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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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霰愣?。骸澳闶钦l?” 葉遙也一時記不起來:“你是……” 女子臉上的好奇轉為尷尬:“葉仙君不記得我了?我是碧溪灣上遲舒仙子的學生呀!” 葉遙恍然:“記起來了,你叫……黃裳?!?/br> 黃裳粲然一笑:“是我!” 也不怪他不認得,遲舒仙子的學生沒有三十也有二十了,葉遙一直無法把名字和模樣對上號,這位還是比較好認的,因為常年穿鵝黃的衣裙,名字也叫“黃裳”。 黃裳道:“我是奉夫子之命,特地來找仙君的。聽聞仙君要去閩越南安城,夫子便遣我捎一封信給仙君,希望仙君能幫她一個大忙,屆時自有好禮相送?!?/br> 葉遙跳下馬車,問:“什么忙?” 黃裳道:“仙君可聽說過閩越即將新任的主祭楚祈公子?” 葉遙點頭。 黃裳道:“夫子有一位學生名叫黎曜,十七年前下凡轉世到閩越歷劫了,正是這位楚祈公子。夫子查過黎曜的命簿,說他十七歲時會有一劫,她擔心是繼任大典出了問題,正巧仙君要去南安,夫子希望仙君能去繼任大典幫黎曜度過這一劫?!?/br> 葉遙半晌才完全消化這個信息,問:“既然是她的學生,她怎么不親自下來?” 黃裳賠笑道:“夫子被別的事情纏住了,眼下在中原走不開。仙君的生辰不是快到了么?夫子準備了一件厚禮,就在我的乾坤袋里!” 這時,身旁的杜霰突然問:“師尊,你的生辰快到了?” 葉遙回頭,見杜霰已經湊了過來。他含糊應道:“唔?!?/br> 所謂的生辰,其實只是修成人形的那一天,他并沒有過生辰的習慣。 黃裳奉上一封遲舒的信,葉遙攤開看了看,上頭寫的跟黃裳說的大差不差,皆是請他幫忙照看楚祈的繼任大典。 他想了想,掏出一張傳訊符,打算聯系遲舒確認此事。 等了許久,對方都沒有回應。 黃裳訕訕道:“也許夫子是怕您拒絕,所以不敢回您的傳訊符?!?/br> 葉遙無法,只得道:“行吧,先上車,路上邊說?!?/br> 黃裳施了一禮,等葉遙走遠時,她又笑瞇瞇地看著杜霰,道:“弟弟,你叫什么名字呀?” 杜霰一愣,不滿道:“我不是弟弟?!?/br> 黃裳道:“是我魯莽了,沒有事先問你的年齡。我五百零三歲,你呢?” 杜霰:“……” 閩越之行臨時加了一個人,原本寬敞的馬車變得有點擁擠,甚至有些不方便。于是還沒等天黑,馬車便在一處小鎮的客棧前停了下來,早早訂房休息。 接近黃昏時,葉遙下了樓,只見到喬柏和黃裳,卻不見杜霰的身影,于是問:“杜霰呢?” 喬柏聳聳肩:“半個時辰前跑出去了,還沒有回來?!?/br> 孩子嘛,想出去玩玩透透氣也是正常,葉遙沒有多問,轉身上樓回了房間。 他給遲舒寫了好幾條傳訊符,等了許久依然沒有收到回復,正在這時,“叩叩叩”的敲門聲響了。 他前去開門,見是杜霰。 杜霰身上帶著閩越春日里特有的潮濕的暖風,雙手放在背后,一臉神采飛揚,軟聲道:“師尊,我給你買了一樣東西?!?/br> 他將身后的東西拿了出來,是兩壇酒,酒上的貼條上寫著三個大字。葉遙一看,道:“離支仙?” 打開封泥,久違的離支仙香氣瞬間溢滿整間客房。葉遙的心也被酒香塞滿了,他問:“你特意給我買的?” 杜霰點頭:“其實剛進閩越的時候,我就一直在找這種酒了,可是鮮少有店家賣。方才街上很多酒家都賣離支仙,我對比了好幾家,這家最貴,應當是最好的!” 這些日子由于趕路,連葉遙自己也忘了喝離支仙這回事,杜霰卻還一直記得他喜歡離支仙。葉遙心中感激,道:“多謝你?!彼謫?,“你哪里來的錢?喬柏還是黃裳給你的?” 杜霰搖頭:“不是。我想用自己的錢給你買酒,才拿了之前寫的那些字畫,想去街上碰碰運氣。有幾個jiejie要買,但是給錢的時候……還要求摸我的臉……” 說罷,他臉上升起羞憤的紅暈。 “……”葉遙想象杜霰拿著犧牲色相換來的錢,跑去給他買離支仙,禁不住笑出聲。 杜霰的臉更加紅了,急忙解釋:“不過這次只是特殊情況,我以后絕對不會讓別人摸了!師尊,等我能賺錢了,我會給你買很多很多的離支仙,我還可以自己釀離支仙!” 葉遙微愣。 “哦對了,師尊的生辰不是要到了么?我還剩下一點錢,能再給師尊買一樣東西!”杜霰掏出自己賺到的幾塊碎銀子,捧到葉遙面前。 葉遙一時不知說什么。 杜霰整日師尊長師尊短的,又是買酒又是買生辰禮。他的生活不該圍著自己轉,即使他是自己的徒弟。 葉遙于是道:“你過來坐下,我問你一個問題?!?/br> 聞言,杜霰收起銀子,開始正襟危坐。 葉遙看著他,溫聲道:“先前你執意拜我為師,是害怕自己被拋下,無人照顧,繼續孤身流浪。如今你學了劍術,可曾想過自己的志向,想過將來要做什么?總不能……一輩子跟著為師吧?” 客房內陷入沉寂。 杜霰默了許久,才道:“師尊,我想過?!?/br> 葉遙示意他繼續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