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之夜(h)
兩人剛好摔到軟榻。 這里本是供人放松飲酒談笑的地方,一男一女枕上去,倒也勉強稱得上“舒適”。 禾梧身子一抖,面色冰冷,耳垂guntang,用力推搡聞人懿:“你走開?!?/br> 聞人懿含含糊糊:“不嘛,你還沒說……” “是不是要送我?!?/br> “你怎么不關心我臉上的疤?”他醉眼朦朧地撒嬌,長手長腳往禾梧懷里塞,“你、阿音都知道我受傷了的呀。你、你只顧著阿音……” 你是我誰啊。 禾梧心中這么想著,忍著男人過于沉重的身軀,一個手刀劈下去。 他安靜了,她從榻上爬起來,正對上荀音。 他眉毛擰著,冷肅的神情被劇烈的喘息干擾,變得矛盾起來。 冷靜、驚疑一寸寸消散,迅速被附骨之毒一樣的欲求侵占。 他利落的短發像是初春翹起的嫩竹葉尖,面容浮上潮紅。 禾梧張開嘴,正要說話;荀音雙手捧住她的臉頰,偏過頭,從唇角吻下。 禾梧瞪大雙眼:! 子衿笛帶來的春夢瞬間重現在眼前。她雙手試圖推開??绍饕羯倌甑耐饷蚕率浅赡耆说捏w魄。禾梧不僅沒推動分毫,反而揉開了他的外袍。 荀音雙眼已不復清明,禾梧想起聞人懿所說酒仙人靈珠的事——荀音只會“醉”得更深! 她的下頜被纖長手指輕輕捏住轉向一側,很快醒來的聞人懿不滿地索吻,舌尖舔了下她的唇角,唇瓣含上去,貼著、吮著。 荀音就著散開的腰帶解了外衫,隨手落在桌凳上,一面念著:“我該早點來,”,一面伸手去解禾梧的扣子。 被踢翻的香爐已經燃盡最后一縷不見顏色的蠱惑之香。 聞人懿舌尖描繪她的唇形,撬開她的齒列,舌頭進入她的口腔,一點點嘗她的味道。 禾梧張嘴想咬,渾身抬不起一絲力氣。軟倒之前,荀音將她橫腰抱起。 縱使禾梧在鼎樓多年,身無修為,依舊無法抵抗這樣隱蔽的招數。 門口“飄”進來一張五彩斑斕的小紙人,兩腮涂著喜慶的紅,憨態可掬地彎下腰鞠了一躬,隨即從里打開門。 門外竟然不是回廊,而是另一個寬敞的廂房。 床幔曖昧地飄動,禾梧被輕輕放在那張足以容納四五人的木床上。荀音一手勾住她的脖頸垂首細膩地吻過她臉頰,隨后生疏地伸出舌頭,同樣想染上她的氣息。 兩人嘴上手上都沒停,三人很快不著寸縷,喘息染透夜色。 聞人懿伏在禾梧身側,十指相扣著,去親她的腰腹。 從起伏的胸乳到肚臍,他一點點留下濕滑的水痕,鼻尖蹭過,直到頂住她的蒂珠。 禾梧下體一縮,短促的呻吟,又被荀音含住下嘴唇吮吸,大手捏住她一只胸乳,出自本能地揉捏。 “不……不對……” 潛意識淹沒在歡愉中。 禾梧伸出手扣住床沿。 隨后兩只大手覆上來,將她的手拉回去,再將床幔掩得更嚴實了些。 - 千里之外,合歡宗內。 紅綃帳暖,暗香浮動。 檐角銅鈴在夜風中叮咚,與殿內旖旎喘息交織成曲。 白玉地磚映著燭火,將交迭的人影拉得綿長。 弟子們絳紗半褪,腕間金釧隨動作輕響,眼波流轉間俱是攝魂術法。 爐中暖情香氤氳成霧,裹著琥珀酒氣漫過雕花闌干。忽有銀鈴般笑聲破開暖霧,是宗主。 她看著血染般的丹蔻,神情愉悅: “吾門不孤呢?!?/br> “去吧,通知所有暗點駐所,嬿宗要開始選新人了?!?/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