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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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有彼此。 林嬋負劍而立,以靜制動。 對面的裙裝姑娘先出招了。 林嬋處于守勢。 林嬋思索,面前之人夜闖民居、來歷不明,最好是擒下好好盤問。 但因確定對方不是桑邑,林嬋殺氣已散。 然而她不知——對面之人此刻反而心生殺機,心中判了她“深夜埋伏心上人閨閣外”之罪,欲一劍封喉。 兩個人都做賊心虛、不想泄露身份,不敢發出聲音,默契地閉口不言。 換了別人,誤會既深,無法言語溝通,再這么一交手,打起來之后火氣越來越大,到最后必然是不死不休的局面。 然而今夜交手的是她們。 一個是正派中心思縝密之人,一個是穿越而來的性情中人。 不能說話? 招式就是她們的語言。 林嬋的武功,是傳自正玄派大長老。 大長老收她為徒的時候,早已經年近花甲,教過的徒弟一個比一個厲害,可惜全都遭遇不測。他既善于教徒,又善于鉆研武學,好不容易得了個天才關門弟子,自然拿出全部的本事來培養這唯一的弟子。 林嬋原本資質就高,又有世間少有的老牌宗師手把手來教,偏偏性情沉穩專注,練功時一心一意、事半功倍。和江秋洵這個殺手樓養蠱逼出來的邪派宗師打起來,竟是旗鼓相當。 只是劍路不同。 對方劍法奇妙詭異,以攻代守。 林嬋是有名的“君子之劍”,行劍春風化雨,招式沉穩、以正壓邪。 對方的劍招帶著火氣,劍法刁鉆,連攻三招。 如果劍可以說話,那一定是驕縱的語氣。 林嬋避開鋒芒,縱容對方先出招,算是因之前偷襲而禮讓。 三招之后,反守為攻。 在北方,她和正派的同級宗師級高手們都曾交過手,卻從未這般恰到好處、酣暢淋漓。 眼前之人出招不走尋常路,每一次出劍都出其不意,卻又不乏意趣。 她從未見過這樣的招式。 想來應是這位姑娘自創? 對方從一開始的步步緊逼,逐漸變得平和灑脫。 不多時,二人都摸清楚了對方展示出的大致實力。 她們功力旗鼓相當、招式各有千秋,短時間內是不可能分出勝負了。 既然誰也奈何不了誰,這樣打下去并沒有意義。 換個時間地點,大可以享受比武切磋的樂趣。 但今夜不行。 林嬋也放心不下北苑。今夜城東異動,十有八九與桑邑有關,不可掉以輕心。 真是巧了! 眼前這位姑娘似乎也有意休戰。 于是,二人在刻意拉開距離的一招之后,不約而同地一起停下攻擊。 這就是點到為止了。 二人靜立片刻,默契收劍,分別離開了此地。 林嬋來的時候,是追著江秋洵一路去的。 她能記下一路途經的景物形狀,也能原路返回。 但她辨別不了方向。 所以她回來的時候,只能原路返回。 而江秋洵抄近路,比她先一步到北苑,不但在她的窗外轉了一圈兒、完劍歸李,還給自己洗得干干凈凈,換了新衣、擦了香露。 等林嬋到北苑時,江秋洵早就結束了一切可能無意中泄露身份的舉動。 …… 林嬋回來后,第一件事就是立于屋頂,靜心聽音,聞風辨識。 周圍幾個小院的動靜盡瞬間收于耳中。 西南方向江秋洵的小院,江秋洵屋中有沐浴的水聲,屋外有兩個耳熟的呼吸聲。 院中沒有可疑之人。 林嬋放下了心,讓昭節叫了熱水沐浴。 而在她沐浴之時,江秋洵在房中選定了發簪,大搖大擺地從自己的房間走出去,把門外的暗哨給驚醒了。見她大半夜的不睡覺跑去主上的住處,只能暗中跟上。 江秋洵本來的打算是敲開小院的門,以給東家守夜的名義進去。這些天以來,她打著報恩的旗號做的事太多了,在林嬋的縱容之下,眾人習以為常。半夜主動來守夜,想必也算不上出格? 誰知到了主院,主屋一如之前暗黑無光,但旁邊的耳房里卻點了燭燈。林昭節則站在耳房外一邊守著房門一邊打著哈欠。 耳房中偶有水聲傳出,應是林嬋在沐浴。 江秋洵笑意盈盈上前。 沒等她走近,林昭節就發現了她,上前問道:“江姑娘?這么晚了,你有什么事嗎?” 江秋洵滿面愁容,道:“我睡不著。我那院子就我一個,黑燈瞎火地讓人害怕,想著過來給阿嬋守夜,心里踏實些?!?/br> 言下之意,不讓她守夜就是對她的殘忍。 耿直姑娘林昭節道:“主上休息時不喜外人靠近。你若是害怕,便來西屋和我一起睡吧。只是今夜只能先打地鋪?!?/br> 江秋洵:“……呵呵,不必了?!?/br> 江秋洵上前兩步,朝亮光的耳房走去。林昭節側身攔住她,道:“主上正在沐怡,江姑娘請回吧?!?/br> 敲了敲耳房緊閉的房門,輕聲喊道:“阿嬋,我可以進去嗎?” 林昭節擋著她,道:“主上沐浴時,不喜打擾,任何人都不見。江姑娘若有事,可到書房中休息等候?!?/br> 主院預留的書房里空著,書架上一本書都沒有,成了臨時會客廳。今天傍晚,林嬋和林昭節就是在書房召見了繁州城的眾位掌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