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歲的姜汾揚起了笑容，面容燦爛。

    “師兄，好大的雪呀～”

    顧無言忍不住笑了笑。

    寵溺的摸了摸小姑娘的腦袋，“恭喜師妹，筑基中期?！?/br>
    按照這種速度下去，他變異峰只怕又要多位金丹真人了。

    姜汾不好意思的笑了笑，“哪那么夸張，從筑基中期到金丹，沒個幾十年豈能辦到？”

    “別人或許不行，你可以?！?/br>
    顧無言撥弄著頸邊的白毛披風，長身直立，不像是瀟灑的仙人，更像是溫文爾雅的世家公子。

    他微微一笑，“師伯在等著咱們呢?！?/br>
    姜汾心虛了起來，抱緊了懷里的小團子。

    “師父沒生氣吧？”

    一年前她便有了突破的跡象，一壓再壓，本來是準備15歲再突破的。

    可前段時間師傅出去做了趟任務，姜汾從睡夢中醒來，發現自己壓不住了，只能緊急的閉了個關。

    閉關一年，小姑娘成功的邁進了12歲的門坎，也成為了年輕的筑基中期修士。

    瞧她苦巴巴一張臉的模樣，顧無言忍不住笑了笑，摸了摸小姑娘的腦袋。

    “師妹這樣爭氣，師伯只會高興，師伯從不會覺得師妹太過亮眼，他只是擔心師妹?！?/br>
    “關心則亂?！?/br>
    姜汾連連點頭。

    她當然知道師父只是關心她，一直壓著她的修為，也不過是為了能更好的打好基礎罷了。

    她七歲筑基，如今已經五年，想到四師兄也是花了不到十年的時間，就從后期晉升到了巔峰，她這才放下心。

    覺得自己的速度還算正常。

    兩人一前一后，漸漸地往熱鬧的地方走去。

    “師伯也才回來沒多久，如今正在鳳臨閣等咱們?！?/br>
    姜汾點了點頭，頗有興致地踩著白雪跟在自家大師兄的身后。

    在這一路上遇到了好幾個不認識的弟子，他們都會停下來向顧無言行禮，然后將目光看向了這位師兄旁邊的師妹。

    姜汾已經來了八年。

    這個年齡段的小姑娘長得飛快，一不注意的就往上蹭，比起小時候的可愛俏皮，如今慢慢長開的小姑娘顏色更加靚麗一些，白膚紅唇，眼若繁星。

    眾人先是驚訝宗門內哪里來了個長得這么好看的師妹，反應過來之后神色更帶上了兩分尊敬。

    “首席?！?/br>
    姜汾抬頭看他。

    發現自己并不認識面前的弟子，卻也笑瞇瞇的點了點頭。

    弟子顯然有些激動，艱難的克制住了自己的心情，只輕輕道。

    “恭喜首席進階中期?！?/br>
    姜汾只是鳳臨閣的首席弟子，可自從三年前那一遭之后，正元宗的年輕弟子見到她，都會恭恭敬敬的稱上一句首席。

    短短一年，人家又突破了，弟子的心情是又驕傲又復雜。

    實力擺在這，一些別有用心的人也該閉嘴了。

    一路上又遇到過好幾位來問好的人，無一例外的對姜汾突破表示了賀喜。

    看他們的神色，大概也能想到未來的幾天內，正元宗年輕弟子討論的話題便是首席突破了。

    “師妹作何感想？”

    姜汾抬起頭來，恰好看到笑得調皮的顧無言，無奈的笑了笑。

    “欲戴皇冠，必承其重?！?/br>
    她微微一頓，“索性，我擔得起?！?/br>
    擔得起他們的向往。

    也不想辜負他們的期待。

    天道那樣厚待，給了她絕佳的天資，強大的師門，和再來一次的機會，她也絕不會辜負眾人的期待，要做就要做那皚皚白雪上，最美的一朵凌霄花。

    “師兄，你會不會覺得我一點都不謙虛呀？”

    小姑娘抬起了下巴，一雙眼睛里滿滿的溢著靈氣。

    還是處于無憂無慮的年紀，像一只驕傲的黑天鵝，朝氣蓬勃又充滿生氣。

    顧無言從驚訝中回過神來，笑著點了點小姑娘的鼻子。

    “師伯曾說過，師妹和師叔年輕的時候越來越像了，我本來還不解其意，如今看來，果然如此?！?/br>
    同樣的驕傲張揚，讓人…羨慕。

    “謙虛是給別人看的，在師兄的面前，師妹只需要做自己就好?！?/br>
    姜汾歪了歪頭，“那師兄覺得我好不好？”

    經過三年多的瘋長，她如今剛好能夠到自家大師兄的肩膀，能讓她很輕易的抬頭看他，而不用像從前那樣踮著腳尖。

    顧無言低頭看她，自然而地為小姑娘掃去頭上的白雪，又拉過了小姑娘的手腕。

    “師兄覺得…很好?！?/br>
    姜汾嘻嘻地笑了起來，彎彎的眼睛里滿是愉悅。

    ……

    鳳臨閣是正元宗專門培養精英弟子的場所。

    雖然它如今在年輕弟子們之間的名聲大了許多，可普通弟子沒有令牌也是無法進入的。

    大隱隱于市，倒真有幾分只聞其聲，不見其人的朦朧感。

    顧無言不是鳳臨閣的弟子，只把人送到了門口便止住了腳步。

    姜汾和他揮了揮手，臨走的時候還在想著，大師兄絕對算得上是天資卓絕，卻為什么沒有進鳳臨閣呢？

    “首席！”

    “見過首席！”

    和外面弟子們的好奇不同，鳳臨閣的眾人面對姜汾的態度更恭敬熱情許多。

    掌門法旨中有寫，鳳臨閣首席必要時候有調兵遣將之能，在一定程度上能夠吩咐鳳臨閣的所有弟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