開,抬眼端詳葉遙,神情饜足。 “現在……”他埋進葉遙頸間,“師尊,你若是不在意我,怎么會想等我回去呢?等不到我回去,又怎么會親自來找我?你果然是在意我的……” 葉遙的喉結被齒尖磨得奇癢,不由仰頭,艱難思考出一個答案:“你故意的?” 故意不去找他,害他在涼亭里等了那么久。 杜霰悶笑,沒有否認。 但葉遙也沒有繼續譴責,他怕杜霰又追問他那些問題,那是他自己都想不明白的,更不知道如何回答。 兩個人的下身都泡在水里,上身則暴露在昏暗的燭光中,葉遙忍不住用水里的雙脛去蹬杜霰,卻反被貼得更緊。 他的腰腹堪堪露在水上,那里有一處留疤的傷口,是曾分別被十四歲的杜霰和三百多歲的杜霰刺過的同一個地方。 葉遙仿佛在做一個瘋狂的夢。 夢里他置身于一個巨大的酒池里,周圍的水變成了純凈的離支仙,他像一塊被剝了殼的果rou,每一處被舐過和揉過的地方燃起guntang。 最后在尾端滴下一層霧色的rou汁。 只是好可惜。葉遙想。 為什么他被束著,不可以去碰杜霰?杜霰胸前被短衫遮掩一半,他很想扒開。杜霰錯落有致的前腹沾了很多……離支仙,他很想嘗一下味道,是不是比池子里的還要香? 不公平,好可惜。 杜霰抱著葉遙,握住果rou的尾端。 這是釀果酒必經的過程。 “你知道我以前妄想過多少回……” “師尊……” 帶著熱息的輕喚讓葉遙沉溺。 葉遙半闔著眼,無力仰頭,承受杜霰對他的安撫。 杜霰松開自己中袴的系帶,嘆氣:“這可怎么辦,我也……” 他停下來思考片刻,接著一手環住葉遙的后腰,緊緊合上來,把它們并排放在一起,用另一只手同時握住。 葉遙顫抖起來,幾近崩潰。 “杜霰,你放開我……”他哀求。 他只是想用雙手把杜霰抱得更緊而已。 但杜霰沒有答應,就這么任由他無助地醉倒在濃郁的酒池里。 不知過了多久。 杜霰把葉遙抱高一些,手心從尾端向下游離,接著停下。 他彎腰低頭去看葉遙的大腿,問:“腿上的傷是怎么回事?” 指腹掠過一道橫著的整齊的舊疤,葉遙一下子清醒了。 夢境褪去,他打了個寒戰,畫面里大腿上的傷疤漸漸清晰。他喉結滾動,解釋:“我不是說過很久以前,我參加過上天庭的仙考大會么?其中有一項是論劍,兩個神仙打架,難免會受傷的?!?/br> 杜霰沒再說什么,手指挪到后面,想探索更深的地方。 葉遙卻猛地一縮,膝蓋從杜霰身上挪下來,啞聲道:“適、適可而止?!?/br> 杜霰的手指頓住,最后收了回來。 “好,聽師尊的?!边@個時候他又扮演起乖巧的徒弟了,“我去給師尊拿干凈的衣服?!?/br> 說完,他終于抬手取下掛在虎首衣架上的系帶,幫他解開纏繞,然后走上浴池的時候順便抬起衣架。 腳步聲越來越遠,葉遙口干舌燥,揚起一抔水潑在自己臉上。 . 翌日天光大亮,葉遙睡到自然醒。 他躺在床上發呆許久。 昨夜,杜霰把自己的衣服拿來給葉遙穿,又為葉遙在偏殿鋪好床被。杜霰的衣服略微寬松,中褲也長到腳底,但穿著很舒服,他原本就昏昏沉沉的,一沾床便睡了過去。 眼下酒醒,才驚恐想起昨晚的一些荒唐事。 不知道如何解釋。 之前在碧溪灣他魅蠱發作,那么容易情難自抑的時候都沒有那么瘋狂,昨夜他至少是清醒的……也不完全清醒,確實是醉酒了,而且是被杜霰脅迫的,但他如今細細回憶,也有自己潛意識里沒有抵抗的責任。 這算什么? 葉遙十分懊惱。 他磨蹭許久,直到杜霰來敲門,他才生澀喊了一句“進來”。 門應聲而開,杜霰端著一碗熱粥走進來。 在承認和躲避之間,葉遙選擇了躲避。他眨眨眼道:“這是哪兒?” 杜霰走到他床邊:“我的寢殿?!?/br> 葉遙再眨眨眼,佯裝迷茫道:“我記得我是在云間新雁睡下了,怎么會到你這兒來?頭好疼……” 床帳外,杜霰發出一聲意味不明的輕笑。 他單手撩開一邊床帳,掛在勾子上,順勢道:“沒什么大事,就是你喝醉迷路了,跑到附近,晉丘把你帶回來的?!?/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