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8、樂極生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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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難道不是已經是了嘛!”小蘭花抬頭,正好碰見他低頭鎖定的目光。 相視一笑中,不知道是誰輕輕吻了對方一下,一發不可收拾的親吻便在客廳的門口再度開始。 如果說剛才的“小道具”和“小插曲”只是讓小蘭花更想離開這里,避免這種尷尬。 而此番的一次敞開胸懷的談話,卻讓她摒棄了剛才的念頭。 身體在傳遞著想與他更進一步的念頭,酥軟的身體也發出了迷醉的信號。 她喜歡他的吻,也并不討厭和他的肢體接觸。甚至他吻她耳垂的時候,幾乎能讓她的足弓都感覺到一絲幸福的顫抖。 那就……大膽地和他用肢體語言進行溝通好了! 小蘭花從不覺得現代女性需要在這種事情上守著古代的教條。 在中國封建社會的時期,男人因為有著“傳承”和“血統”的使命,所以為了確保女人懷著的孩子是屬于自己的,才變態地要求著所謂“處子”之身。這一違背人性的原則延續至今,就變成了衡量女性是否“亂來”或者“不檢點”的標準。連身旁的女性都會這樣去議論另外一些女性,完全是助這種封建男權之風。 而身為現代女性的小蘭花,被八姨教育之后,更加沒有這方面的顧慮。 她的確從未談過戀愛,也的確是處子之身是沒錯,但是她可不想要他負責。只是因為彼此都有這個激情和需求,如此而已。把這件事看做一件簡單的享受和對愛情的交互,就簡單多了。 心底唯一的擔心的做戲般的牽手,也被譚政銘一句簡單的情話所打破。 她不是不懂看人的人,只是以前一直以為自己看得太穿,而在自己投入愛情的時候,卻情深不知緣淺,兜兜轉轉了一大圈,心還在是系在彼此的身上。 也許從他站在那個舞臺上,按下她的號碼的那一瞬間開始,她就喜歡上了他吧? 只是心里拼命掙扎,嘲笑自己怎么可能會喜歡上這樣一個公然戲弄女性的紈绔子弟。 那些日復一日的偏見像蛛絲一樣,將她越纏越緊。而那些碰撞和糾葛,恰恰是扯開蛛絲的助力。如果沒有之前的那么多一波未平一波又起的誤會,他們也許還無法走到今天這一步。 十指相握,緊密而溫馨。 譚維卿看了看手表,再看了看二哥的公寓里燈光盡暗,便知道自己把車停在這里一晚上估計也沒什么花頭了。嘆了一口氣,他終于乖乖把車開回家。果然二哥認真起來,幾乎沒什么人是他的敵手。譚維卿相信關杉的那些成功,基本都是二哥心不在焉的結果了。 一大早,羅胖子就向徐亦行提出了辭呈。 他的新東家是一家4a廣告公司,因為職位比較缺人的關系,所以十分希望羅胖子能即時到崗。 雖說徐亦行私下和羅胖子的交道還算不錯,也約到小房間去各種挽留,無奈羅胖子心意已決,還是決定去廣告公司開創一番新的事業。 徐亦行只好把剩下的事情交給hr來處理。 而引發這一切危機的當事人,小蘭花女王今天一大早,居然破天荒地遲到了! 徐亦行臉色雪上加霜,十分難看。 小蘭花一向上班比較準時,而現在已經上午十一點了,還是沒有出現。 “你們打過小蘭花女王的手機嗎?亦行的臉都黑成鍋底灰了?!泵珣c慶在辦公室里察言觀色地小聲說。 “早就打過了,打不通。打過去沒人接。然后服務器那邊說已經用短信提醒對方了?!彼崮桃灿X得很奇怪,一般來說小蘭花女王的手機24小時都是開機的。而且她的包里都有便攜式的備用充電器,不會出現沒電或者什么的情況。 “哎呦哎呦,酸奶快來看我的右眼是不是一直在跳?”羅胖子一臉不安。一方面是怕小蘭花女王知道他辭職要罵他,另外一方面他總覺得自己和小蘭花假牽手的事情要東窗事發。 不多時,徐亦行的電話突然響了起來。他接電話的時候臉色本來就一團黑,接完電話幾乎可以說是黑到能擠出墨汁把整個辦公室都染上醬色了。 掛完電話,他匆匆從辦公室跑出來?!靶√m花出車禍了……現在在醫院?!?/br> “什么情況?”毛慶慶心中一沉。 “不會吧?”酸奶掐了羅胖子一下。 “痛!痛!痛!”羅胖子咧著嘴角:“干嘛捏我!” “誰叫你烏鴉嘴!”酸奶瞪他。 徐亦行揮了揮手:“我讓hr通知小蘭花的家人了。不過可能要先去醫院看看。酸奶你和羅胖子繼續做事吧,慶慶跟我一起去醫院。醫院那邊的意思是人太多了,還有一個人沒有脫離危險?!?/br> “什么!”大家都緊張了起來。 “具體情況我也不知道。只是說那輛車是昨天半夜出事的?,F在小蘭花好像已經暫時脫離危險了,但是駕駛座的那個人還在搶救中?!毙煲嘈幸粋€頭兩個大。瞅了一眼日歷,8月13日,黑色星期五!現在一個網頁內容組,一個網頁設計師辭職,一個編輯躺在醫院,只剩下毛慶慶和酸奶兩個人,看來他要和hr商議下,暫時調整幾個人的職位來這邊幫忙,同時再招聘新人來頂替了。 “辛苦大家?!毙煲嘈袥_著酸奶和羅胖子點了點頭,和毛慶慶一起出門去了。 一路上毛慶慶焦急難耐,坐立不安,不過她還是有點奇怪:“你剛才沒說,坐在駕駛座上的人是誰???” “譚政銘?!毙煲嘈械鲁鲞@幾個字。 “什么?”若不是小蘭花還躺在醫院里,說不定毛慶慶早已跳起來要求八卦了。按捺下心中的八卦欲望,她端端正正做出一副關心則亂的表情:“為什么小蘭花女王會和那個該死的有錢人坐在車里還出了車禍?” “現在大家都不清楚狀況,只能到了那邊再說?!毙煲嘈袩o奈地看了這枚愛八卦的家伙一眼,一只手寵溺地摸了摸她的頭發。 醫院里的氣氛格外冷峻。 譚母和馬丁管家早已趕到,譚母仍舊是一身糖果色的套裝,雷打不動。而管家馬丁手中的白手套卻不翼而飛。顯然是事發突然沒有來得及準備。 而譚維卿一臉憔悴地站在譚母旁邊,一掃平時的健氣和陽光,眼睛中布滿血絲。 見到徐亦行和毛慶慶出現,他乘譚母沒有發話之前,悄悄沖他們眨了眨眼睛。 “小蘭花還沒醒,不過醫生說已經度過危險期了?!彼吐曊f了一句話,指了指小蘭花所在的病房,示意他們可以過去探望。 譚母顯然注意到兩個陌生的年輕人,也知道他們八成是來看望“那個女人”的,鼻息里有長長的氣吐出,似乎在用深呼吸來告誡自己不要發怒。 譚定堀剛巧在一周之前和譚一澤一起去美國處理一個棘手的案子,人尚不在s市,目前能做主的家長就只有譚母了。馬丁管家輕輕用手在譚母的后背上順了順氣。 這一舉動沒有逃過徐亦行的眼睛,看來那個氣質不俗的老太太就是譚政銘的母親了。他并不知道譚母對小蘭花的態度,只是看起來,對方不僅不介意小蘭花的死活,連有人來探望都能引起她的不悅,可想而知她對小蘭花…… “我們進去吧?!毙煲嘈兴﹂_這些不快的思緒,和譚維卿友好地點了點頭,拉著毛慶慶走進那個加護病房。 小蘭花的額頭上和胳膊上擦傷比較嚴重。此刻額頭被包上了一圈紗布,而胳膊上的繃帶還能隱約可見滲出來的血漬。緊閉的雙眸和并不舒暢的呼吸,讓人很容易看出來她深陷入一個痛苦的夢魘之中。 一名戴著口罩的醫生神情肅穆地走過來問道:“你們是病人的親屬嗎?” “是朋友,好朋友!”毛慶慶的聲音幾乎帶著哽咽了,用力抓住徐亦行的手,抓得指節泛白。她完全想不到原本氣場十足好像什么都難不倒的小蘭花女王居然會變成這樣虛弱和可憐的樣子,反差極大,讓人不由自主地生出了憐惜的感情。 “沒事沒事!”徐亦行拍了拍她,“別太擔心,先聽聽醫生怎么說?!?/br> “病人暫時沒什么生命危險,不過因為是和一輛酒后駕車的卡車相撞,那輛車從右向左拐的時候,正好撞到了駕駛室,幸好這位游小姐坐的是副駕駛,受的傷還算輕的,那位坐在駕駛室的譚先生情況就非常不妙。不出意外的話,游小姐醒來之后住院觀察一兩天,沒事就能出院了?!?/br> 毛慶慶放下一顆心,旋即又蹙起眉頭擔憂了一下:“那位譚先生會有生命危險嗎?” “這個……暫時還不好說?!贬t生交代完畢,徑直去探望其他病人了。留下毛慶慶和徐亦行在小蘭花的房間想著心事。 “如果譚政銘有什么事的話,估計小蘭花會很難過的?!毙煲嘈惺莻€很少說別人私事的人,這也是他第一次公開評價小蘭花和譚政銘的關系。 “大概小蘭花自己都不知道,她站在臺上看譚政銘的眼神,有多么淪陷吧?!泵珣c慶想到前陣子小蘭花問她關于心跳的話題,其實在那之前,她早已喜歡上譚政銘了吧?叫羅胖子假扮男嘉賓牽手下臺,只是為了不和其他的男士發生交集而已。(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