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開始習慣這種生活，甚至享受其中。

    在曉純與曉愛之間游走的日子，明明荒唐，卻有一種讓人沉迷的刺激。像踩在高樓邊緣，一邊眺望風景，一邊感受墜落的快感。

    在曉純眼里，我是她信任的男朋友。我們牽著手逛超市，討論該買哪一款泡麵；我們在校園里散步，曉純會靠在我肩上講她店里遇到的奧客。我陪笑，也真的笑，因為她那么單純、那么相信我。

    每天晚上六點到九點，曉純會準時離開家，去服飾店打她那份晚班工讀。她總是輕聲叮囑我要吃晚飯，語氣像往常一樣體貼、溫柔，我會抱她一下，說聲「小心點」，然后等她走出門、樓梯聲消失，我便會關上房門，轉頭看向另一間房的門口。

    那扇門總會慢慢打開。曉愛會從房里探出頭，露出笑容，那笑容里什么都沒說，卻什么都說了。

    然后，我們就會「偷偷地談戀愛」。

    一開始我們只是一起窩在客廳看電視、聊天，或者打幾場LOL——她會坐在我腿上，讓我指點她怎么玩，用她嬌嫩的身體蹭我、挑逗我，得意洋洋地搶人頭，嘴里喊著「MVP曉愛報到～」。

    后來，親吻變得自然，擁抱變得習慣，zuoai……就像是我們兩個人默契的延伸，一場不被允許卻無人阻止的戀愛。

    每次zuoai后，我總會抱著她，想著這樣真的不對，但她會用那雙又媚又亮的眼睛望著我，輕聲說：「Sky哥哥，別想太多啦，我們只是喜歡彼此而已，又不是傷害誰?！?/br>
    我不知該不該相信這句話，但我總是選擇繼續沉淪。

    我會在曉純回來前半小時，公主抱曉愛去洗澡，細心地幫她擦乾身體，再回自己房間裝作無事發生。曉純回來的時候，我照樣會擁她入懷，問她今天在服飾店遇到了什么奇葩客人。

    一切，就像計算過一樣完美。

    但完美的日子往往也最脆弱。

    我活得像在云端，也像在刀鋒上。直到，那一天發生了。

    那天晚上，曉純照常去打工。我們早早吃過晚餐，就鑽進了曉愛的房間，曉愛身上只套了一件寬松的T恤。

    她一跨坐上我，我整個人就陷了進去。

    我們沒開燈，只有電腦螢幕還亮著，打在她潮紅的臉上，她喘息著，一邊壓著我說：「今晚我要高潮叁次才放你走?！?/br>
    我們笑著、親著、翻滾著。

    她的腰搖得像是要把我榨乾，我抓著她的屁股挺腰往上，每一下都像從地獄撞進天堂。她壓抑著聲音，但身體卻誠實得瘋狂，白挺柔嫩的rufang在我眼前水波蕩漾，呻吟像斷線的風鈴在夜里響個不停。

    下一秒——門砰地一聲被踹開。

    我驚愕地轉頭，還來不及反應，房間燈被打開。

    曉愛的男朋友姚力站在門口，臉色鐵青，眼神比刀子還鋒利。他手上握著手機，螢幕還沒暗掉，是曉愛電腦的視訊聊天頁面。

    「你他媽的……真的跟你姐夫上床？」

    曉愛身體僵住，整個人還坐在我身上。她的腿還分開著，汗還沒乾，臉上的潮紅還沒退。

    我動彈不得，褲子還在地上，整個人像被剝光的罪人當場審判。

    「你、你怎么會來……」曉愛的聲音像是破掉的玻璃。

    「我打你電話你不接，我以為你出事，結果我趕來，看到的是這種鬼東西？」他的聲音里帶著震驚、痛苦、怒火，一起炸開。

    曉愛終于從我身上爬下來，手忙腳亂地拉下T恤，可怎么遮也遮不住那雙剛被愛過的大腿、還在發抖的手指、還有那滿臉未褪的情慾。

    我試著站起來說話：「聽我解釋——」

    「你他媽有什么好解釋？你是曉愛的姐夫欸，你干了姊姊又干她meimei？」他的拳頭突然揮過來，我來不及躲，被打得往后跌在床上。

    曉愛驚叫著：「不要打他！」

    他卻不理會，撂下一句話：「你們兩個等著，看我要不要把你們的影片直接傳給曉純！」

    門又一次被狠狠地摔上，留下混亂、汗味——和那張還沒冷掉的床。

    我手忙腳亂地穿好衣服，光腳衝出房門。曉愛卻不慌不忙地走到床邊，拆開一個保險套包裝，然后把保險套拿出來拉長后丟進垃圾桶。

    我沒空管她，心里只有一個念頭：追上姚力。

    他正要走出公寓，我在門口把他攔了下來。

    「姚力！等等，有話好說……」

    他轉過頭，眼神像要殺人，呼吸急促，拳頭緊握：「你還有臉跟我講話？」

    「我知道我做錯了……但你聽我說完，我不想讓這件事擴大，尤其——」我咬牙，語氣低了下來，「尤其不想讓曉純知道?！?/br>
    「你不想讓曉純知道？」他冷笑一聲，「你搞她meimei，現在還想保住你們之間的關係？Sky，你這渣男！」

    我吞了口口水，不知該說什么，只能站在他面前，像個狼狽的小偷。

    「那你說，該怎么辦？」我聲音顫著，懊悔而急促，「你想打我一頓我也認了，想要什么補償的話，我都同意。只是——不要牽連到其他人，好嗎？」

    他沉默地盯著我幾秒，眼神里是壓抑著的燎原怒火。

    「補償？你想賠給我什么？一段感情？一個人？還是你的良心？你的良心被狗吃了也沒辦法賠我?！?/br>
    曉愛從房間里走出來，穿了件寬松的外套，頭發還亂著，眼神卻很冷靜，說：「那你想要什么樣的補償？」

    姚力盯著我們兩人，嘴角竟挑起一個近乎邪魅的笑容。

    他說：「《漢摩拉比法典》有寫『以牙還牙，以眼還眼』，你們知道吧？」

    我皺眉：「你是說什么意思？我又沒拔你的牙，也沒弄你的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