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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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鄔凈慈等啊等,捏緊了手中的軟墊,等來的,是一個連控訴都不太敢的苦情男子。 然而鄔凈慈眼神清明,知曉這何嘗不是再一次的施展苦rou計? 鄔凈慈的眼神凝了凝,今日,她是來跟他做個了斷的。 她一眼都沒有看他,“狐妖的消息,是你傳出去的吧?” 勞竹回的目光閃爍,只聽鄔凈慈繼續道:“時蒼曾經費了好大的工夫想要封鎖的消息,殊不知,日防夜防家賊難防,內里人出了問題,他怎么能有所防范?他也懷疑過是同僚所為,但左思右想,從沒探查得到原因過?!?/br> 勞竹回撇過頭,“凈慈,你這話也說的太沒道理,我這么做圖什么?為了造成百姓的恐慌?為了給時蒼施壓?” “是為了引我上鉤?!编w凈慈終于肯正眼看他,她的唇角掛著不深不淺的笑容,“你故意讓我認為君兒是時蒼的女兒,生了想殺他之心,同一時間,你大肆渲染狐妖作案,是為了讓我有動手的靈感,且一定會有與你合作的機會?!?/br> 從她發現勞竹回的不軌之心起,鄔凈慈就知曉,自己掉入了他的陷阱。 她俯視著他,猜出了所有,面上卻不是被欺瞞的痛恨和憤怒。 因為究竟誰是待宰的羔羊,還未可知。 勞竹回輕微扯動著嘴角,仍舊跪在鄔凈慈的腳邊,“你要殺了我,為你、還有他報仇嗎?” 跪著的人像是贖罪,但他為這個動作賦予的意義不是這樣,即使下跪,勞竹回也不是為了求得原諒這般幼稚的事。他求她不要離開,為了他勞竹回。 鄔凈慈的笑意深了些,似是帶著嘲笑。 她彎身撫過男人的面頰,輕柔的點著他的下巴,后者只覺得情思迷離。 紅唇擦過耳畔,她道:“為什么要替我自己報仇?勞竹回,殺了我,難道不等同于殺死你嗎?” 鄔凈慈高傲的笑了起來,勞竹回兩邊的耳朵皆不合時宜的染上了紅暈。 鄔家大姑娘待人總是冷冰冰的,他只見過一次她開懷大笑的樣子,那時她的身旁是她的孿生meimei,身前是乖乖垂首的少年時蒼。 他不由自主的為之停留了腳步,勞竹回想,他要那樣的笑容為他而綻。 殺了她鄔凈慈,可不就是等同于殺了他? 即是如此,他得不到她的笑靨,那就讓他為她做一件真正意義上的好事吧。 勞竹回像是猜到了她要做什么,他一動不動的注視著鄔凈慈,女人突然出手,將他大幅度的推了出去,接著,動作緩慢的抽出了盤在發髻之上的金簪。 那簪子通身都是純金打造,雕刻著嬌艷欲滴的玫瑰花,鄔凈慈出手利落,玫瑰簪卻是插進了自己的胸口。 刺目的鮮血順著簪子一層又一層的彌漫開來,很快染紅了她身上素白的衣裳。 這根簪子,還是她出嫁那日,凈秋送給她的。 也算是死得其所了。 勞竹回怎么也沒想到,事情會變成這樣,他都坦然接受好了,會死在鄔凈慈手上的事實。 人在這個時候,就連知覺都會變得麻木。 對于他這樣常年經手兇手案的人,那種艷麗的色彩并不陌生,然而他還是像被敲了一悶棍,連滾帶爬的靠近了鄔凈慈。 鄔凈慈的胸口大片大片的流出鮮血,烏黑的長發盡數披散下來,她的眼神也漸漸渙散。 就在此時,洛施一腳踢開門,看見的,就是勞竹回背對著她的身影,而她鬧出的動靜這般大,他也沒有回頭。 鄔凈慈身上有著鄔凈秋的濁氣,雖說鄔凈秋此時情緒不太穩定,但論利用怨鬼找人,其實也用不著她。取她身上一絲濁氣,剩下的事,洛施足矣。 洛施意識到了什么,有些遲緩的帶著錢衛走進廂房。 鄔凈慈眼神狠厲,強撐著站在勞竹回的對面,她的心口插著一根簪子,右手正握在那根簪子上。 藏在洛施袖口的幾團黑氣,一感知到鄔凈慈的氣息,就先洛施一步,迫不及待的跑了出來。 洛施依舊沉默,她也沒想到,鄔凈慈會當著勞竹回的面自戕。站在她身旁的錢衛張了張嘴,一時也說不出來話。 重新變為人形的鄔凈秋已經鬧起來了,她痛心jiejie的遭遇,更是看不得勞竹回堪稱鱷魚的眼淚,固執的用透明的身體去推扯他,“你假惺惺的哭什么!是你將我jiejie逼死的!是你! “是我們將她逼死的……”發泄一番后,鄔凈秋也只剩下了這幾聲的喃喃自語。 但對立站著的兩人只能看見彼此,沒有人發現鄔凈秋的存在。 但鄔凈慈看見了洛施,她知道,她會將凈秋帶過來的。 她堅持不住了,鄔凈慈往前栽去,一直看著她的勞竹回連忙接住她,將她擁入了懷中。 他身上的衣裳也被染上了血紅,鄔凈慈慢慢道:“竹回,假如你不戳破那一點,我會和你成為朋友。也許,很久以后的將來,我會為你淚灑靈堂,為失去一個這樣的好友而真心難過?!?/br> “但現在……”鄔凈慈手下的玫瑰簪插得更深了,但她輕輕笑著:“這些已經成了假設,空談之說,都不再重要了?!?/br> 不重要? 不、不!很重要,很重要—— 于他而言,就是在閉眼前,永生難以忘懷的魔咒。 她愛時蒼,無論是甘愿為之展露笑顏時的欣然,還是錯怪他后絕不后悔的決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