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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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的話……他已經長大了,再這么一驚一乍似乎就不合適了,何況他已經有了男朋友, 擁抱過親吻過,連那種讓人鉆地縫的羞澀事也在洗澡的時候做過了。 按步驟來說, 后面就是…… 唉,溫川翻了個身,用被子捂住半張臉,怎么有點期待呢?歸根結底,還是因為早早就撞見過沈逸青洗澡,留下印象太深了,不然想象出來的畫面不會那么清晰。 沈逸青如果知道他這個樣子,會不會嚇一跳?應該還會像老師一樣嚴肅教育他吧。 溫川唏噓感慨,轉念卻想道,既然當面不好揭開自己的“真面目”,趁著沈老師沒在,他就小小放肆一把,補上少年時落下的“課程”,反正看一看,又不會怎樣。 溫川躲在被子里,重新抓起手機,屏幕照亮了他的眼睛。 沈逸青出差的城市比南城還要暖和,海拔稍高些,四季如春,盛產鮮花和植物,同行的許醫生在論壇后,和他聊了幾句,沈逸青素來不是自來熟的人,與這位許醫生卻性情相投,難得相談甚歡。 許醫生在這座城市出生長大,熟悉這里好玩好逛的地方,跟他說:“想帶禮物送人,我推薦五七路,那里有很多小店,都是當地特色?!?/br> 沈逸青謝過他,他想立刻趕回南城,五七路正好在回家的路上,他可以逛逛,給小朋友買禮物。 到了地方,沿街小店果然夠多,可選范圍廣泛,沈逸青慢下來,目光略過各種花店,在一家裝修繁復的飾品店上停住。 這家在路邊太過顯眼,充滿繁復的機械布景和歐洲哥特式美學,擺件又兼容童話風,從櫥窗看,飾品也符合溫川的風格。 沈逸青進店時,里面人不多,老板是個小姑娘,向他殷勤介紹:“我們家都是設計師款,每款只有一件,這邊是vintage復古類型?!?/br> 沈逸青邊聽邊看,問:“有胸針嗎?” 小姑娘道:“有的,胸針、絲巾、手表這些都在里面,您跟我來?!?/br> 房屋縱深,用植被和紫色簾子隔開,沈逸青掀起簾子一角,見到了更多飾品,小姑娘給他指了裝有胸針的柜臺,道:“胸針有二十多款,您可以慢慢挑?!?/br> 沈逸青的視線卻沒有停駐在她指的方向,他看到了另一側的柜臺。 玻璃展柜里,以及臺面擺件上,放置著各類蕾絲織品和身體珠寶,蕾絲紋路各不相同,繁瑣精致,纖細的金色身體鏈串著珍珠和寶石,有一條帶小顆紅寶石的,極其漂亮。 角落里用來展示的布藝人體模特身上掛的就是這條,只有模糊的輪廓,看不出質地和曲線,遠沒有燈光下好看,但沈逸青熟知人體結構和起伏走向,腦海中也有完美的范例,影像自然延展,何處起伏呈現飽滿,哪里凹陷還嵌著兩顆腰窩。 幾尺幾寸,一掌如何量握,簡直在心頭過了千百遍。 那顆紅寶石垂墜下來正好能落在心窩,可以想象,映著白皙肌膚上紅透的兩粒,愈發璀璨奪目,柔潤驚人,比沾著露水的櫻桃還要令人垂涎。 若是再配上蕾絲織就的環圈,無論裝飾在哪里,都一定美不勝收。 沈逸青想起自己家里深鎖的箱子,眸色深深,以至于小姑娘叫了他好幾聲,他才回神。 “先生,這邊的飾品也可以選購,”小姑娘貼心且耐心,說,“如果您不確定哪款合適,我也可以給您推薦?!?/br> 沈逸青卻已收回視線。 “不用?!?/br> 他只停了幾秒,就走到裝有胸針的柜臺,挑選了兩枚胸針,玫瑰花蛋糕和一只叼著小蛋糕的海鷗,做工不錯,小清新風格。 一個給小朋友,一個自己留下,勉強算情侶款。 結賬后,沈逸青離開了商店,踏上了回家的旅程。 兩座城市挨得近,再加上會議提前結束,他比原定到達時間要早三個小時,算起來這個時間點,溫川還沒睡覺。 走到門前,卻發現客廳一片漆黑,他進玄關把燈打開,叫了句:“寶寶?” 無人回應。 沈逸青猜想溫川在浴室,可能聽不見,轉眼卻見浴室露了條縫,關著燈。 黑暗的樓梯間,只有玄關亮著。 難道被蘇秦接走,出去玩了? 他正要拿起手機,忽然聽到臥室里傳來細微的聲響,像是控制不住的低吟聲,似歡愉,似又刻意壓低了音量,唇齒間咬緊,透出一絲一縷來。 他眉梢微動,腳尖瞬間換了方向,力道很輕地推開了臥室門。 屋里依舊沒有開燈,幽幽月光照在床上,勉強可以分辨事物。 溫川在他進來的剎那,裹住了被子,似乎沒料到沈逸青會回來,他大口喘著坐起來,動作又急又猛,“咚”地撞到床頭。 空氣中彌漫著特殊的味道,沈逸青注意到,鏡片后的黑色眼瞳變得濃稠,他身量高,目光幾乎將他圍攏到密不透風:“寶寶,在做什么?” 溫川的聲音從被子里傳來,上氣不接下氣:“我……沒做什么,在……在睡覺?!?/br> 沈逸青聞言靠近床邊,問:“真的?那我開燈了?” “別!”溫川帶著兩聲哭腔驚聲叫道。 動作間,什么東西“咚”地一聲輕響,從床上滾下來落在沈逸青腳邊,溫川呼吸都停滯了一瞬。 他連滾帶挪地要伸手去撿,卻被沈逸青一把按住。 掉在地下的東西,滾到他腳邊,長柱微彎,硅膠質地。 沈逸青一手捆住溫川的手腕,彎身將它撿了起來。 第58章 草莓尖尖 房間里安靜得落針可聞, 溫川牌小鼴鼠把被子當成地洞鉆進去,上演當場消失。 他何止想要消失,他想重回細胞胚胎期, 回爐重造。 但沈逸青怎會如他所愿。 被子外傳來很輕的一聲笑,溫川腰部橫插來一只堅實的胳臂, 將他連帶著身上的被子一起箍住, 撈住膝蓋彎,輕而易舉把他抱進懷里。 溫川腿不利索, 想掙扎又不敢踢蹬,手臂也被緊鎖著, 分毫空隙都沒有, 驚慌失措下, 他唯一能做的就是挽救臉面,把臉結識地藏在被子里,堅決不露頭。 沈逸青沒有強拉硬拽,借著月光能看到溫川大半條腿和雙腳, 腳背緊張得繃成弓弦, 襪子和睡褲都不見了,可想而知被子底下是什么模樣。 他的手指距離光潔的皮膚只有兩寸,暗夜掩護著他,視線早已沿著小腿的曲線溜進被子里面,摩挲著, 意圖掀起層層戰栗。 往常他總是隱忍的,這些事想想便作罷,今日卻放肆自我打開了心頭困住野獸的籠子。 縱使小朋友羞憤欲絕, 也不會停手。 沈逸青的手掌可以完全抓住懷里人的腳腕,一只手臂完全將人束縛在自己懷里, 托得極穩,另一只手游蛇般一路攀上,驚起摻有嗚咽的低喘。 溫川想按住那只手,卻夠不到,急得滿頭是汗:“別……” “別怎樣?”沈逸青含著兩分笑,沒了尋常嚴肅正經的口吻,直白地挑弄神經,溫川是受不了他這樣的,他覺得今天沈逸青的語氣格外陌生。 他學了很久怎么追人,如今最會賣乖撒嬌,見躲不起來,只得軟著嗓子求饒:“哥哥,我錯了,求求你……” 沈逸青手指纏著他,慢慢刮蹭,問:“說一說,哪里錯了?” 溫川蒙著頭,像小鵪鶉,沈逸青不給他捋毛,他就囁喏著不言語,怎么看膽子都小的可憐,沈逸青卻已然看出他害羞面孔下,藏著只小饞貓。 當著主人面,經常羞噠,乖乖吃貓糧,背著主人,就給自己開葷,吃得滿嘴油,還假裝不是故意的,要不是當場抓住,還不一定要藏到什么時候呢。 可惜了,早知道不買胸針了,應該把帶紅寶石和蕾絲的飾品都買回來。 一齊送出去。 沈逸青心里所想,溫川一概不知,他純粹因好奇驅使點開視頻鏈接,連續看了三四個,逐漸渾身發癢,內里如火,燒得他頭暈,看這些東西的時候,他也沒垂涎那些陌生人的身體或者面孔。 只是單純將心里頭的人代入進去了。 迷蒙間,收藏的玩具就派上了用場,里面好多他不熟悉不會用,就隨手拿了個簡單的,還沒怎樣就被人贓并獲。 暴露了!這回真的完蛋了! 沈老師會不會不喜歡這樣的他,甜度值馬上就要滿分了,會不會被打回到原點?那一瞬,溫川想得好多好復雜。 他嘴上道歉,大腦卻是懵的,沈逸青那只不安分的手,像是對他的懲罰,又像無聲的獎勵,于混沌中撩起不少邪火,他轉眼變成燒烤架上的魚,兩面燒至金黃。 沈逸青不肯放過他,繼續追問,溫川束手就擒,胡亂往外扔答案:“腿壞了,不該亂動?!薄皼]有接哥哥的電話?!薄皼]有在客廳等你回家?!?/br> 越說越歪,分明顧左右而言他,圍著重點繞圈轉,沈逸青被逗笑了,勾得他想翻開被角看看小朋友此刻的表情,是不是三分心虛五分小心,外加兩分羞愧。 “都不對?!彼驍嗔怂脑?,懷里人咕咚一聲,聽著像緊張地吞咽了一下。 小蝸牛緊縮在殼子里,裝無辜裝可憐,恨不能隱身。 沈逸青輕撫著那方瓷白軟乎的皮rou,慢悠悠戳小蝸牛的觸角,壞極了: “硅膠用著不舒服,吸水性強,時間長會造成局部干燥,消毒不到位還會有細菌感染的風險?!?/br> 懷里的溫度陡然升高,聽著連呼吸都停了,沈逸青卻嫌不夠,將笑意壓在舌頭底下,繼續一本正經地科普:“……如果長期使用,形成依賴,要影響部分人體功能?!?/br> 溫川耳朵嗡嗡地,聲音傳進來,尾聲都要聽不清了,他哪里想得到這些,從小到大沒干過出格事,偶然一次被抓住,就嚇得不行,直接羞哭了。 一邊掉珍珠,一邊解釋:“沒有……還沒用呢,不是這樣……” 沈逸青聽到這話,掐住話頭,心里才舒服些。 他像做醫學實驗分離數據一樣,細致分辨自己的情緒,在看到玩具時,驚異中多少夾雜著遺憾,占有欲膨脹,讓他看這東西極其礙眼,連他都舍不得碰的地方,卻讓冰涼的死物搶了先。 仿佛新鮮的草莓,被別人吃去了草莓尖尖,期待已久的蛋糕,被人搶去咬了第一口。 事情并非驚天動地,但卻顯得不夠完美,是后來想起都會感到遺憾的那種。 至少第一次不能。 不過聽小朋友的話,還沒來得及……他隱在黑暗里,目光變幻。 懷里小朋友哽咽到打嗝。 沈逸青覺得他又可愛又好笑,彎起唇角,收回了點壞心,輕手輕腳將人重新放在枕頭上,手指一撥,將被子里的臉蛋剝出來,又將桌上的臺燈打開。 溫川沒抓住被子,驟然被挖出來,像撬開外殼的貝rou,慌里慌張,不知道往哪里跑,眼睛觸及光亮,更有被沈逸青看光看透的錯覺,他想捂住臉,卻被捉住手腕。 動作受阻,只好緊閉雙眼,古代有掩耳盜鈴,如今有閉眼裝失憶。 沈逸青不打算讓他萌混過關。 傾身靠近,離他的睫毛半寸,他問:“寶寶做這些的時候,在想誰?” 溫川眼睫顫了顫,嘴唇蠕動,聲音如蚊,哼哼兩聲不成句子。 和告白不一樣,喜歡是表層的東西,說出去就像捧著一顆糖,有些人隨手還能揣一兜,遇到有眼緣的就發出去。 但此刻卻不是,說出的是身體里埋藏的欲望,見不得人,一旦吐露,整個心就剖開了,胸口裝得不是正經東西,連顏色都不對頭,對方若不接受,他就要變成行尸走rou了。 沈逸青給了他時間,耐心像澆灌植物,等他慢慢舒展葉子,開出花來。 終是得到了回答,很短促,急匆匆的,怕他聽到,又怕他聽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