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書迷正在閱讀:快穿:男主靠腦補把自己給攻略了、窩囊吧,但還是成萬人迷了哈哈、滿級幼崽是宗門團寵、聽我心聲后,殘疾大佬寵麻了、重生之瑯華不再懿癥、你不是說她年紀大,不得寵嗎、重生神醫掉馬甲、拒絕女主後,我和喪屍再一起了?!、[bg]拯救白月光受、漂亮的異類
很快,屋子里傳出動靜。洛施從長廊跳下,看見做錯事般的一排排低著頭走出,那些人倒是平常的穿著,只是一個個雞皮鶴發。用她的話來說,一看便知道是能起死人、rou白骨的神醫。 同時伴隨著的,是屋內有勁卻疲乏的懊惱聲:“一個都查不出來!都是些廢物,廢物!” 她垂眸,身邊的婢女大著膽子竊竊私語:“唉,這些四方搜羅來的神醫還是一無所獲,還不如先前的那位游方道士。至少,他一眼便看出了夫人是為邪祟所纏?!?/br> 洛施疑惑,既然早早的發現病癥,為何還要繼續找大夫來探查。 一個中年男人從漸漸靜下來的屋子里走出,洛施摸了摸下巴,從周邊人的稱呼聲辨別出來,這應是徐宅的管家。 管家提著一口氣,顯然是才盡了安撫主人之責,但他內心的擔憂不可被人看出,于是只能大著嗓子,掃視了一圈,對在場之人言語:“各位都是有大本事的人,但夫人身體已然虛弱,望請各位能抓緊時間,且不要太過驚擾夫人?!?/br> 站在洛施身旁、也就是最開始對她表達不屑的道士,此刻終于有了點仙風道骨之態,托著拂塵淡淡“嗯”了一聲。 洛施沒忍住,噗嗤一下笑出聲。 其他人沒理她的異常,那道士卻很是敏銳,目光變得狠厲,但見管家已經組織他們進去了,他也就沒再做計較。 進到里屋,洛施終于瞧見抱病已久的徐夫人。徐夫人風韻猶存,只可惜面色蒼白,再漂亮的臉蛋沒了氣色加持也是白搭,她靠在床頭,看起來尤其虛弱。床幔隨風而動,女人悠悠睜開眼,洛施遙遙與其對望。 沒有鬼魂。甚至,這屋子里連濁氣都沒有。 相比于氣色不好卻仍舊姿容清麗的徐夫人,愁容滿面的徐太傅則像是蒼老了十歲。 管家湊到他耳邊,示意已經將剩下的人帶到。 洛施瞧見徐太傅深吸了口氣,她總覺得,徐太傅在見到一水的面上看過去便是靠譜的大夫之后,再抬眼看見的,是一排更像是群魔亂舞的大師們后,內心大抵是絕望的。 徐太傅嗓音低沉:“諸位大師想必都是追尋告示而來,我娘子患病已有月余,只是請了不少的名醫相看都無濟于事。 “半個月前,一位姓梁的游方道士探查到,我家娘子或許是被邪祟、怨鬼侵擾,但他雖查到病因,卻自稱自己也束手無策,恐需請更加有大能的術法大師相助?!?/br> 洛施聽著分外迷惑,知曉病因卻不知如何治,除非他是個老糊涂,可能指出個中緣由的,又怎會是老糊涂? 這頭的洛施在走神,其余人則是已經夸下???,恨不得當即使出渾身解數來救治徐夫人。 首當其沖的,自然是擺出一副“超然物外”姿態的老道。 洛施自覺后退了一步,給老道展示的空間。她又著重觀察了一下,那兩個道士當是一道的,想來,那個年輕的便是這老道的徒弟罷。 老道似乎對洛施的自覺很受用,他裝模作樣的一甩拂塵:“徐大人,可否讓我近身去探查夫人的身子?” 徐太傅見他比起剩下的人算是個靠譜的,忙不迭的應聲:“還請大師救救我的夫人?!?/br> 得了徐太傅的應允,不止那老道過去探查,其余人——包括巫師、腰間掛葫蘆的男人,還有另一個道士都或沉穩或敏捷的走了過去。除了不緊不慢的洛施。 但徐太傅不愧是徐太傅,即使洛施已經格格不入如此,他雖已皺眉,卻還是按捺住狐疑,沒有說出任何冒犯洛施之語。 老道站在眼皮沉重的徐夫人面前瞅了又瞅,眼見沒什么收獲。站在他旁側的巫師卻是很快退出來:“大人,敢問夫人可是夜夜夢魘、精神不濟,口中更是念念有詞?” 洛施難為的在背后攪著亂動的手指:“這點東西,鎮上都傳遍了,還用得著診嗎!” “徐夫人確實是被邪祟侵擾了?!蔽讕熥孕诺狞c了點頭:“我見過不少流散人間的癡魂怨鬼,可附著于夫人身上、怨氣如此之大的,簡直是聞所未聞!” 老道見縫插針的問道:“你可是沒把握驅邪?”這便是默認了他也看出徐夫人確實是被邪祟附身。 “這……”巫師沉吟片刻,這時,腰間掛著酒葫蘆的男人仰天大笑兩聲:“區區小鬼而已,你既如此為難,不如由我來治!” 巫師急紅了臉,反駁道:“你能驅什么邪,不過是個招搖撞騙的貨色!” 男人酒也不喝了,看著就是要露膀子打架的趨勢。 眼看兩人要吵起來,老道示意身后徒弟將他們拉開,遠處的管家卻是承徐太傅的令出聲阻止:“幾位既是有法子,何時可以相救我家夫人?!?/br> 老道捋了捋胡須:“老夫即刻準備做法事的事宜,今晚便可以開始?!?/br> 巫師與掛酒葫蘆的男人異口同聲:“明日!” 存在感已經低得無法估計、差一點被忽略的洛施看完了整場熱鬧,才在徐太傅松了口氣之后幽幽道:“鬼邪并未作祟,夫人根本沒病?!?/br> -------------------- 第3章 道無言(二) ============================ 洛施是無論如何都想不到,自己會在一天內見到這人兩次的。 “喂,站住,你這個胡亂搗鬼的妮子!” 半個時辰前,在她說完“夫人根本沒病”那一句話之后,整個屋子都陷入了一種突兀的安靜的氛圍之中。就連互相瞪視、急頭白臉的巫師和腰間掛葫蘆的男人,都停下了兩人暗暗的對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