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9章
要是這江美人真是蕭景榕的心頭好,她早死晚死都得死,不差這一會兒。 江美人身后的宮人流露出難以置信的表情,想說什么卻在江美人的眼神示意下住了嘴。 “是?!苯廊诉B絲毫不甘都未表現出來,直直跪下。 只不過挺起的脊背把蘇棠襯得像個徹頭徹尾的惡人。 新寵江美人被寧昭容無腦罰跪的消息很快傳遍后宮。 “娘娘,江美人被寧昭容罰跪,咱們要不要……”荷露將這事報給皇后。 皇后語氣平淡,“把此事傳到皇上的耳朵里,其余的咱們不必理會?!?/br> 在太極宮內的蕭景榕聽到這個消息,雖是不置可否地繼續批折子,嘴角卻漾起若有似無的笑意。 李培順察覺到自家主子細微的神情變化,心里直犯嘀咕,不懂是何意。 第96章 莫名其妙的蕭景榕 蘇棠以為自己經過這一遭以后肯定會徹底被蕭景榕打入冷宮。 沒曾想第一場冬雪飄然而至之時,蕭景榕踏著白茫從宮殿大門闊步走進來。 蘇棠正一個人坐在窗前看雪花紛飛,被他身上的黑金冕服嚇了一跳,這身衣服的威壓真不是一般的強。 看樣子是才結束冬至祭天,衣服都沒換就往她這兒來了,該不會打算把她也獻祭了吧? 蘇棠從座位上起身,到門口迎他,“嬪妾參見皇上?!?/br> “替朕更衣?!笔捑伴胚M來沒什么表情,徑直走到內室。 身后的宮人放下手里的常服,便在他的手勢下退出去。 蕭景榕站在原地。 蘇棠心里雖然不明白他的迷之cao作,但還是只能硬著頭皮上前拆他的腰封。 “先取冕旒?!?/br> “是?!?/br> 蘇棠繞到蕭景榕身側想給他把頭上的冕旒取下來,夠是能夠到,但蕭景榕高她比較多,她要是這個姿勢摘的話上面墜著的珠子可能會打到他的臉。 她蚌住了。 蕭景榕余光將她為難的神情盡收眼底,沉聲問:“想讓朕低頭?” 蘇棠總覺得他的尾音特別欠打,仿佛話里有話。 “嬪妾愚笨,恐要勞煩皇上坐下,方能摘得下來?!?/br> 蕭景榕倒沒為難她,甩開衣擺坐在床沿。 蘇棠取下固定的玉笄,再小心翼翼地將冕旒整個提起來。 蕭景榕卻突然發瘋勾住她的腰將她帶到床上。 本來冕旒就特別沉,再加上蘇棠沒反應過來,直接脫手將它掉到地上,墜著的排排玉珠發出清脆的碰撞聲。 蘇棠心里只有一個念頭,這得誅九族吧? 這跟把龍袍放到地上踩一腳有什么區別? “皇上,可是有事吩咐奴才?”李培順聽見異動,在外間隔著簾子問。 “皇上先讓嬪妾撿起來吧?!碧K棠真快哭了。 正經人發起瘋來她招架不住啊。 “皇上?”李培順又問了一聲。 “無事?!笔捑伴趴偹愦蟀l慈悲地松開蘇棠,順帶回應了外面的李培順。 蘇棠趕忙把冕旒撿起來拍拍灰放到一旁的托盤里。 蕭景榕攥住她的手,“冷?” 冷汗都給她嚇出來了,還有臉問她冷不冷? “回皇上的話,只是手冷,身上不冷?!碧K棠輕聲回答。 按照這個進展,兩人應該順勢醬醬釀釀,不過事情并不似蘇棠想的那樣。 她替蕭景榕更完衣之后,他就穿著常服帶著浩浩蕩蕩一群人離開了。 不懂的不光是蘇棠,李培順也是一點不懂自家主子在想什么。 寧昭容罰了江美人,皇上不治寧昭容的罪,又不寵幸她,這算怎么個事? 主要這寧昭容家里也沒什么需要顧及的勢力在前朝??? 李培順滿心不解地等到晚上,等到自家主子擺駕江美人殿里的旨意。 他又覺得自家主子難不成是為了后宮和睦兩邊安撫? 可未免也太憋屈了些。 蕭景榕進門見到江美人不卑不亢行禮的姿態,忽然覺得無趣。 還是蘇氏滿臉小表情的樣子比較……惹人憐愛? 明明江美人事事合他心意,但沒有打心底里傳出的愉悅。 “可還疼?” 江美人搖頭,臉上掛著大方懂事的微笑,“回皇上的話,已經無礙?!?/br> 要是蘇氏肯定會說還疼,或是嘴上說不疼,表情卻將她出賣個干凈。 他本來想著既然和蘇氏之間存在不可消磨的阻礙,那分開些便好。畢竟宮里從不缺女人,蘇氏也并無太多過人之處。 偏偏今日祭天之時忽然想到她,遵從本心去了她殿里,一去便想留下。 即便傷她身子又如何,心里又總有個不愿叫她難受的念頭。 “皇上?!苯廊艘娀实圩呱?,借著奉茶的契機輕喚了一聲。 蕭景榕被擾了思緒有些不悅,卻未表現出來,“替朕研墨吧?!?/br> 江美人拖著兩條跪得刺痛的腿站著研了一個時辰的墨,心里苦不堪言。 第二日她在宮中角落找到一人。 “我都按你說的做了,你說如此皇上便會心系我一人,為何皇上不僅沒罰她,還磋磨了我一晚上?” “誰讓你主動挑釁她的?你以為皇帝是傻子嗎?我說什么你做什么,不要總做一些多余的事。我還沒怪你把我辛辛苦苦為你打造的人設給毀了?!?/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