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0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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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是趙曦亭哪天又查她微信再發一次瘋怎么辦。 孟秋還想過一個問題,她和駱嵊元的聊天記錄沒什么,不至于趙曦亭生氣成那樣。 而且他平時真不查她手機。 他不是心血來潮的人。 仿佛有別的。 孟秋脊背涼颼颼,思索許久沒想出緣由。 周二下午,兩節課中間的小休,葛靜莊給孟秋發來一條求救消息。 ——秋秋,可以給我送包衛生巾嗎?方便的話能不能給我帶件外套,直接去宿舍拿我的也行。 ——我最近熬夜太厲害,經期不準,今天量好多,估計椅子都沾上了。[裂開] ——好。 孟秋收拾了下東西,馬不停蹄往葛靜莊教室趕。 她在門口等了一會兒,等到下課。 葛靜莊坐在倒數幾排,下課了也不敢起來,她雙手捧腮,面色尷尬,小聲說:“等人走了我再走?!?/br> 孟秋把包放在她面前,溫柔地安撫:“沒關系,你批了衣服去洗手間,我幫你處理?!?/br> 葛靜莊連連搖頭:“我自己來,你幫我遮一遮就好?!?/br> 孟秋不在意,笑笑說:“這有什么呀,都是女孩子?!?/br> 葛靜莊很堅決,“不行,再等等?!?/br> 她們倆的說話聲仿佛引起前排女生的注意,轉頭看了她們一眼。 孟秋幫葛靜莊看教室里還剩多少人,一掃,和女生的視線對上。 這個女生的氣質挺獨特,黑直的頭發披肩上,是靜心保養過的柔順。 她觀察人不會顧及對方是否舒服,直勾勾盯著,小巧的臉畫著淡妝,唇釉是鏡面的,色調和諧不顯臟,很精致。 孟秋收了收目光,沒多停留在她身上,把外套拿出來,對葛靜莊溫聲說:“短的我怕擋不住,長的怪是怪了點,先將就吧?!?/br> 葛靜莊:“我不挑,能遮就謝天謝地了?!?/br> 女生收拾完東西沒走,反而走到后排來,先是打量了一下孟秋,垂睨她手腕上的鐲子。 “你叫什么?” 她語氣不善,葛靜莊給孟秋擋了擋,母雞護崽的姿勢,“秦之沂你想問什么?” 孟秋平靜地看著女生,她能看出來,這個女生不是沖她,是沖這只鐲子。 鐲子戴在誰手上她就沖誰。 也就是說。 她目的應該是趙曦亭。 年輕漂亮的小姑娘和一個男人,能有什么故事呀。 孟秋沒有葛靜莊那么激動。 孟秋從來沒打探過趙曦亭的過去,不知道他交過什么女朋友,也不清楚這個鐲子曾經戴在誰的手上。 暫時的暫時,她應該沒有做錯任何。 她希望趙曦亭也沒有。 女生瞥了瞥葛靜莊,什么也沒說,又譏誚地看了一眼孟秋,轉身走了。 葛靜莊去洗手間綁好外套,孟秋陪她一起回宿舍。 孟秋空出來的床位一直空著,她很久沒來,打量了一下四周,和她們打打鬧鬧的日子好像是上輩子的事了。 葛靜莊偷偷瞥她,做了會兒心理建設,遲疑道:“秋秋,你這個鐲子……是我們去年見到的那個嗎?” 孟秋坦誠說:“對?!?/br> 葛靜莊嚇得眼睛睜圓了一圈。 “還真是啊?!?/br> “那你男朋友……” 孟秋抬起清澈的眼睛,“是你想的那樣?!?/br> 葛靜莊嘴巴好一陣沒合上,似乎來不及處理龐大的信息量,一個字一個字往外蹦。 “之前吧,我只覺得長得像,但成色好的翡翠鐲子不都一個樣嗎?!?/br> “他展廳的藏品貴成那個樣子,一般人哪里惹得起,所以我不敢亂猜,也不敢問你?!?/br> 她仿佛把許多事都串了起來,“難怪你分不了手?!?/br> 葛靜莊神色復雜地看了眼孟秋,“其實還有一件事,我感覺得告訴你?!?/br> 孟秋坐下來,“什么事?” 葛靜莊給她倒了杯水,“剛才叫秦之沂那個女的,就是開學我幫她拎行李,結果好心沒好報的那個冤家?!?/br> “她原本在國外念書,不知道怎么轉到我們學校?!?/br> “蠻有錢的,人也傲,一身讓人討厭的公主病。學校里沒什么朋友,前些天有人看她坐了輛跑車和人去玩,大概是看不上我們這些貧民?!?/br> 葛靜莊語速緩下來,“但我可以確定,我第一次見她不是在學校?!?/br> 葛靜莊抬起頭,看向孟秋。 “是在你男朋友的展廳?!?/br> “你們第一次見面那天,她也來找人,接待人員對她很客氣,我以為她也是來面試的,是你競爭對手,多為你留了個心眼,聽了一耳朵?!?/br> “結果她脾氣挺大,等得不耐煩,對接待的半施壓半玩笑,說,半小時了,他見誰比見我還重要?” “我一想起那語氣,可不就是正宮,和當時的你沒多大關系,就一直沒說?!?/br> 第54章 魚藻 葛靜莊最后給孟秋推了一個社交賬號。 在英國的時候, 孟秋做過夾生的米飯,白白胖胖的米飯很糊弄人,表面看全然熟了, 一口吃進去, 恨不得將整副口腔洗一遍。 她現在含著這口夾生飯。 這個社交賬號是秦之沂的, 網名叫[秦秦沂沂],幾萬的粉, 主頁全露臉的不多, 有幾篇日本冰島的筆記爆了。 沒有任何包裝, 玩法很精致。 孟秋沒有仔細看就退了出去。 過了幾天大數據又把賬號推送到她面前, 筆記照片里的人讓她駐足。 趙曦亭的側臉很好認,古窗夕陽斜攏, 他下頜線和鼻梁描上一層金線, 虛幻疏離的神性, 他一只手松弛地搭在腰上, 俯身去拿桌子上的東西, 脊背的肌rou撐頂襯衫,禁欲而富有張力。 在他身后,女生在他額頭旁邊比了半只手的心,手指細長柔婉。 標題:[沒忍住, 拍正臉他估計要罵人(笑哭)杵他旁邊跟太子伴讀似的。] 贊爆了三四萬。 孟秋點進正文。 正文說。 [別發私信了,煩,不可能給聯系方式的, 等畢業我和他就訂婚了。] 這條筆記是去年的,不知是不是她最近和這兩人都有所關聯, 孟秋才在今天看到。 日期在她初見趙曦亭后面沒幾天。 孟秋盯著正文最后三個字看了很久。 第一次感受到文字的沖擊力。 這條筆記后面還有一條。 標題是[見家長啦!準公公婆婆人真的好好,和想象中沒有差別] [一直以為家里公公做主比較多, 沒想到他在婆婆面前講得最多的是,聽你的。] 評論區全是在說好羨慕,家長的相處模式會影響下一代,博主一定會很幸福。 孟秋不傻。 要求趙曦亭這類階層的人忠貞很難,她翻回前面那張照片,腦海中不斷翻涌他和她耳鬢廝磨的樣子。 特別在他們交頸而合的時候,她看到最多的就是他的側臉。 只不過那個時候他臉上布滿欲色,喘息粗沉,每一個表情都輕佻危險,不像照片里這么冷淡。 他會一口一口吞咽她的身體,賜予她靡麗的宇宙,發乎情止于禮的規則被他摔得粉碎。 而她在粉碎的規則里,偶爾也有想要他的時刻。 孟秋放下手機,心里不太舒服。 趙曦亭要是想兩全其美把她當外養的籠雀,那她寧愿魚死網破。 一個人水逆的時候,遇到的事都不會太順利。 不想見的人頻頻見到。 起因是毛青夢的一個電話,說潘谷玉在酒吧出事了,托孟秋過去看看。 孟秋趕到現場驚了驚。 潘谷玉半散著頭發坐在卡座旁邊的地上,左臉腫得跟饅頭似的,衣服上滴了不少血,狼狽之余有幾分糟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