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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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像是一只只有在晚上才會現形的妖。 朝長陵的力氣不小,元秋往后一退,坐到軟塌上,頭仰著,一只手勾住她的脖子,喘氣聲在唇齒間顯得悶悶的。 “好熱?!彼?。 今天倒不說冷了。 白的袍子在剛才的搡動間本就松了一半,元秋空著的那只手將它拽開,紅的唇輕輕叼起一截衣擺,眼睛往上看她,狡黠道:“你不會害怕了吧?” 他冷白細膩的皮rou上,遍布紅的鞭痕,染血的荊棘交織在那里,被月色點綴著,竟然不顯猙獰,只有凌虐的美。 朝長陵知道這些鞭痕只怕在此后的一生都會留在他的身體上,之前在村子雖然見過,但除了上藥,似乎還沒有別的接觸。 她覆著劍繭的手指緩慢地順著他肩上的鞭痕往下滑,那傷痕的觸感有些粗糙,他肚臍下方還綴著一顆痣,仿佛只要她下手重一點就能輕易破壞。 元秋抿起的唇深了深,剛才還在笑,如今眸中卻止不住泛起霧氣,帶著顫。 那不是害怕,也不是因為想起不好的往事而產生了厭惡,朝長陵看出他為什么會是這個反應,挑眉新奇道:“原來是在這里,但為什……” “朝長陵?!痹镅例X還叼著衣擺,吐字有些不清,但那低下來看她的目光不悅,她沒再問下去。 雪白的滿月漸漸從濃云中淡出,慵懶神秘,卻又似乎能輕易被長夜的深淵覆蓋吞噬。 因為之前那句話,朝長陵被元秋報復性地咬了一口,又咬在食指第二個關節上,出了點血,始作俑者咬完還幫她舔了舔,那一截舌尖又和白天他舔糖畫的景象重合,朝長陵下意識用兩指一夾,觸感很柔軟。 “不就咬了你一口嗎,真君大人還要報復回來的?”元秋吃痛,細長的眉微擰。 她沒說話,只是覺得他喜歡咬人這習慣像小貓小狗,明明那么強調自己不會做寵物,做的事倒不像那么回事。 朝長陵松開手,給自己施了個治愈訣。 元秋看著那牙印慢慢消失不見,一垂眼皮,沒再吭聲。 沉寂的院中,那一室的微弱燈火很快熄滅了。 * 當天際泛起黎明的微光,再到后來日上三竿,窗外嘰嘰喳喳的鳥雀終于吵得元秋動了動眼皮,醒了。 他剛睡醒時心情很惡劣,懶洋洋地坐起身,一偏頭,木頭腦袋沒在她的法座上,他又下床,系了腰帶,簡單收拾一番推門出去,未料一來就碰見他懶得理的人。 黃解一起身,沖他拱手道:“元秋道友,我正等你呢?!?/br> “她人呢?” “哦,我就是來說這個的。因為有一個大能只在早晨卯時會在山邊修煉,去晚了人家就不在了,所以真君早早拿著那本抄書找他去了?!彼溃骸罢婢屛以谶@等著知會你一聲?!?/br> 元秋點頭表示你知會完了現在可以走了,黃解一卻沒動。 抬頭,這傻子修士正一動不動望著他。 “恕我冒昧,其實我昨天就想問了?!彼溃骸霸锏烙押驼婢烤故恰裁搓P系?道侶?” 元秋道:“不是?!?/br> “真的?”黃解一正暗道自己想錯了,元秋又淡淡添上一句:“她不喜歡我?!?/br> “畢竟日持真君心里恐怕只有修煉……”他自顧自地點頭,漂亮的青年忽然往前一步靠了過來,雪白的牙齒咬著唇,聲音很低:“你覺得我好看嗎?” 這問題唐突,黃解一莫名覺得慌張:“好看啊?!?/br> “那你在這世上,有沒有見過比我還要好看的人?” “沒有沒有,”他搖頭,“絕對沒有!” 元秋這才拉開距離,說出一句黃解一聽不懂的話:“那這世上就沒人可以贏過我了,那些虎背熊腰的男人不行,那些女人……她大概沒有那種意識,更別說你這樣的?!?/br> 黃解一茫然:“這是……”什么意思? “聽不懂就算了?!彼竭^他往院門口走去:“愣著做什么,出去找朝長陵了?!?/br> 昨晚最開始的事,元秋其實是故意的,有那么一點做戲的成分在里邊。 朝長陵親口說對他沒有情愛,但她顯然又很喜歡他這張臉和這具身體。 所以自己如果能利用好,桃決,還有其他所有人,都不可能再贏過他。 沒有情愛的前提下,這才是真正的唯一。 第53章 朝長陵早在天不亮時就起了,和她同樣保持著這種公雞打鳴般優良習慣的還有遲逍風。 她把這幾日找到的線索跟他簡單講了講,二人決定一起去找那個大能。 遲逍風聽過他的名號,據說曾經是大易宗的長老之一,當年玄一宗對大易宗動手,他跑得最快,后來不知在哪個山野門派隱居起來,鮮少有人知道他的行蹤。沒想到這次還來了斗法大會。 朝長陵的年紀跟他一比竟然也只能算個小姑娘,活了這么久,說不定就知道些什么。 到了山崖邊,朝長陵遠遠就看見一白發尊者正在小亭子里喝茶,她上前拱手,喚了聲尊者,那老者才抬起頭來。 “你不是……”他摸摸胡子,是驚奇的表情:“哎喲,我都不知道自己還當得起日持真君的大禮?!?/br> 朝長陵道:“有事請教,當然得行禮?!?/br> 她的面子沒人會不給,尊者請她進來坐下,順便也給她斟了杯茶。 朝長陵說明來意,將那本抄書推到他面前:“尊者可認得這上面的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