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9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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w:“明白。我不喝了?!?/br> 裴染簡簡單單地,又贏了。 金姐沒有把她那份錢和贏到的分成收回去,反而問裴染:“還要再加碼嗎?” 裴染還沒說話,黑老大就狠了狠心,從口袋里又掏出錢,數出十張綠票,“我們再賭一千?!?/br> 結果他毫不意外地又輸了。 那沓鈔票和它的同伴一樣,從他面前順溜地挪到裴染面前,就像在給裴染送錢。 黑老大輸多了,就有點急眼。這時候走的話,今天晚上輸掉的錢就真沒了,可是不走的話,又確實玩不過。 他坐在那里,在周圍吵鬧的起哄聲中糾結了好半天,糾結到裴染快把一個漢堡啃完了,才開口。 他說:“我們這回賭個大的,三千塊,怎么樣?” 正忙著喝啤酒順氣的裴染抬起頭,訝異:“???” 她這種反應,讓黑老大更有信心了,“你不敢?” 裴染默了默。 這輩子真沒見過這么上趕著送錢的。 轉眼又贏了。這回還是三千塊。 黑老大終于識時務了,雖然輸得臉色發白,還是站了起來,“今天點太背,真不玩了?!?/br> 大冤種走了,裴染環顧四周,四處尋找小怨種:“誰還想來?” 牌桌旁邊圍著的一大群人都在互相推推搡搡。 “你來一把唄?你平時打牌挺厲害的?!?/br> “我不行,你來你來?!?/br> “我哪行,還是你來?!?/br> 裴染鼓勵他們,“這樣,押多少都可以,一兩百也行,無論你們押多少,我押雙倍,怎么樣?” 輸的話輸一百,贏的話卻能贏兩百,聽起來非常劃算,輸兩局贏一局都是不賠不賺。 重賞之下必有勇夫,還真有人在對面坐下了,是個留著一把大胡子的男人,小心翼翼地賭了一百。 裴染指揮w:“這回一定要輸?!?/br> 總是贏,魚就不上鉤了。 大胡子的牌技很不怎么樣,還不如黑老大。 要輸,還要輸得不著痕跡,不能讓圍觀的人看出來,w費了半天的勁,好不容易才合情合理地輸了。 大胡子見好就收,拿了兩百塊就起身不玩了。 受到他贏錢的鼓舞,接著陸陸續續又來了好幾撥人。 實力懸殊,牌局完全在w的掌控中,來回輸輸贏贏的,裴染面前的那堆鈔票卻在靜悄悄地 變多。 裴染還想繼續賺錢,可惜沒有新的冤大頭了。 沒人再下場,看熱鬧的人散去,裴染點了一遍桌上的鈔票,把金姐那一千塊本金還給她,又把贏的錢分了三成給她,自己還有四千多。 裴染把厚厚的一沓鈔票塞進口袋里,端起剩下的半杯啤酒。 剛才進來的時候,還是一文不名,用罐頭換酒的窮光蛋,只不過打了一會兒牌,突然就發財了。 雖然不夠買藥,但是至少吃喝沒有問題。 w還安分地坐在原位,看見她回來了,在她耳邊悠悠地說:“可見永遠都不要賭博,因為有人會作弊?!?/br> 說得好像作弊的不是他自己一樣。 他端莊地坐在那里,看著不太對勁,一雙眼睛奇亮,眼下和眼角染著一抹紅暈。 裴染立刻瞥了一眼他面前的桌面。 那一大玻璃杯啤酒,這位大哥干掉了一大半。 裴染:? 裴染:“我不是讓你只嘗嘗味道么,你竟然喝了這么多??” w也知道自己做錯事了,聲音發虛,“我覺得……有點好喝?!?/br> 好喝也不能是這個喝法,何況他還是生平頭一次沾酒。 裴染無語地望著他:“……” 他無辜地回看裴染:“……” 他抿了一下唇,解釋:“開始的時候覺得那種味道有點奇怪,又很刺激,后來就越來越覺得好喝,你又一直在打牌,我一個人在這里沒事做,不知不覺就喝掉了這么多?!?/br> 說得好像指揮她打牌的不是他一樣。 w眼睛亮晶晶地望著裴染:“裴染,問題是,我現在很不舒服?!?/br> 廢話。喝了那么多,哪能舒服得了。 w控訴:“我全身上下都感覺非常奇怪?!?/br> 他抬起手,用食指點了一下自己的太陽xue,“這里好像有一把錘子在用力敲?!?/br> “還有這里,”他點了點自己的臉,“非常非常熱?!?/br> 裴染盯著他的腦袋琢磨:他的腦袋里是核心處理器,但是這個身體肯定有神經系統,好像還有一部分負責感受的腦部功能,也許真的會受酒精影響。 她問:“你還能站起來么?” w回答:“應該能吧?!?/br> 他利落地站起來了,利落地往旁邊歪倒過去。 裴染手疾眼快,一把抓住他的胳膊。 w的聲音仍舊冷靜,毫無喝醉的跡象,下結論:“是酒精,它會影響內耳的前庭系統,使人無法正確感知身體的平衡,所以在站立時失去了穩定性?!?/br> 裴染:“……” 裴染:你好懂。 w認真地看著她,忽然向前傾身,向她靠過來。 裴染:? 裴染:你的穩定性失去得這么有方向感嗎? w卻用一只手牢牢地撐住桌子,把自己固定住,沒有再向前。 他伸出另一只手,用拇指輕輕抹了一下她的唇角。 他解釋:“這里有一點醬,我幫你擦一下?!?/br> 裴染:“哦?!?/br> 肯定是剛才吃漢堡的時候,不小心蹭上去的。 嘴唇幾乎能感覺到他劃過的手指的紋路,裴染一動不動。 w擦完,就收回手,低頭看了眼手指。 他忽然抬起手,把剛剛擦過她嘴角的拇指放在嘴邊,竟然把那點醬抿掉了。 裴染:“……” 他這動作做得自然而然,皺了皺眉,評價:“這是什么醬?看顏色像是燒烤醬,好像用濃縮的味道制作成的炸彈,在嘴里爆開,燒壞了舌頭上的味蕾,比酒還恐怖?!?/br> 裴染盡可能保持鎮定,抓著他的胳膊,“你好像醉了?!?/br> w扶著桌子重新坐下,聲明:“并沒有。我的思路非常清晰,邏輯毫無問題,沒有受酒精的影響?!?/br> 裴染指出:“喝醉了的人也全都說自己沒醉?!?/br> “我可以證明給你看,”w說,“現在立刻給我出一道數學題?!?/br> “出什么數學題?!迸崛菊f,“你坐在這兒,不要動?!?/br> 裴染去找金姐。 金姐在吧臺,看見裴染過來了,笑瞇瞇問:“還想要點什么?” 裴染問她:“樓上是不是有空房?一天多少錢?” 不止w連路都走不了,需要一個地方休息,晚上外面太冷,車隊的其他人也需要有個暫時落腳的地方。 昨晚黑井淪陷,大家奪命狂奔,沒好好睡過,今天又坐了一整天的車,現在手里有錢了,先好好休息一晚上再說。 金姐挺大方:“我可以免費給你開一間……” 不過緊接著就提條件,“……如果你每天晚上都在我這兒打牌的話?!?/br> 裴染答:“我不是要一間,我們一共有十四個人,雙人房的話需要七間?!?/br> “???”金姐怔了怔,為難,“我可不能免費給你七間,太多了?!?/br> “不能啊,”裴染問,“那能給我打個折嗎?” 就這樣成功地用七折的折扣拿到了樓上的七間雙人房。 裴染回來,發現w坐在原位,還在對著剩下的那半杯啤酒出神。 裴染索性把酒杯往他面前推了推,“你喝?!?/br> w抬起頭,仿佛在研究她的表情,觀察她是不是生氣了。 他說:“我不喝了?!?/br> 裴染又往前推了推,“沒關系,反正都已經這樣了,你真那么喜歡的話,就全都喝掉好了?!?/br> w終于弄懂她不是在說反話,挪過啤酒杯,把剩下的也喝光了,連最后一點白色的泡泡都抿掉了。 裴染也拿起杯子,把自己剩下的半杯酒一口氣喝光。 w憂心地看著她:“你沒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