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8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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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曦亭四指摩挲她的臉,瞇含著眼睛,把她釘在視線里,語氣有些混不吝,“你信不信,我進去了你會一輩子想著我?!?/br> 孟秋在他眼底看到一絲瘋感,心驚rou跳地猜測,他真敢這么做。 就為了她永遠忘不掉他。 趙曦亭抬起她下巴,“我們賭賭看?” 孟秋在他表情里居然看到一絲興奮。 那畢竟是條人命! 她脊背發涼。 孟秋安靜了片刻,發現自己沒那么怕楊疆的威脅了,她腦子里滾過許多古代刑罰,套了套楊疆的臉,有些無趣。 趙曦亭看著她低垂下去的睫,抬手咬上一根煙,沒點,沉沉笑了聲,“還是善良?!?/br> 他一頓,“對他對我都是?!?/br> 孟秋心弦震了震,回過味來。 趙曦亭遞給她的是雙殺的局。 他太聰明了。 他真的太聰明了。 他自毀地給她遞上一把刀,讓她屠他也屠敵,給她獲得自由的機會,她如果恨他到利用他的地步,這個局一定能成,代價是她一輩子都會記得他。 但她沒有。 她沒那么恨他。 她確實沒有。 趙曦亭把她的頭發撥到耳后,眼神淡而泛著狠,是真起了殺氣,“弄不死他就讓他傾家蕩產,到死都欠你好不好?” “我給你請個好律師?!?/br> “讓他吃幾條刑法,嗯?” 孟秋曾經也想打過官司,但是她沒那么多錢,也請不到好的律師。 后來問了問,可能只用賠個精神損失費,三四萬,她就算了。 她啟唇輕聲問:“他犯刑法了嗎?” 趙曦亭很篤定:“犯了?!?/br> 原本這件事孟秋以為要走法律程序了,然而幾天后,她忽然聽到楊疆十指皆斷的消息。 第47章 魚藻 這個消息是毛青夢告訴她的。 微信對話框里, 毛青夢驚訝得連發了幾個感嘆號。 她們通了電話。 毛青夢咋咋呼呼:“有人看過現場圖片,楊疆家樓底下全是血,據說他老婆握著一根手指頭, 嚇暈過去了, 警察來了里里外外圍了幾圈, 朋友圈發得到處都是,慘不忍睹, 他兩只手絕對廢了?!?/br> “從此沒了作惡工具, 挺好?!?/br> 孟秋嗓子僵了僵, “知道誰干的嗎?” “當然知道, 當場抓住的呀?!?/br> 毛青夢在電話里沒半分可憐的語氣,反而很鄙夷。 “有個女孩子, 我看過照片, 大概神韻氣質這些和你有五六分相似?!?/br> “楊疆又開始犯病, 畫不著你, 就開始畫她, 還拿畫威脅她?!?/br> “這女孩子比你脾氣還好,被威脅之后誰都沒告訴,一聲不吭,硬生生忍了一個多月?!?/br> 毛青夢換了個姿勢, “也不知道怎么的,這兩天女孩子哥哥突然知道了,氣瘋了, 大早上拎刀把楊疆的手砍了?!?/br> 孟秋一愣。 她嫌惡地蹙了蹙眉。 楊疆狗改不了吃屎,人性如此, 作惡了就絕對不止一次。 她關切了一句:“除了這個女孩子以外,是不是還有其他女生受害者?” 毛青夢邊思索邊說:“不清楚, 但我總覺得后邊有推手,那個女孩子的哥哥砍了人之后一家人都消失了,不像是沖動做的?!?/br> “不過這個也不好說,可能他篤定自己回不了家了,就提前安排好了父母和meimei?!?/br> 孟秋沉默片刻,毛青夢應該沒有猜錯。 至于她心里想的那個人是怎么處理和謀劃的就不得而知了。 毛青夢不知想到什么,笑了一下,壓了壓聲音,突然神秘起來。 “還有一件事,這幾天,有一部分老同學被查了,說是構成了傳播□□物品罪?!?/br> “你那件事,之前惡臭發群還沾沾自喜的,有一個算一個,誰都跑不了?!?/br> “楊疆么,先進醫院再說,先治病再進局子?!?/br> 毛青夢憤憤道:“有些人總覺得惡事小,做一做也沒什么,反正計較不到他頭上。實際上錯得離譜?!?/br> “這些人道貌岸然,沒這事兒大概都有大好前程,現在留下案底,估計哭都來不及,我看他們以后怎么蹦跶。這兩天這些消息,看得我大快人心?!?/br> 孟秋心臟淌過一陣暖流。 毛青夢頓了頓,繼續說:“楊疆任教時為了美院推薦名額向學生索要賄賂的事兒也翻出來了,這種事吧,可大可小,他非說是老婆唆使,反正狗咬狗,掰扯不清?!?/br> “加上你那會兒未成年,數罪并罰,估計能判好幾年呢?!?/br> 真背刑法了。 趙曦亭說到做到。 毛青夢繼續幸災樂禍,“嘿嘿,我都快懷疑楊疆是不是得罪什么人了,這現世報,來勢洶洶?!?/br> 孟秋鼻子驀地一酸。 幾年前她曾經期盼過這一刻。 但沒想到會一這種方式實現。 她的那些委屈全部得到了平反。 孟秋目光堅定地看向向陽處。 對,她沒錯。 她一點都沒錯,全是他們錯了。 那些目光和穢語,就是不對的。 他們應該受到懲罰! - 快到秋分了,天還是熱。 孟秋下午沒課,往常這個時間點她會去圖書館待一陣。 今天她在長檐湖旁邊坐了會兒,給吳老中醫打電話。 這個季節荷花敗了不少,也有盛放的,綠葉上承恩露似的掛著水珠,花紅葉綠的熱鬧。 孟秋盯著花朵粉色的尖,耳朵也紅起來,“他不想來看的話,我哪兒催得動他呀?” 吳老呵呵笑:“那可不好說?!?/br> “偏頭痛我好些年前給他瞧過,從根上來說,他睡眠不好,這一項不改,全都治標不治本?!?/br> 孟秋本來想給趙曦亭弄些舒緩神經的藥和掛件,做報答他的禮物,給吳老打電話問方子。 沒想到吳老提他也頭疼。 孟秋當時就奇怪。 既然他能找到人幫她治病,為什么不給自己治一治。 趙曦亭看著懶散霸道,其實對自己不怎么上心,哪怕哪天馬革裹尸埋青山,他也能坦然接受。 孟秋又問:“那就沒別的辦法了嗎?” 吳老停頓了片刻,“這樣吧,我讓人給你送幾味藥,他難受的時候,你逼一逼他?!?/br> “沒人能管他,看你有沒有這個本事?!?/br> 孟秋聽得頭都大了,趙曦亭做事說一不二,心情好逗個悶子順著她。 他生存世界有自己一套路子,她哪兒管得住,沒法子的。 她輕聲應吳老,“您比我了解他?!?/br> 只不過他要是不肯吃藥,她倒是能嘲笑他怕苦。 她先前被逼著喝了多久,他也得嘗一嘗那番苦才對。 孟秋彎著眼睛兩手往后撐,天晴明澈,竟想象起那個場景來。 應該會很有趣。 半個多小時后,藥送來了,還有兩三個精巧的掛件,掛件是孟秋后面要的,正好能給他帶過去。 - 趙曦亭西城這個展廳。 她是第三次來。 孟秋手上提東西,司機很有眼色地下來幫她拎。 孟秋擺擺手說自己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