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次應該會住院，可以清凈一段時間?！苯哉f道。

    謝蘊之：……

    “那之后不會有更多人來找你麻煩嗎？”謝蘊之疑惑，她雖然一直說宋止離是個騙子，但光看宋止離的形象以及他的行為，應該是有背景的。

    “會，但弄不死我?！苯暂p笑了一聲，“我要是這么容易被找麻煩，早沒了?！?/br>
    謝蘊之看著江知言，想到剛才宋止離說的話：“你之前還跟過很多人？你和每個人都這么說話嗎？”

    “沒有，只有你一個，我和上一只惡鬼不是同一只，我們是輪崗的?！苯粤⒖陶f道，“我第一次上崗?！?/br>
    謝蘊之：？

    “我有強烈的預感你在逗我玩?！敝x蘊之盯著江知言。

    “沒有，我和上一只惡鬼真的不是同一只惡鬼?！苯哉J真地看著謝蘊之的眼睛，瘋狂眨眼睛，“相信我?！?/br>
    謝蘊之移開了視線，按了下太陽xue：“你要不換個妝容吧，大晚上的，害怕?！?/br>
    系統貼心地為江知言展示了一下謝蘊之現在看到的畫面。

    江知言剛好站在路燈下，昏黃的燈光穿過她的魂魄，配上她慘白的臉和紅色的唇看上去格外恐怖。她的表情，平常算得上俏皮，但現在只有詭異，心理承受能力差一點的，估計會直接暈過去。

    這妝容真的非常符合一般惡鬼的刻板印象。

    江知言挪到了路燈之外，和謝蘊之一起進了小區。

    “他說活不過三十歲是什么意思？”謝蘊之打開門問道。

    江知言跟著飄了進去：“字面意思?！?/br>
    謝蘊之轉過頭看著江知言：“所以你是來要我命的？”

    “當然不是，上一個惡鬼跟著的人，活不過三十，又不是我跟著的人活不過三十?！苯跃芙^背鍋，“放心，不會讓你活不過三十的?！?/br>
    謝蘊之的視線一直跟著江知言，看著她飄在沙發上。

    “忘記買烤腸了?！敝x蘊之突然想到這件事情，皺了下眉，“都是那個人，忘了走小吃街?！?/br>
    “那就點個燒烤吧?！苯砸贿呎f，一邊找了紙筆，“過來看著?！?/br>
    謝蘊之看著江知言在紙上畫符，看著她畫完才發表意見：“惡鬼也能畫符？”

    “是啊，惡鬼為什么會畫符？”江知言疑惑地看著紙上的東西，正常來說不該畫出來，但她畫出來了，不僅畫出來了，看上去還能使用，“bug嗎？”

    江知言迷惑，還是她其實已經不算鬼了？

    “什么bug？”謝蘊之問道。

    江知言沒回答這個問題，把筆遞給她：“你試試?！?/br>
    謝蘊之瞥了眼江知言：“這是什么符？”

    “讓我吃到東西的符?！苯圆粷M地看向謝蘊之，“白天明明才說了?！?/br>
    “你不是能自己畫嗎？為什么還要我來?！敝x蘊之抱著手臂。

    “你不是想成神嗎？我會教你畫符修煉?！苯哉f道，“當然要從簡單的開始?！?/br>
    謝蘊之盯著江知言看了會兒：“好，這個等會兒再說，你先想辦法把妝卸了吧?！?/br>
    江知言：……

    謝蘊之將包放在了一邊，她的心理素質確實不錯，但其實還是會被嚇到，只是沒有特別夸張的表現出來而已：“需要我給你燒一下卸妝的東西嗎？但是卸妝水又燒不了，能讓你吃東西，就不能讓你碰到這些東西嗎？為什么感覺你有些時候能碰到東西？”

    “你嫌棄我？”江知言輕哼，“我是飄在沙發上的，只是你看著覺得我能碰到而已，有些時候是用了鬼氣cao控?！?/br>
    謝蘊之點頭：“哦，嗯，我確實嫌棄?！?/br>
    江知言的眼神越發不滿，她深吸了一口氣，算了，不和謝蘊之計較。

    “沒什么基礎性的東西嗎？就這么直接來？”謝蘊之問道。

    江知言讓系統生成了一張書單，照著抄寫了下來，很多，寫了慢慢幾張紙：“很多書在謝家，你直接聯系謝家就好?！?/br>
    “如果這樣的話，那個人不就知道我在騙他了嗎？”謝蘊之對謝家不熟，也沒什么印象，只是聽家里人提過幾句。

    “問題不大，他們兩家關系不好，謝家會覺得宋止離在多管閑事?！苯哉f道，“大家族都是有傲氣的，謝家這么多年幾代人沒解決的事情，一個黃毛小子跳出來說自己要解決?！?/br>
    “所以一條命還不如面子重要？”謝蘊之反問道。

    江知言點了下頭：“在他們看來是那樣的?！?/br>
    “他們會給我書嗎？”謝蘊之問道。

    “會的，你有天賦，為什么不給，人才在哪里都難得，不過他們教你什么不用聽，畢竟自己都混成那樣子，也教不出什么好東西，不如我?！?/br>
    “那你怎么辦？”謝蘊之繼續問道，總感覺哪兒都不靠譜。

    “跟著去，都說了，謝家拿我沒辦法?！苯猿读讼伦旖?，“我跟著去，他們也不會太為難你，當然，到時候我們就不必說太多話了?！?/br>
    “這書單怎么說？他們問起怎么辦？”謝蘊之舉起手里的書單。

    “住哪兒，說你要看書，動動腦子，又不是讓你直接拿著書單去找人把書給你，很多書他們都不會讓你帶出謝家的?！苯愿艨沾亮艘幌轮x蘊之的腦袋。

    謝蘊之感覺自己被鄙視了。

    江知言去外面把妝卸了，說卸不如說是直接換了層皮，消耗了不少鬼氣，她又重新飄了回去，謝蘊之已經畫了兩張符，雖然用的是水筆和普通紙，但效力依舊沒有減弱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