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百九十五章 使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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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嫁去了北戎國,到時候,還怕沒辦法懲治那個傅鼎容嗎? 一舞畢,皇帝舉杯邀群臣同飲。喝完了酒,傅鼎容正捏了一塊藕粉桂花糕想要嘗一嘗,便聽到殿上的德妃笑道:“趙使臣可曾娶親了?” “回娘娘,不曾?!壁w鳴放下酒盞微微一笑,眼睛卻似有若無的瞥向了傅鼎容。 “頌地多美人,不知可有合了使臣的眼的?”德妃隨機又笑了一聲,也將目光望向了傅鼎容。 感受到她的目光,傅鼎容一怔,這才明白她為什么要這么費心的打扮自己,難不成是希望自己去和北戎國和親? 于是她微微皺了眉,正想用目光拒絕一下,卻見德妃的一雙眼睛又瞥向了坐在殿下兀自飲酒的趙冕。 原來是為了這個嗎? 傅鼎容心口一暖,唇邊抑制不住的揚起了一絲弧度。德妃是想要借著北戎國的親事,來試探趙冕對自己的態度,如此的用心良苦,傅鼎容幾乎感動的熱淚盈眶。 于是她收回了自己的目光,安靜的咬了一口藕粉桂花糕,等著他們的下文。 趙鳴淡淡一笑,裝模作樣的將目光投向了這邊的公主郡主們,唐靜染最是大膽,直接迎著他的目光看了過去,趙鳴一笑,目光在傅鼎容身上轉了轉,便收了回來,并沒有說話。 倒是皇帝見了,捋著胡須笑道:“使臣不必客氣,朕亦有意與北戎國結百年秦晉之好,今日在座的,都是皇室貴族女,若有合適的,也是美事?!?/br> “那便多謝陛下了?!壁w鳴淺淺一笑,微微掃了自己身旁的一個使臣一眼。 那使臣會意,便立刻拿著一卷畫站了起來,對皇帝拜了拜,道:“陛下,我國國君亦有此意。使臣風雅無雙,自來喜歡有才之女,小臣這里有一幅殿下親筆丹青,尚未題詩,若有人能提出此詩,必得殿下青眼?!?/br> “哦?”皇帝聽聞此言,也來了些興趣,便擺手道,“來人,將畫掛出來,朕也瞧瞧?!?/br> 話音一落,便立刻有兩個小太監抬了畫架子進來,又有一名宮娥自使臣手中接過了畫,細心的掛好展開,殿上眾人都十分好奇的朝著那幅畫看了過去。 是一幅荷花圖,碧綠的池水之中,只有一朵荷花盛放,池邊幾枝垂柳,似隨微風輕輕揚起,更是連那荷花上的露珠都畫的栩栩如生。 眾人不禁咂舌,有如此畫功,這位使臣便稱是大家,也不為過。 暗暗的瞧了那畫幾眼,傅鼎容微微低下頭,輕笑了出來,倒真是有幾分功力。偶然與德妃視線相接,傅鼎容明白德妃是想讓自己去試試,否則也不好試出趙冕的態度。 心中雖然明白,但傅鼎容一時間還是未動,只見有幾個公主并郡主都題了詩呈給趙鳴看,他只是笑著搖頭,顯然是不滿意。 于是唐靜染心中大喜,趕緊也提筆寫了一首,叫人呈給趙鳴,她一副胸有成竹的樣子,挑釁的看著傅鼎容,輕笑道:“小女不才,在使臣面前獻丑了?!?/br> 拿著她題的詩看了看,趙鳴淡淡一笑,眉眼間云淡風輕:“郡主還當真是獻丑了?!?/br> 一句話說的唐靜染面紅耳赤,臉上的笑容瞬間全部僵住,眉也不安的皺起,周圍有低低的嗤笑聲,她趕緊低下了頭,恨不能找個地縫鉆進去。 殿上的德妃亦輕輕笑了出來,玉手一擺,看著傅鼎容道:“容兒,不如你來試試吧?!?/br> 此言一出,趙冕和趙錚齊刷刷的朝著傅鼎容看了過去,尤其是趙冕,立刻便皺了眉,有些不高興的意思。 “是?!?/br> 原本他還以為傅鼎容會拒絕,誰知道她竟然施施然的站起身,直接拿著筆走到了那幅畫的前面。 北戎國的使臣一驚,趕緊伸手阻攔道:“請公主將詩提在紙上,待小臣呈給殿下后,再……” “梁大人,無妨?!笔钩嫉脑掃€沒有說完,便聽到自家的使臣輕笑一聲,似乎對這位公主的行為并不在意的樣子,于是便低了頭,放下了自己攔著傅鼎容的胳膊。 看著趙鳴輕輕一笑,傅鼎容握好了筆,用漂亮的行楷在畫上題了四句詩,放下手中的毛筆,傅鼎容朝著趙鳴福了一福,道:“希望沒有糟蹋了使臣的畫?!?/br> 那使臣微微蹙了眉,往畫上看去,忍不住就將那四句詩念了出來:“鸝鶯爭鳴翠柳間,綠池清水芙蓉白,若問此心同誰訴,千古芳香獨我潔。好詩,好詩啊?!?/br> 念完了詩,那使者還情不自禁的稱贊了兩句,殿內眾人紛紛點頭,傅鼎容這首詩確實有些意境,就算是與金科狀元郎相比,也不遜色多少。 “哈哈哈?!壁w鳴合上了手中的折扇,朗笑起來,波光溫柔的望著傅鼎容,道,“安寧公主才色無雙,這首詩,好?!?/br> 說著,他便自桌案后站了起來,走到大殿中央跪了下來,朗聲道:“請陛下做主,我北戎國王后之位空懸多年,如今想與大頌和親,娶安寧公主為王后?!?/br> 話音一落,大殿內瞬間便安靜了下來。 似乎所有人都在等著一個結果,趙冕的眉緊緊擰在了一起,眸中有著化不開的焦灼。坐在他身旁的林芝將一切盡收眼底,唇邊忍不住浮現出一絲冷笑。 趙錚放在桌案下的手早就緊緊的捏成了拳,眉峰聳聚,冷眼看著趙鳴,一副要活吃了他的樣子,倒是與他一同坐在右側的傅清靈微微有些驚訝。 作為哥哥,他十分了解傅鼎容的性格,對她和趙冕之間的感情亦有所耳聞,按理說,這個時候傅鼎容不應該會主動去出這個風頭才對,然而此刻看來,她并沒有表現出什么抗拒的情緒。 而唐靜染呢,早就將一口銀牙咬碎,一雙眼睛死死盯在傅鼎容的身上,恨不能將她穿出兩個窟窿來。 為什么?為什么這個傅鼎容總是什么都搶在她的前頭?呵,別叫她抓住了機會,否則一定要讓她粉身碎骨!她恨得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