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百五十七章 到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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壯漢將趙侍郎從馬車上扶了下來,知曉他們這是要再清點一次糧草,傅鼎容便趁機從馬車底下爬了出來。 這里距離西北路途遙遠,她不可能一直躲在馬車下,所以想要找一個機會藏進運送糧草的車里,這樣會比較保險。 剛剛抬起腳準備往后面去,卻忽然被一人捂住了嘴巴,傅鼎容一驚,難不成自己被發現了? 那人捂著她的嘴帶她繞到了大軍的最后面,傅鼎容掙扎了兩下,一扭頭,嚇得差點驚叫出來。 “噓!別怕?!毖奂彩挚斓奈媪怂淖?,魏寒雪重重的吐出一口氣,幸虧剛剛沒有人注意到她們這里。 瞪大了眼睛看著忽然出現在自己面前的魏寒雪,傅鼎容蹙了眉,問道:“魏寒雪?你怎么會在這里?” “這個你先別管,西北是什么樣的地方?那里戰事吃緊,你去了,不是不要命嗎?”魏寒雪皺著眉,看著不讓自己省心的傅鼎容,責備道,“你不過是不想嫁給那個秦王而已,干嘛非要做到這一步呢?” “我不僅是為了如此?!备刀θ輿]有多想,當即開口反駁道。 聞言一怔,玲日韓系看著傅鼎容,心里想到的卻是她要去追趙冕,一時之間倒不好開口了。 并沒有反應過來她在想什么,傅鼎容只知道有些事情自己現在還不能告訴她。自己要去西北,若說一點都不是因為趙冕,那倒也不是,只不過,此番西北戰事復雜,她回想了好幾天,總覺得這里面還有什么貓膩。 所以,她必須要親自到前線去看一看,才能保證自己的計劃不再出任何錯漏。 同時,也只有她能夠在西北的戰場上再立一功,才能真的請皇帝收回將自己賜婚給趙錚的旨意。 咬了咬牙,魏寒雪握住了傅鼎容的手,道:“好吧,既然你一定要去,我和趙鳴就陪著你去,也免得你在路上出什么意外?!?/br> 說完,便拉著她躲到了一旁的大石后,小心翼翼的觀察著趙侍郎他們的動靜。 直到他們檢查完了最后一車糧草,趙侍郎給隨行的官兵訓話的時候,魏寒雪才拉著傅鼎容輕手輕腳的藏在了最后一輛糧草車里。 兩個人一路上都不敢弄出什么聲音,餓了便吃些魏寒雪帶出來的干糧,再趁著他們歇腳不注意的功夫也跑出來伸一伸腰,一路上倒還算是平安無事。 只是沒見到趙鳴,魏寒雪說趙鳴是在暗中保護他們,不會輕易出現。 傅鼎容雖然覺得有奇怪,但也沒有問。 只是傅鼎容從前倒是沒有發現,魏寒雪似乎對于這樣的生活很是習慣,準備的東西也充足,甚至可以說是得心應手。 奇怪,魏寒雪還是只是一個小孩,看穿著打扮,自然也是不應該吃過什么苦的,怎么反倒好像對于亡命天涯的事情十分精通呢? 但她又隱隱的感覺到,就算這些話自己問了魏寒雪,魏寒雪也不會告訴自己實話,便暫時壓下了心中的疑惑,想著等解決了西北的事情回來,再好好地問一問。 又是一個星夜,押送糧草的大軍終于趕到了西北與趙冕的軍隊匯合。彼時趙冕的軍隊已經在西北的廣梁城扎了營,對面便是敵國扎寨的烏關城。 卻說這烏關城是西北北榮國的要塞,平日里時常開些馬市,與大頌的商旅往來也算是**。 只是從三年前北榮國先皇駕崩,太子即位后,兩國的關系忽然就變得劍拔弩張起來。北榮國的新帝不僅撤了烏關城的馬市,還屢屢縱容守城的將士侵犯廣梁城,燒殺擄掠,搞得城中百姓苦不堪言。 皇帝多次派遣使者想要言和,卻都被拒絕,此番北榮國更是有恃無恐的殺害了皇帝派去的使者,正式向大頌宣戰。 皇帝這才龍顏大怒,派了趙冕帶三十萬精兵出征,并且下了死令,只許勝,不許??! 西北的情況一下變得危急起來,北榮國的新帝攻于心計,他手下也多是狠毒的謀士,所以西北一役,必定打的十分困難。 “微臣參見燕王殿下,殿下千歲?!?/br> 外面趙侍郎一撩袍子跪了下來,畢恭畢敬的給前來檢查糧草的趙冕請安。 傅鼎容聽到他淡淡的聲音,輕聲說著“免禮”,很客氣的語氣。 她心中忽然一暖,從前怎么就沒有發現,原來這人的聲音也是如此好聽呢? 發覺自己在想些什么,傅鼎容紅了臉,趕緊搖了搖頭。索性糧草車內沒有光線,否則若是叫魏寒雪看到了,一準又會笑話自己。 腳步聲越來越近,傅鼎容忍不住緊張的屏住了呼吸。待會他們檢查到了自己的這輛車,發現自己在這里,他會是什么反應? 一想到馬上就可以看到趙冕,傅鼎容心里又難免有些雀躍。 “這尾車似乎有些不同啊?!弊叩阶詈蟮内w冕盯著最后一輛糧草車看了會,怎么都覺著和前面的那些不怎么相同,好奇之下,他伸手嚯的一掀,看清楚里面臥著兩個人,忍不住瞪大了眼睛! “這是怎么回事?!”趙侍郎也被嚇了一跳,萬萬沒想到這一路上竟然都有人藏在糧草車里! 以為是敵軍的jian細,趙侍郎當即變了臉色,朝著那負責押送的士兵就是一腳,狠狠的罵道:“不中用的東西,叫人混了進來也不知道?朝廷白給你們俸祿了!” “你給我出來!” 趙侍郎的話音剛落,便聽到了一旁趙冕微慍的聲音,他一怔,趕緊住了手,站在一邊大氣也不敢喘。 其實也不能怪他膽小,只是趙冕此刻的臉色陰沉的嚇人。他平素很少動怒,總是笑臉迎人,朝堂上也多言燕王溫潤,此刻乍一動怒,旁人自然不敢多言。 大手一揮,趙冕一把將傅鼎容給撈了出來,待到站穩了,傅鼎容才發現他的臉色不對,心下難免有些小失落,她原本還以為,他看到了自己會很高興呢。 瞧著兩個人的意思竟是認識,趙侍郎一時也拿不準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