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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晨柯,如果你真的想讓我忘了你,醒來再說一遍可好? 許虞芮的指尖忍不住地描摹著那張因病弱而蒼白,卻依舊美得驚心動魄的臉,神色滿是眷戀。 怎么有人能在那種時候,說出這樣狠心的話。 外公外婆和那一堆親戚擔心許虞芮又和五年前一樣一蹶不振,總是派人來看護著,生怕她做出些輕生的舉動。 第一次注意到這種情況,許虞芮還想著解釋,之后卻也都是無奈笑笑。 許虞芮的確有一刻灰敗的念頭,只是后來看到安靜躺在病房里的顧晨柯,便沒了這個心思。她不會去尋死的,她要活得好好的,等著她的晨柯醒過來。心心念念的訂婚成婚,一同游歷世界,享受各地風光,她們還有那么多事沒做,她又怎么會去尋死。 “晨柯,和你說個有趣的事,我表姐她去鬧人家訂婚典禮了,為著這件事,沐筠可算是氣死了。你說我家人是不是就喜歡干些‘橫刀奪愛’的事?她是,我也是?!?/br> 許虞芮一邊說著,一邊用濕帕巾給顧晨柯擦著手,口中還不斷喃喃:“你說天底下哪有這么巧的事,只是出了場事故,便把那些喜歡全忘了,甚至可以說是轉交給了另一個人?!?/br> 沒有回應的話說慣了,許虞芮再不復最初嘗試時候的失落,反倒沉浸在了自己講述的話題里。 “我表姐那個人也是塊木頭,原先人巴巴地喜歡她的時候,偏矜持得不行,如今不喜歡了,又狗皮膏藥似的貼上去?!?/br> 說到這,她忽而想到了個好玩的假設。 “若是你也這般忘了我,該如何是好?” 說著,她便有些懊惱,像是在認真思考這個問題,沒過多久,又豁然展開笑顏。 “如果真的這樣,那我就再認真追你一次好了?!?/br> 自顧自說了一堆話,許虞芮實在沒忍住抬手戳了戳那如玉似的面頰,眸底盡是柔光。 “你說說你,再不醒,我可就要無聊死了?!?/br> 給顧晨柯做了一些簡單的清潔之后,許虞芮看著那細長的指,突然想到些什么,從包里翻出一個絨布盒子,打開,里面裝的赫然是那副她們原定計劃去取的對戒。 許虞芮摘下屬于顧晨柯的那一戒,試著套在她的無名指上,過了半晌,又對著戒痕處輕輕一吻。 由于這一個月躺在床上的緣故,這枚戒指的圈號已經有些不適合了,略略大了一些。許虞芮有些心疼,她先前就覺得顧晨柯瘦了,這家伙胃不好,口味還挑得很,好不容易給她養出了些腮邊rou,如今又消瘦這么多,不知道之后又要費多少心思。 許虞芮沒能在病房里呆多久,因為從今天開始,她得接受腿部的針灸治療了,畢竟原本上次的傷就沒好全,如今又添了新傷,不加重視可能會導致終身的行動不便。 其實許虞芮的復建時間本不該在這時候,只是她想提前體驗一番,這是晨柯醒來之后必要經歷的,她想自己試一遍,時間愈長,也愈容易體會出經驗來,到時候也方便陪護她。 只可惜時間匆匆,一晃三年便過了,可顧晨柯卻沒有半點要清醒的跡象,反而越來越像一只易碎的瓷娃娃,讓人連碰都不敢多碰了。 而在這三年間,顧家人的態度也是變了幾番。 先前是怨多些,畢竟顧晨柯是同她一起出的事,而她相比而言傷的并不重,再加上車禍時候那個情勢,明顯是顧晨柯要更護著她些。 其實許虞芮也沒想到她會打右方向盤,畢竟人求生是本能,會盡量趨向于讓自己少受傷害,可她卻偏偏在那么短的時間內做出了護著自己的抉擇。 同樣的問題放在許虞芮面前,她都不一定打包票能如此決絕,不帶一絲猶豫。 之后,顧家那些人的怨漸漸消散,而經過這漫長的三年,消散的怨念逐漸轉化為一種同病相憐的感覺,同許虞芮一樣,存著那可以被稱作是奇跡的希望。 許虞芮新購置了遠在城郊的一座新的別墅,自帶庭院,顧晨柯早被轉移到了那兒,連帶著一整個醫療團隊。而許虞芮則已經習慣過著工作室和新家兩點一線的生活,有時候空閑了,就照顧照顧庭院里那些開得正盛的花草們,悠閑得就像是在過曾經期盼過的,老時的樣子。 三年的時間,就連周沐筠和秦玖都已經都修成正果,原本都不擔心許虞芮情緒的許容青和秦孜又重新憂愁起來。 雖然外孫女自小就格外獨立,可沒爹疼沒娘愛的,談個戀愛還總是出這種事,實在是令人唏噓。他們老頭子老太婆的,都是半只腳踏進墳墓的人了,如今最放不下心的,便屬許虞芮的婚事了,如今見顧家那小姑娘就那樣一日日地躺著,實在是耐不下性子,變著法地給許虞芮介紹對象。 外公外婆年歲大了,為著他們的身體著想,許虞芮不欲于他們嗆聲,只能能避就避著,就連老宅都回得少了。 如今用溫水淌過的帕子擦拭著那安靜擱在床上,自然蜷縮,瘦得只剩下皮包骨的手,許虞芮這么多天強撐出的那些樂觀全然消失殆盡,忍不住紅了眼眶。 “晨柯,你再不醒,就不怕我真的把你給忘了嗎?” …… 又是一年寒冬,許虞芮忽然想起在那年飛雪里未曾綻放的煙花,突然就起了念頭。煙花陣隊浩浩蕩蕩地走進了庭院里,接著其他人的力,許虞芮又將顧晨柯連人帶設備一同挪到了這處,盡管知道她看不見,也許也聽不見,但就是莫名地想這樣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