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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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施抿唇,看向屏風之后緩下的兩道身形,只能從頭開始想。 那個有著徐夫人面容的女子一定有問題,她與錢衛被困在這里,估摸著就是她的手筆。 而她后又被困在不知名的逼仄空間里,錢衛是比她更早醒來的。在那里,她用一滴血破了困住自己的屏障。 她突發奇想,如果說,這里是由一道陣法捏造的幻境,那么她一定是因為不能為陣法所容,才會連裝著不少厲害物什的布包一同要被扔出去,只是中途被什么東西干擾了,才會給她從黑暗屏障里出來的機會,身體還好端端的在錢衛身邊。 洛施愣了愣,錢衛……會是他的影響嗎? 算了,現在不是推測這個的時候。 洛施往后捋,屏障能夠隔絕她與法器玉簫的聯系,由此可以推斷那女子的本事比她高上不少。至少,她未曾遇到過這種情況。 “洛施……你有沒有覺得,腳下的地平在動!” 洛施正在思考用法器暴力破門的法子是否可行,這時,錢衛有些驚惶的聲音傳入耳畔,順道攀上了她的右臂。 那種感覺很輕微,洛施凝眸,可那種細微的震動不一會兒就像是傳遍了整個身體,牽動而來的酥麻感直接讓她忽略了壓在右臂上的重量。 怎么會這樣……她就算再不認真練功,幻陣是師父給她講的第一道陣法,她那會興致勃勃,算是聽全了的,從沒記過會有中途崩毀的表征。 兩人試圖互相攙扶,洛施絞盡腦汁沒有想到解決方法。幸運的是,這種晃動沒有持續太久,只帶來了一點輕微的眩暈感,便灰溜溜的消失了。 錢衛僥幸般的舒了一口氣,但轉眼過去,見洛施神情凝重,而自己的手掌還穩穩定在她的胳膊上,以為她不適應,自己也有點難為情,忙不迭的收回來。 洛施沒有心情注意他的動作,她站定身子,愈發感覺到破陣的迫在眉睫。誰知道下一次的震動,會不會就是將他們二人埋在地下的信號? “捂住耳朵?!甭迨┛匆矝]看錢衛,吩咐了一句。 錢衛特納悶,但想著洛施又不會害他,于是乖乖的聽從。 洛施無意識的轉動玉簫,一道若隱若現的紫青光芒跳動著,她輕輕托住簫身,指尖靈活的在簫孔間輕輕滑過,動作是無一例外的從容不迫。 很快,簫聲響徹在不大的喜房里。 錢衛看她架勢不小,動作靈敏,而最開始還緊緊皺著的眉頭也在簫聲中緩緩撫平,仿佛是什么能寧心靜氣之曲。然,他心下卻不敢茍同…… 那曲調如惡鬼嘶吼。磨在耳畔,像是條鋸在粗糙的木板上來回拉扯,又像是嗓子眼十幾年如一日的卡著一口痰,爆發出了驚天動地的嘔啞聲,讓人心頭一緊。 即使捂住了耳朵,洛施吹奏的比平常簫聲還要大上幾倍的樂聲,仍強勢的闖進了他的雙耳里。 錢衛哭笑不得:“……”洛施要是平??看岛嵶焦淼脑?,是想把鬼嚇死,然后好收嗎? 他藏在心里的牢sao,洛施是不知道了。玉簫隨著她奏動的曲調起伏,簫身紫青色的光彩奪目,足以照亮整間喜房。 然而,讓洛施感到棘手的是,她這一曲是出于“以毒攻毒”的目的,用怨氣飽滿的曲子對上不滿足的怨鬼。 就算沒辦法收服,也能將其逼出來,先探點消息再說。否則,她在明,對方在暗,這樣像無頭蒼蠅一樣的四處打轉,只有稀里糊涂被困死的份兒。 可法器的光拂照著整間屋子,她依舊沒有感受到任何有用的氣息。 洛施扶著簫身,不自覺的氣餒起來:難道我猜錯了,屋子里沒有鬼? 最后幾個音符奏成,洛施卻在此刻頓住,她的眼前,又出現了那個面貌與徐夫人無二的女子。 她依舊直勾勾的盯著她,但比起先前較為空洞的眼神,這一次,卻是香汗淋漓地對她拋著媚眼。女子全身都被錦被包裹著,她方才做了什么,一目了然。 洛施猛地看向喜塌的方向,屏風之后,已經沒了任何聲響。 是了,她太在乎尋求真相,故奏曲想引怨鬼出現,而不是直接收服。 但這是在幻陣,這幻像如果只是第一層,根本不需要怨鬼在場,也無需施展什么特地針對他們的術法,就能讓他們被牽著鼻子走。 洛施收起玉簫,神情嚴肅的繼續盯著那方,步子有些急切的向前行,但走了兩步,又回身去,一把抓過錢衛。 她低聲道:“握緊了?!?/br> 玉簫將他和洛施連在一起,錢衛感受到她緊張的情緒。通身冰涼的簫身,和洛施鄭重的側臉,令他的身體一會冷一會熱的。 他木訥的跟著行動,抬眼卻瞥見洛施正帶著自己走向喜塌,眼看著那雙巧手就要撥開屏風。 錢衛有自知之明,處于這種困境,他的無所作為就是最大的幫助,更是不能阻攔洛施。但想到那被折磨了許久的響動,他的雙頰還是不爭氣的爬滿了紅霞。 洛施究竟是捉鬼的天師,還是她根本就不是人??! 遮擋的屏風被撤去,錢衛下意識閉上眼睛之前,暗自在心里腹誹著。 洛施哪里肯管他內心的掙扎,她迫切想驗證自己的想法,推倒屏風的力量也用得大了一些。 屏風轟然倒地。塌上只有一個人,仍舊是徐夫人的臉,仍舊是那一個姿勢、那一個表情,笑著看向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