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2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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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姑娘頭發散得很痛苦,她出了不少汗,頭發黏在脖子上,臉上,掛在黑色的蒙著她眼睛的帶子上。 即使看不見她的眉,她的眼,也能從上齒咬著下唇的姿態感受到她的疼痛。 他忽然有些不忍心,甚至冒出奇怪的想法。 二十歲還很年輕,剛剛發育完全。 折斷她對她來說有些殘忍。 罪惡感會使人懸崖勒馬。 趙曦亭撫摸那股罪惡感,一狠到最底,沒再給她任何逃避的機會。 孟秋有片刻失神,整張身子都繃緊了。 趙曦亭俯身吻小姑娘的唇,讓她適應,溫柔地道歉,“對不起孟秋?!?/br> “我停不下來,對不起?!?/br> 最痛的那刻,孟秋腦子閃過一個念頭,她的少女時代好像真的結束了。 她央央地哭起來。 趙曦亭沒留給她太多惋惜的時間。 剝離掉痛苦的那片殼,素未謀面地欲望從他們銜接在一起的地方長出芽。 春天般開了漫山遍野。 隔靴搔癢地讓她輕吟起來。 孟秋手指來到趙曦亭的脊背,試圖找一個支撐點去釋放她的阻塞。 她身體顫抖地去迎接他。 過了許久,她幾乎忘了第幾次。 她已經很累了。 但趙曦亭并沒有從她身體里抽離,只是摘掉綁著她的那根帶子,喘著粗氣去舔她的眼淚,眼底有虧欠也有占有。 “孟秋,問我愛不愛你?!?/br> 趙曦亭手臂撐在她的耳朵旁邊,撫摸她的鬢發,溫柔而強勢:“問我?!?/br> 孟秋虛虛睜開眼睛,她沒有力氣了,希望他不要再折騰她,從而順從地跟著他的思想,“你愛我嗎?” 趙曦亭仰起脖子,撥開她汗濕的頭發,虔誠地吻她的額間,印得很長久。 “我愛你?!?/br> 孟秋有點想哭。 趙曦亭拉起她的手指,緩緩放在胸膛上,“愛到這兒發疼?!?/br> 孟秋喉嚨滯澀,指尖像被燙了一下。 第49章 魚藻 他們最后一次結束在浴室。 趙曦亭把她從水里撈起來, 孟秋幾乎以為自己是淹壞的麻雀,濕漉漉的羽毛黏在一起,膝蓋卷到胸前, 兩只手臂掛著他脖子, 聽話地窩在他懷里。 她嗓子喊啞了, 哪里的水都干涸了,對他說:“趙曦亭, 我要死掉了?!?/br> 他說愛她, 做起來卻綿長又狠絕, 一點分寸都不顧。 趙曦亭見小姑娘確實不行了, 嘆了一口氣,從她里面退出來, 親了親她的眼睛, 溫柔道:“給你吹完頭發就抱你去睡, 嗯?” 孟秋沒力氣點頭, 閉著眼睛, 細細地將臉上和眼尾的水漬擦在他鎖骨。 有點責怪的意思。 趙曦亭垂睨她鬧小孩脾氣的舉動,鼻尖輕笑了聲,“嗯,你擦, 反正你弄我身上的也不止這些?!?/br> 孟秋蜷起腳趾,掩耳盜鈴當聽不見。 她感覺趙曦亭拿著毛巾細致地搓她的發尾,吹風機的暖風順帶吹了吹她裸著的皮膚, 像潮水褪去溫柔的沙暖融融地蓋上來。 很熨帖。 然而今夜注定是個不眠夜。 按理,這么累她應該睡得很沉。 但是趙曦亭剛從床上坐起來, 孟秋就醒過來了,她的眼皮很重, 身子很乏,但神經遲遲沒有倦意。 像上了發條強行關閉,齒輪還在走。 孟秋眼睫輕輕垂著,虛了一條縫,看著趙曦亭赤腳從床旁邊挪開。 月影隔窗紗。 他隨意披著襯衫,扣子沒扣,凌亂又隨意地站在窗前。 幾小時前在她身上為非作歹的長指閑散地壓著窗框,他很淡的“嗯”了聲。 趙曦亭聽了一會兒又說:“我知道?!?/br> 最后他吊兒郎當笑起來,“我屋里是有人,您不看看幾點了,真大不了聲?!?/br> 五分鐘后掛電話。 小姑娘連裝睡都裝不像,睫毛一個勁抖,趙曦亭故意撥了撥她最長的那幾根,溫聲問:“被我吵醒了?” 孟秋閉眼搖搖頭。 他坐起來就醒了,某種意義上不算他吵醒的。 是她睡不著。 趙曦亭摸著她臉頰,夜色很安靜,連帶他的嗓音也有了寂靜的底色。 “孟秋,我得去趟醫院?!?/br> “但我不能把你扔這兒,今天辛苦一下,起來穿衣服?!?/br> 孟秋怔了怔,想來是剛才那個電話。 “誰生病了嗎?” 趙曦亭給她拿鞋,“我父親?!?/br> 孟秋徹底清醒了,拽了被子藏得更里面,輕聲說:“你自己去吧?!?/br> 他去看他父親。 她去像什么話呀。 趙曦亭站在床前,看著背對他頭發凌散的后腦勺,腿跪上去,嗓音小火煎雪似的涼里透溫,還有一半是強勢。 “乖一點孟秋,我們剛發生關系,我就把你一個人丟下,是人么?” “你可以在車里睡,我讓他們把商務車開來?!?/br> “我得讓你知道,我在哪兒,去做什么,成么?” 孟秋心口塞了一團熱棉花,她不否認,今晚她心情是有些微妙,心理防線透得跟紙一樣薄。 她自認為睡一覺就沒什么大事了。 她沒那么弱的。 但趙曦亭在給她安全感。 孟秋試著轉過身,用眼睛謝謝他,輕聲說:“我現在知道了?!?/br> 趙曦亭看她真摯得有點冒傻氣的眼睛笑了聲,“知道什么知道?!?/br> 他不容她拒絕,把她從被子里剝出來,衣服給她套上,“沒讓你現在就見公婆,嗯?” “你想上去就上去,不想上去就在車里待著?!?/br> 趙曦亭的蠻橫在方方面面。 孟秋又推拒了幾次,他不聽,晚上涼,他拿了件自己的外套裹她身上,強硬地抱她出去,逼她盯他的崗。 一點猜忌的機會都不給她留,也是變相地要陪她。 最后她沒法子了,溫聲說:“趙曦亭你怎么這么不可理喻呀?!?/br> “我很堅強的?!?/br> 趙曦亭低頭瞥了她一眼。 孟秋唇一僵,才發現自己說什么。 她甕著眼睛要藏起來,這話聽起來太像撒嬌了。 可是她沒有那個意思的。 趙曦亭不肯饒過她,眼里的笑意燙過來,“真嫌棄我還是假嫌棄我???” 孟秋羞得像在溫水里泡發了。 今晚來接他們的司機不是李叔,車子確實是商務車。 這個司機儀態更挺拔利落,訓練有素,他看到趙曦亭帶人出來,沒有一分探究的意思,目不斜視地給他們關車門。 比起趙曦亭平時懶散的生活作風,這邊更莊重嚴謹。 商務車的空間比轎車大許多,趙曦亭幫孟秋座椅調整好。 躺著是不大累人。 但孟秋覺得不大禮貌,還是坐起來,問了句,“你爸爸嚴重嗎?” 想來深夜是急癥,不然趙曦亭也不會接了電話就趕過去。 年紀大的人不經折騰,越是急癥越兇險。 趙曦亭頓了好一會兒,半正經半懶散道:“要不你跟我上去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