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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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因為她早已動心動情,才會連親親臉頰也克制隱忍,否則…… 想到此處,江秋洵唇角上揚,難掩得意。 待她沐浴了整理好耳房出來,又想起之前自己漏的破綻,又擔憂起來,揣著一顆忐忑的心,裝作無意地問道:“剛才你倒水的時候睜眼了嗎?” 林嬋不答,仰頭望向她,微微歪頭,似有疑問。 林嬋坐著,在下,江秋洵站著,在上。 這仰視的姿態,牽出一絲曖昧的依戀。 從浴室里帶出來的水汽,讓這里的空氣都變得黏稠。 江秋洵頓時又把疑問忘到九霄云外去了,上前一步,低頭攬住她,低頭吻上去。 或許是沒有了“沐浴的水快涼了”做借口,這一次林嬋縱容了她,甚至張口任由她的舌頭伸過來,任由她貪婪舔舐,抱住她,掌心在她后背輕輕撫摸安慰。 不知過了多久,江秋洵終于放開了她,望著她原本淺薄的唇色變得艷紅,饜足地舔了舔唇角,道:“咱們安置吧?!?/br> 林嬋點頭。 江秋洵見不得她這乖乖巧巧、惹人憐愛的神態,瘋狂心動。余光掃到屋外竹林邊放置長劍處的假山,這才想起來有重要的事忘了,小心地問道:“小康大夫說了,你眼睛有些充血,最近還不能看刺眼的光?,F在天黑了,燈光刺眼,保險起見,少在燭光下睜眼?!?/br> 林嬋輕輕柔柔道:“好?!?/br> 江秋洵又道:“還有,小康大夫說你之前用藥太久,積藥于肝,五氣失衡,最近不用喝藥了。啊對了,剛才……”你到底有沒有睜眼? 林嬋隨著她的問話點頭,忽然打斷她道:“方才聽見屋外有瓦片踩踏聲?” 江秋洵眉心一跳,道:“南方就是這樣,蛇蟲鼠蟻多。明日我讓晏寒飛弄些驅蟲捉鼠的來?!?/br> 見林嬋這么問,定然是沒看到了。 江秋洵松了一口氣。 她的功夫還有不足之處,都是宗師了,竟差點在輕功一道上破功。 她的內力只能說南方武林同齡無敵,但比起許多老宗師,還是差距明顯。之前在大街上嚇唬鄧全老狗,空指彈刃,其實是用的共振原理。她和意娘從前玩得多了,業務熟練而已——她怎么可能用手指聚音成束?能這么做的人,古往今來聽都沒聽說過。就算是彈指神通,最次也需要一滴水,光是空氣那得武功高到什么程度? 不過,事實證明,她高興得太早了。 床榻上,林嬋道:“之前所說與同窗玩樂之事,阿洵可為我解惑?” 江秋洵:“……” 嚶。 怎么還沒忘記這回事兒? 第88章 宋翼手里拿著一張信紙, 坐在油燈下靜靜地看。 他身邊的十四五個精壯男子抱著刀劍看著他。這些人或席地而坐,或在桌子、柜子上坐著,或靠在門邊、桌邊站著。 宋翼看完信, 放在桌上,拿起旁邊的白玉扇,以扇為劍轉了一個劍花,道:“南園那邊給的消息說,合歡宗的人也來了?!?/br> 合歡宗拐賣良家婦女, 和拐賣孩子的復生門, 在新朝建立后都漸漸沒落了。天下安定后,戶籍管理很嚴,必須手持路引才能出遠門。 原本合歡宗和復生門暗地控制了許多教徒, 開會路引并不難。但新朝對拐賣罪懲處非常嚴厲, 幾乎都是處死, 而不經正規牙行,私自買人也是重罪。 十幾年下來,非法買賣之風被遏制,特別是在城鎮周圍,已經很難見到了。復生門還算過得去,合歡宗的人逐漸龜縮到了偏遠鄉村, 在城鎮中夾著尾巴做人。連合歡宗都冒了頭, 可見魔教確實有些肆無忌憚了。 “翼哥兒, 魔教都冒頭了, 俺們啥時候出手?” 坐在地上、膝上放著金絲大環刀的漢子咧著寬大的嘴, 笑起來像是要吃小孩兒惡鬼。 “對啊, 好久沒打架,手都特么癢了?!?/br> 說話的精瘦大漢側坐在桌子上, 盤著右腿,左腿掉著晃來晃去,嘴里叼著牙簽兒,一看就不是正經人。 宋翼橫了他一眼,又掃視過眾人,道:“急什么?太子說了,要一網打盡,誰敢打草驚蛇我撕了誰!” 這群滾刀rou被他惡狠狠地警告了一點都不帶怕的,反而嘻嘻哈哈地笑著。 “翼哥兒怕什么?魔教各門這三個月以來在繁州等地頻繁作案,大肆斂財,已經到了明目張膽的地步,哪有可能被咱們驚???” “是咧。要我說,就得揍幾個,打了小的出來老的?!?/br> 宋翼道:“你懂個屁!殺幾個魔教的反賊能有什么功勞?魔教茍延殘喘這么多年,背后沒人勾連會這么大膽子?肯定有幕后主使。我可是拉下面子好一頓求爺爺告奶奶,才借了林門主的南園查消息。你們可不要給我搞砸了!上次去西山圍剿那群鬼耗子,就是你們亂來,讓賊首溜了,結果被錦衣衛摘了桃子!” “是是是,這次一定不敢亂來?!?/br> “都怪灤瘸腿打急了眼,中了鬼鼠的三當家的激將法?!?/br> “怎能怪我?最先和他罵起來的分明是你和光眉毛!” ——砰。 宋翼狠狠拍了一下桌子,道:“吵個屁!都給我跟緊了,等剿滅魔教,挖出幕后指使,自有你們升官發財的那天。誰特么敢自作主張、不聽調遣,別怪我不講情面!” “翼哥兒這話說的,我們怎敢自作主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