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7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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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中秋夜讓孟秋難以忘懷。 他們先是好好吃了蟹,趙曦亭頗為講究地給她演示了一遍蟹八件怎么用。 梁實秋在《雅舍說吃·蟹》里用的是木質的蟹八件,他這套是白銀的,手握的地方還鑲了翡翠。 她鏟蟹殼的時候很沒技巧。 趙曦亭時刻注意她動靜, “力氣這么小,你吃螃蟹還是螃蟹吃你???” 他伸手幫她。 孟秋倔勁兒上來,偏要吃著試試,結果里面的汁兒濺出來,糊了一手,她傻愣愣地拿著長柄斧眨了眨眼,抽紙巾狼狽地擦掉。 趙曦亭笑得樂不可支,把弄好的那只拿給她,再不敢讓她折騰。 孟秋又湊過來學。 趙曦亭捏著釬子拎起處理好的蟹腮,壞心眼在她眼前一晃,她嚇得往后縮,“誒?我剛擦完?!?/br> 趙曦亭干脆把人撈腿上,換小匙舀蟹黃和蟹rou喂她吃,孟秋不習慣。 他把她當三歲小孩兒么。 她說要自己來。 她細細抗爭的聲音在院子里鬧開,這片土地原本荒蕪,她來一遭,奇跡地落下種子,萬物春生。 趙曦亭握住她的手,唇角呷笑。 “別動,我在養女朋友?!?/br> 月亮圓得很滿,以致于月暈泛濫,從黑夜里掀起來,宛若吹開婚紗的新娘。 燈籠修好了,趙曦亭從犄角旮旯翻出一只尚能用的燈泡,光線不可贖回地微弱。 剛好可以不喧賓奪主的賞月。 孟秋自始至終坐在趙曦亭腿上,原本還是溫柔的。 他隔著月紗觀摩她的臉,仿佛用目光在她身上署名。 他突然捏著她的臉,俯下頭,用嘴渡給她酒。 孟秋咽下去才知道喝了什么,掙扎著站起來。 趙曦亭眼眸發淡,耶路撒冷的城門一般堵住她的去路,把她拉回來,摁她后腦勺,一口一口以吻的方式灌她酒。 酒淅淅瀝瀝弄濕了他們的喉嚨。 酒意燙得孟秋心臟微焦,邊緣滾著火線,一觸即著。 孟秋瞳仁泛軟,“把我灌醉想要做什么?趙曦亭?!?/br> 趙曦亭手掌在她淋濕的脖子上來回輕撫,指尖沾著酒味抹在她唇上。 他湊過去,舌尖深得她腦袋往后頂。 趙曦亭吮吻的空隙低睫嘆息道:“你喝醉的樣子挺漂亮的?!?/br> “孟秋,我想記住你?!?/br> “這輩子只記住你?!?/br> “今晚可以對我更主動點么?” 第58章 長生 往常趙曦亭舔她的脖子, 她肩膀都會下意識往上拱,羞怯地皺起皮膚。 今晚他飲她鎖骨上的酒,像暴烈的賭徒, 對她的渴求一覽無余。孟秋有些熱, 展開了自己, 往后仰,手指鉆進他粗糲的發根, 上下撫動。 她好像看到了他的弱點, 細細地喘:“趙曦亭, 想要人陪你對你來說不是輕而易舉?!?/br> 趙曦亭咬她薄薄的皮, “我不是誰都可以,明白么?” 孟秋脈搏被酒熨得guntang。 “偏偏是我?” 他答得干脆, “偏偏是你?!?/br> 趙曦亭薄唇膩在她肩頭, “命運來臨的時候, 不由你我?!?/br> 他說他不愛文學, 這句話出現在文章里, 她一定拿標記筆劃。 他繼續說:“我是,你也是?!?/br> 不是的。 孟秋鼻息闔動,腿交迭盤在他的尾椎。 回顧這一年,是他折彎了她的命運。 其實他們后面呆在一起的每一天都很尋常。 假如在許許多多尋常的早晨, 黃昏,夜晚,沒辦法見到他了。 她會覺得世界很空曠。 他給予她的疼痛和愛都很震撼。 這算喜歡的話, 便是吧。 他本來就是讓人難以忘懷的人。 孟秋對著月亮,恍惚發覺他今天的味道有些不一樣, 睜開眼,往桌幾上看。 平時吃飯他習慣性會把煙盒拿出來。 今晚沒有。 趙曦亭長指搭著她臉頰挪正, “找什么?” 這個動作是提醒她專心。 專心他的親昵。 孟秋躺在躺椅上,輕輕柔柔地看著他,裸白的手臂掛在他脖子上,微微施力,閉上眼,鼻子埋在他有力的脖頸上。 “找煙?!?/br> 找煙味。 趙曦亭聞言笑了聲,小姑娘濕軟的唇和鼻息噴在他耳后,他骨頭酥了一半。 她聞完了要走,趙曦亭按著她腦袋不讓離開。 “才發現???” “再仔細查查?!?/br> 孟秋下巴靠在他肩膀上。 “為什么不抽?” 趙曦亭把她拉開,垂睨她的唇,銜上去叼住,使壞地磨了磨。 “你不是給我扔了么?” 孟秋一愣。 他說的是那天早上。 那天他像要把自己抽死過去,她才奪了的,沒有想管他的意思。 和上次開玩笑戒煙不一樣的是—— 他沒有刻意和她討賞,甚至沒告訴她。 似乎只要她愿意。 他可以毫無底線地退讓。 孟秋從他肩膀上起來,看著他的眼睛,捧他的臉,視線輕緩滑到他鼻梁上。 借著酒意,她嘗試性湊近了一些。 他的鼻子很挺,睫毛根根分明,臉上的皮膚常常是溫涼的,有明顯的輪廓感,放在人堆里,眾星捧月。 孟秋吻上去。 他這個人,是有危險性的。 比如現在。 他感受到了她的主動后,便不再克制了,展開更激烈地掠奪,把她翻過來,讓她跨在他身上。 孟秋有點冷,渾身顫了一下。 趙曦亭拎起衣服蓋在她身上,抱她回屋。 孟秋喝了酒腿很軟,趙曦亭握著她的腰,強迫她坐在他身上,實際上還是他在動。 快得像在抽她的臀。 她哭得不行,實在受不了,膝蓋原本跪著,要跑,變成蹲。 趙曦亭掌著她后腦勺,把她頭發抓到后面,“剛才不是勾我么?” 這個姿勢,他能很好的看到她全身,每一分顛簸和緊皺。 孟秋在他胸膛上又趴又推,尾椎被他緊緊捏在手里,一點也沒辦法逃掉。 她嗓子嗆得斷斷續續,“我……沒有……” 第一次結束,趙曦亭退出來,翻了個身,摘掉東西,標記一樣弄在她身上,她這副乖巧的樣子激起他的破壞欲。 他干脆利落重新戴上一個,提著她腳踝,不算溫柔地送進去,嗓音黯狠。 “我真的對你有癮,孟秋?!?/br> “你怎么做到的,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