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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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不敢,絕不是不想讓道長除妖啊?!贝彘L忙道:“要不這樣,等道長吃完了飯,我親自領道長去我那院子里看看?!?/br> 彥自書等的不就是這句話嗎,心里樂開花,面上還要端著架子點頭:“行,那就去看看吧?!?/br> 這大概是近年來他吃得最快的一頓飯,汝蕓還在嘀嘀咕咕,他已經站起來:“事不宜遲,走吧?!?/br> “哥,你等等我啊?!?/br> “你吃你的,不用跟來?!?/br> 之前為了排查,他早把所有村民的屋子都逛了個遍,除了村長的。 所以那個青年,一定就在村長那里! 可他沒想到的是,走進院子,村長第一個帶他查看的房屋,里邊沒有什么青年,只有一個年輕姑娘。 仔細看看,這不就是昨天在村口跟他抬杠的那個沒禮貌的農女嗎! “長藤姑娘?!贝彘L招呼了一聲走進去:“我帶彥道長來清除屋內邪氣了?!?/br> “邪氣?” 朝長陵一瞥彥自書,對方抬著下頜,很不屑給她眼神地說。 “妖獸經過都會留下瘴氣,只有修士才看得見。你連這都不知道?” “那,你看我屋里有嗎?”她伸手示意他。 彥自書便假裝仔細地把屋子里外看了個遍,偶爾露出驚愕的表情,試圖嚇一嚇那個農女,誰知她竟然一點反應也沒有。 “咳咳,你這屋子好險,差那么一點就要沾上邪氣了!”彥自書瞪著房梁,不住念叨:“危險啊,很危險?!?/br> 村長忙道:“道長可有解法?” 彥自書點頭,從懷里抽出一張空白的符紙:“我畫張除魔符,只要日日貼在房梁上,妖獸就不敢來犯?!彼愿莱L陵:“拿筆給我?!?/br> 朝長陵摸出懷里的炭筆,便見彥自書先是花里胡哨沖符紙吹了三口氣,然后手腕一轉一劃,一張凡人指定看不懂的鬼畫符就完成了。 朝長陵看了眼,開頭那一筆倒還像是驅魔符的起筆,可惜后面沒一個地方畫對。 “愣著作甚,還不趕緊接下?”彥自書把符紙丟進朝長陵掌心,不忘接著嚇唬她:“切記,日日貼在房梁上,決不可輕易摘下,否則會出什么事,我可不敢擔保?!?/br> 本以為農女會立刻嚇得六神無主,屆時他就可以順理成章地跟她售賣符紙,還可以滅滅她的威風,誰知朝長陵只說了一個字:“行?!?/br> “……”彥自書一噎,差點說不出話來。 罷了罷了,要是平時他肯定要敲打她一番,但眼下的重點不是這個。 “這間屋子完事了,接下來……”他掃視一圈,指著唯一點著燈的窗戶:“去那間吧?!?/br> “道長有所不知,那是……我孫兒的屋子?!贝彘L有些為難:“他身子骨向來弱,如今恐怕還不好呢,要不改日我再帶道長去?!?/br> 那就沒錯了,就是那間屋子! “驅魔最注重的就是天時,今天卦象極佳,妖魔不敢放肆,我才敢四處除邪氣。明天?哼,明天若是風水不好,再來除這邪氣又有何用?” 他說得這么嚴重,村長不敢再阻攔,連聲說好。 “那道長隨我來?!?/br> 小椿菊這時正好過來和二人撞見,村長問她:“元秋在屋里吧?” “在呢,我剛給他上完藥?!彼龂肃榛卮?。 村長點頭,二人很快離去。 朝長陵盤腿坐在榻上,那張鬼畫符被她隨意扔在案上沒管,小椿菊叩了叩門小心走進來。 “長藤姑娘……” “什么事?” “沒什么?!毙〈痪招α诵?,低著眼皮小聲說:“阿兄他這兩天不是身體又不好倒下了嗎,你……不去看看他嗎?” 這并不是元秋讓她來問的,他這次的傷勢比以往都要重,才回來沒一會就高熱不止,小椿菊給他上藥,他是一點意識都沒有的。 也就剛才才醒過來,可第一句話就是沙啞著嗓音問:“長藤姑娘呢?” 她說不上心里什么滋味,有點酸溜溜的,畢竟她和元秋是朝夕相處了整整六年的家人,而長藤才來了幾天。 她過來問這話純粹是覺得要是元秋看見了自己想看的人,心情也能好點,病也就能好得快一些。 “不了。我沒什么好去看他的?!?/br> 可朝長陵竟然想也沒想就回絕了。 這是小椿菊沒料到的。 “為什么?” “沒有必要?!背L陵是一副事不關己的口吻:“一個人待著才是最好的修養方式?!?/br> 她啞口無言,直到退出朝長陵的屋子,都沒想出一個可以說服她的辦法。 另一邊,彥自書滿心竊喜地推開房門,剛剛好,撞見元秋在換衣服。 寬松的袖口正讓他穿過手臂,袍子卡在肩膀那兒,一往前傾,胸前細細的肋骨就從雪白的皮rou里凸出了點痕跡,還未結痂的鞭傷錯亂地編織在上面,像是荊棘染血,讓人恍神,可惜很快就被落下來的衣衫遮住了。 “元秋,快來?!贝彘L招呼他:“你還沒見過吧,這位是從振山門趕來除妖的彥道長?!?/br> 哦,果然,元秋,他叫元秋。這名字不錯。 彥自書笑容滿臉沖他拱手:“元小兄弟……” “我不姓元?!痹锕烙嬍钦J出了他,系上腰帶,語氣淡淡的。 “是,他沒有姓,名字就叫元秋?!贝彘L笑呵呵地打圓場,看一眼元秋道:“道長親自來一趟,怎么還坐在榻上呢?!?/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