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 白柳欲奪劍
“好強的再生力!”鳴山道人暗自驚嘆,世間寶物果然數不勝數。 “不知夫人胸前所佩何物?!兵Q山道人收了劍,盯著白柳胸前閃光的綠石問道。 “莫非道長是想奪去不成?”白柳后退兩步,做好了再次進攻的打算。 鳴山道人聞言貪婪一笑,“夫人若是能讓貧道觀賞幾日,倒也未嘗不可!” “有本事便來拿!” 白柳說完渾身一震,一雙手掌化作一個巨大的骷髏手,足有兩丈多高,一把朝鳴山道人抓去,此刻的鳴山道人在這雙骷髏手前如螻蟻一般大小,眼看就要被白柳抓在了手中。說時遲那時快,鳴山道人了可拋出拂塵所化的寒劍與白柳周旋,而自己則從懷中拿出了裹著絲綢的七彩玄木劍。 如此耀眼的劍白柳自然看得見,在和寒劍周旋的時候,已經感受到了這把七彩玄木劍的靈壓了。白柳終于知道原來就這就是上次在江府讓她覺得那股很強大的氣息。 白柳自知這個劍的厲害,立刻收回巨手,怎奈回頭已晚,鳴山道人此刻已經飛身起來,掄著七彩玄木劍就是一陣飛砍,七彩玄木劍在碰到白柳巨掌的時候還擦起了陣陣白煙。 等白柳的手掌收回去的時候,雙手一陣火辣,低頭一看,一雙嫩白的雙手已經有幾處像是被烤焦了的樣子,冒著白煙。 白柳驚嘆一聲,頭皮發麻,今天想要脫身估計是有點難了。 一直在一旁看熱鬧的白音見白柳落于下風,也恐今日難逃一劫,突然計上心來,大聲對鳴山道人喊著: “臭道士只會欺負一個弱女子!” 鳴山道人提著劍正準備乘勝追擊,突然聽到旁邊白音這么一吼,停了下來,看著白音:“要不你們一起來?”說完又欲提劍。 “無非也不過是欺負兩個弱女子罷了?!卑滓舨桓适救?,一點伶俐勁此刻顯露無疑。 鳴山道人聽到這話,徹底的放棄了對付白柳,轉身向白音走來。 白音看著氣勢洶洶的鳴山道人,嚇的往后面退了兩步,要說斗嘴可能還能勝他幾分,可要是動起手來,恐怕也接不了幾個回合。 “你躲什么???”鳴山道人走到白音跟前,咬牙切齒地問道:“你嘴不是很厲害嗎?” “反正你欺負兩個弱女子肯定不對?!卑滓粞凵褡笥议W躲,看了一眼鳴山道人的劍,又道:“而且是欺負兩個手無寸鐵的弱女子?!?/br> “放你們走也不是不行?!兵Q山道人收了七彩玄木劍,往后退了兩步:“先讓我看看你是個什么東西?!?/br> 鳴山道人說著,右手的食指和中指立馬爆出一團金光從自己的眼前一抹,睜眼看去,此刻出現在鳴山道人眼前的竟然只是一具看不清面目的干尸。 鳴山道人立馬收了金光,正準備面向白柳的時候,白柳突然化作一團白煙裹著白音瞬間消失在鳴山道人的眼前。 鳴山道人看著白柳遠處的方向,沒有繼續追趕,既然知道一個是干尸所化成精,那另一個自然也差不多了。 白柳帶著白音回到了府里。 剛一落地,白音就急不可耐又十分擔憂的問道:“夫人,咱還回這里,那臭道士會不會再來???要不咱們還是回之前的山洞吧,雖然小了點,但還是挺自在的?!?/br> 白柳苦笑一聲:“那道士若是誠心要殺我們,我們就是再逃也會被他追上,我看他的樣子也不是很想和我們為敵,無非可能是想替江府的人出口惡氣?!?/br> “那要是江府的人沒完沒了的,那臭道士且不是要經常來?”白音一撇嘴說道。 “我見那道士一臉傲氣之色,再加上又有如此神通,應該不會屈居于一個凡人的手下?!卑琢浅?隙ǖ恼f道。 “這倒也是!”白音點點頭,也沒再說什么。 鳴山道人在白柳走后化作一道長虹往江府而去,片刻便落在了江府的一座假山后面。 鳴山道人正想從后面走出來,卻聽見前面的涼亭里有人說話的聲音,本能地停下腳步豎耳側聽。 “爹,今天一早就沒看見那道士,府里找遍了也沒看見,不會是溜了吧?”說話的自然是江一平了,此刻他和他爹江傲寒正坐在涼亭里的石凳上,一邊喝茶一邊聊著鳴山道人。 鳴山道人聽到此話后,牙根一陣癢癢,恨不得立刻出來劈了這江一平,不過他還是想聽聽他們下面說些什么。 “溜掉應該不至于,恐是有什么事情耽誤了吧。今天我看見城東空中泛綠,那鳴山道人應該是去那里了吧?!苯梁p呷了一口茶,淡淡地說道。 “爹,我跟你說,那道士我和你之前請回來的那些道士可差的太遠了。人家吃的是齋菜喝的是清茶?!苯黄秸f著,嘴巴往鳴山道人的房間方向一努嘴,“你再看看他每天吃的都是些什么東西啊,想想都讓人覺得惡心?!?/br> “恐怕是什么能人異士入了教吧?!苯梁膊恢?,只是估計了一下。 “不會是什么妖怪吧?”江一平壓低了聲音,小聲說道。 “不至于吧,哪有妖怪出家的?”江傲寒雖然這么說,但語氣中還是透露著懷疑。 江一平點了點頭,沒說什么,倒是假山后面的鳴山道人聽著心中一驚。 “爹,這道士來咱府里吃吃喝喝也這么長時間了,我看他還有點神通,他就沒教您點什么東西?”江一平想著,突然想到了什么,身子半趴在石桌上,小聲的問他爹。 江傲寒沒說話,微微一嘆氣,搖了搖頭。其實這一直是江傲寒的一點心病,其實在他眼里,不管這個道士是什么人,是人還是妖怪,只要不傷及自己的性命,而且還能教自己一點神通,他都是可以接受的。 江一平看著他爹的表情,大失所望,也沒再說什么,將扭頭轉向一邊,若有所思。 鳴山道人在假山后面暗暗想著,“原來江家父子是指望在我這里學點什么,那既然如此,我就做個好人,從明天開始就教你們一點東西?!?/br> 沒有人知道,此刻鳴山道人的臉上漸漸的露出了一絲詭異的笑容。 白柳回府后沒有急著閉關修煉,而是坐在房間里面發呆。 回想起和鳴山道人的那一戰,雖然自己僥幸逃了,但一味的躲,這終究不是什么辦法。在鳴山道人施法看白音真身的時候,白柳也曾施法試圖看出鳴山道人的真身,但總覺得有一層水霧擋著她的眼睛,讓她看不真切。 真讓白柳覺得不安的并不是鳴山道人的法力有多高,而是他手中的七彩玄木劍讓白柳十分忌憚,雖然白柳并不知道這劍的名字,但白柳自然看得出來,這七彩玄木劍必定非凡間之物。 白柳思來想去,覺得自己應該有一個稱手的武器,可從哪去獲取呢? 白柳突然放下了撐著下巴的手,一下子從凳子上彈起來,眼中露出精光,眼前不正有一把厲害的劍嗎?可如何才能奪了那道士的劍呢? 白柳又像是xiele氣的皮球一樣,又癱坐在凳子上。 “夫人,你從回來之后就一直心不在焉的,在想什么呢?”白音在院子里摘了一朵花走了進來,插在了桌上的空瓶里,一番擺弄。 “你覺得那臭道士的劍怎么樣?”白柳抬著頭,挑著眉,看著白音問道。 “看上去還是挺厲害的?!卑滓綦m然看不起那道士,但不得不承認他的劍還是很厲害的。 “奪來可好?”白柳露出歡喜之色。 “夫人,一般這些寶物都是認主的好吧,你又不是不知道?!卑滓衾^續擺弄著她的花,又轉過頭來一臉認真地說道:“除非你能殺了他,但現在看來肯定是做不到的?!?/br> 白柳雖然被白音稱做夫人,但從年齡上看,終究還是個十七八歲的女孩子。說話間還是會帶著稚嫩。 白柳深吸了一口氣,無奈地說道:“好吧?!?/br> 主仆二人有一句沒一句的聊著,這時候,江府的人可就有些興奮了。 鳴山道人正在府里表演變化之術,站在庭院之中,除了江傲寒父子還有府里的好些個下人都圍在院子里。 鳴山道人看著四周期待的眼神,一施法將自己變成一只老虎,“嗷~”的一聲大吼,嚇得四周看熱鬧的下人連連后退,就連江傲寒看著都不禁往后一踉,心中暗嘆,此人果然非一般凡人可比。 江一平滿眼冒著精光,眼前這一幕對他來說同樣是無比震撼,先前對鳴山道人的成見此刻都飄散如煙,如今他只想和鳴山道人學點這會變化的神通。 鳴山道人化作的老虎在院子中間轉了幾圈,時不時的張開血盆大口沖著周圍的下人嘶吼,一群下人既害怕又興奮,不自覺的就抱成了一團。 變完了老虎,鳴山道人一抖身子又化作一頭青牛,這一次下人們沒有害怕,反而覺得親切了許多,青牛怪叫了幾聲,引得眾多下人一陣哄笑。 聽到眾人的哄笑,青牛的眼睛突然泛起紅光,眼尖的江傲寒看出了鳴山道人這是生氣了,趕緊喝止了下人們,讓他們下去。 剛才還一臉堆笑的下人被江傲寒一吼,立刻縮緊了脖子,各自散去。(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