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6章
“虞奴?!比A氏上前,“你怎么不說話?” “哈哈哈?!庇菖鋈恍α?,扯著臉上的胎記,看起來格外可怖。 “她已經沒有活路了?!?/br> 華氏有些惱怒,“你怎么能咒你meimei?!?/br> “不光是她沒有活路,整個勇毅侯府都已經是窮途末路?!?/br> “你胡說什么!”華氏猛地站起身來。 “你怕什么,這是好事呀?!庇菖挠牡溃骸澳阕屛乙淮未蜗朕k法替你的好女兒好夫君善后,就沒想過會多行不義必自斃嗎?” “她們也是你的親人?!?/br> “親人?”虞奴嗤笑。 “我從小到大,有幾日是見光的?就因為我臉上長了東西,你們便要一輩子把我囚禁在這里。 你們只是把我當成毒蛇養著,需要時便拿出來替你們咬人,不需要時就避之不及?!?/br> ……… 任憑貴妃再如何想法子,曾做過的那些惡都被人挖出來擺在面上。 蘇棠沒想到蕭景榕能有法子撬開小憐的嘴,讓她指認貴妃身邊的鈺棋。 鈺棋被抓進去審訊之后,又扯出好些人命來。 貴妃作為幕后的推手掀起了不小的風浪。 雖說大多都死無對證,但姜梨滿被灌絕子藥、葉舒妤險些被污清白兩件事卻是有實打實的證據。 不過貴妃的地位到底在那擺著,蕭景榕留了她一條命,只將她降為御女,終身幽禁。 年節之前,蕭景榕又下了一道圣旨將勇毅侯褫爵抄家,流放連州。 百年勛貴,一朝歸塵。 蘇棠起初以為蕭景榕是因為貴妃對皇嗣下手,蕭景榕才忍無可忍處置她。 畢竟貴妃從前做的那些事,他不可能當真一點不知道,卻從來都是裝聾作啞。 現在看來,他是打定主意要動勇毅侯,才連帶著料理了貴妃。 天氣漸冷,時鳶提著一小筐炭進殿,將其他人打發出去,邊往炭盆里添炭邊道:“娘娘,表兄同奴婢講前朝許多大臣對勇毅侯一事頗有微詞,甚至跪在宣政殿前請命。 表兄的意思,娘娘近日便避一避風頭,甭讓他們覺得皇上處置貴妃跟娘娘有關系?!?/br> “頗有微詞?這不明顯是勇毅侯的黨羽坐不住了嗎?” 皇帝要殺人,他們還敢求情??礃幼邮捑伴胚@位置坐得也不是那么穩。 不過杜莫的擔憂不無道理。 這些人萬一做文章說蕭景榕是沖冠一怒為紅顏,她還真就成罪人了。 不過她一個年老色衰的鄉下女人,說出去也沒人信??? ……lt;a href=https:///tags_nan/mingl target=_blank gt;明朝好像也有個萬貞兒。 這種事謹慎些總是沒錯。 蘇棠正愁怎么低調一段時間,正好來了月信。 她裝作肚子疼得厲害傳太醫。 何長意一頓診斷,許是沒看出什么異常,表情有些懷疑人生。 “是不是本宮近年常用避子藥的緣故?” 何長意確認自己把了脈,看了舌苔,并無虛寒之相。 不過確實有這種可能,他只好順著道:“回娘娘的話,興許是有此緣故。臣再開一些益氣補血……” “本宮停藥一段時日,養養身子會否更好?” 何長意覺察出什么,卻又不敢確定,最終還是選擇認了蘇棠的說法。 蘇棠見目的達成,轉眼便將這事告訴了蕭景榕。 蕭景榕抬手給她揉著肚子,“停藥便停藥吧,現下有孩子也無妨了?!?/br> 蘇棠大驚,她不是要生孩子的意思好吧。 而且她這年紀也不適合生孩子了吧。 年紀越大越難恢復。 “何太醫說調養過這個冬日便差不多了,只是期間最好忌房事?!?/br> 潛臺詞,別來臨幸她。 蕭景榕聽她如此直白耳根一熱,“自然得等你身子調養好再說?!?/br> 蘇棠見目的達成,怕他繼續糾結孩子這事,主動岔開了話題,“今年冬日似乎比往年暖和些呢。往年這時候,都得燒足足的炭,今年三兩塊便不覺得冷了?!?/br> 蕭景榕聞言神色略微松泛,“嗯。如此百姓間也可少些凍殍?!?/br> 蘇棠頓感羞愧。 她擱這兒錦衣玉食不勞而獲,受難的人卻不在少數。 “這幾年天災接二連三,受災的百姓缺衣少食,皇上替臣妾把多的財物都捐給國庫吧?!?/br> 她愛財是一回事,國家大義面前,她還是舍得的。 蕭景榕沒想到蘇棠會突然提起這話,打趣道:“你那三瓜兩棗,頂什么用?朕還不至于委屈了你?!?/br> “這有什么可委屈的?那些首飾頭面有兩套撐場面的就夠了?!?/br> “朕竟不知你比朕還憂國憂民?!?/br> 蘇棠伸出手指戳他,“天下興亡,匹夫有責?!?/br> 蕭景榕抓住她的手,低笑兩聲,“你養好身子,便算助朕一臂之力了?!?/br> 蘇棠沒想到他這么rou麻,縮在他懷里當起鵪鶉。 蕭景榕待蘇棠說不大疼了,才起身回甘露殿。 顧崢侯了半晌,心里也憋著怨氣。 能讓他這好兄弟晴天白日在后宮待這么久,果然有妖精在。 “稟皇上,勇毅侯府抄檢已畢,這是登記的冊子,請皇上過目?!?/br> 蕭景榕接過厚厚一沓冊子,翻開頭一頁記有金銀的數量,光五十兩足的金錠便有五百錠之多,銀錠更是近千。 各式金銀飾物、綾羅綢緞更是不計其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