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節
書迷正在閱讀:沈醫生又在釣老婆、編造神話從種樹開始、當修真界小怪物穿進喪尸堆后、為獸神獻上盛世[基建]、穿越之獸人王國好種田、穿書后失憶A只想回家貼貼、亂世扶她行、詭計多端的她參加戀綜后、和影后傳緋聞后我爆紅了、穿成紙片人的小侍妾
孟秋想要拉回來,但兩只手都被他扣在掌心,他的頭發弄濕了她的鬢角,她臉往外撇,想躲開他,不小心看到他手背暴起青筋。 像他現在的人。 暴怒,強勢,無法抗衡。 他連骨節比她的大,手指也是,像夾具一樣鎖住她,一動就收緊,半分也逃脫不得。 她的衣服掀了一半。 她無措地咬住唇,仰起頭,瞥到他的頭發,只能看到他的頭發,腳尖緊繃起來。 羞恥的,難捱的。 她的神經匯集到那里,挨擠他的舌尖,她弓起來想逃,卻幾乎把自己送到他嘴里,又縮起來,但都被他一把拖回來。 “趙曦亭……”她肩窩凹下去,盛著他越發重的呼吸,帶著哭腔,“不要這樣,我們不要這樣好不好?!?/br> 趙曦亭聽到她的哭聲停下來,抬睫俯視唇下的人。 白得像羊羔一樣的骨。 一張小小的膚,凌亂的,怯懦的,飽滿的。 在他鼻息下發顫。 “我不想和你分手,可以么?”他輕聲問。 孟秋點點頭。 他沉默地抱起她,讓她伏在懷里,摸著她哭得輕抖的脊椎,輕輕地安撫。 “瘦了?!?/br> “沒好好吃飯么?” “還是這里的東西不好吃?!?/br> 孟秋哭著應他,“不好吃?!?/br> 她不敢了。 她真的不敢了。 她哭得喉嚨發嗆,“我想去洗手間?!?/br> 趙曦亭抱著她過去,把她放在地上,俯身看她的眼睛,哄人的姿態,“能站住么?” 孟秋不肯看他:“你不要在這里?!?/br> 趙曦亭給她關上門。 孟秋坐在椅子上放聲大哭。 她不知道為什么這么難過。 除了被抓住的恐慌和不甘愿,還有別的。 但她不知道到底是什么。 也沒辦法去想。 她不知道自己哭了多久,最后眼睛擠不出水來了才停下,嘴巴疼得厲害,不敢看鏡子,怕看見現在的自己。 她拿紙巾擦了擦臉,恢復了點力氣。 孟秋打開門,床上已經沒人了,她抬了下眼皮,看到趙曦亭靠在窗邊,襯衫的領子是被她扯亂的樣子,沒理,脖子上有一抹紅,干涸了。 他指間夾著一支煙,望著正前方,神色靡靡地抽著。 他神情太淡了,以致于有些漠然遙遠。 房間里安靜得能聽到呼吸。 他似乎察覺到了她的目光,轉頭看了她一眼,沒什么情緒,低頭撥弄了一下煙灰,沒說話。 趙曦亭抽完一支煙回來,拉上窗。 “想繼續在這里念書,還是回國?” 不過才一會兒,他身上就帶上了夜色的涼意。 孟秋垂睫不說話。 趙曦亭把書桌旁邊的椅子轉過來,和她面對面,俯一點身,把她頭發撥到耳朵后面。 “在這兒念,我供你,用你自己的名字,想讀幾年讀幾年?!?/br> “你要想繼續燕大的課程也沒關系,我訂機票帶你回去?!?/br> 孟秋兩只手撐在床面上,沉默地看著腳尖,思緒已經完全平穩下來。 來英國本身也是為了躲他,這份offer拿得不算正規,現在被他找到了,繼續在這里呆著沒什么意義。 趙曦亭耐心地等她的答案。 但孟秋始終不回答他。 即使她心里有選擇。 趙曦亭拿出手機,放在她手上,“看看漏了什么消息沒?!?/br> 孟秋瞥了眼屏幕,上面有許多未讀的微信提醒,已經充滿電了。 看起來他并沒有翻過。 趙曦亭似乎知道她在想什么,唇角展開點弧度,“我也沒你想得那么高尚?!?/br> “中間翻過你相冊,大概看了一遍你的照片?!?/br> “你高中扎馬尾么?!?/br> “挺漂亮?!?/br> 她相冊里沒秘密的。 他可以看。 就算有秘密。 在他面前也不算什么。 “我看你理科成績挺好的?!?/br> “為什么學文科?” 趙曦亭平平靜靜地和她聊,仿佛他們從來沒有吵過架。 “因為喜歡嗎?” 孟秋還是不肯吱聲。 趙曦亭輕輕嘆了口氣,坐到床邊,抱起她。 “真不理我???” “是不是沒打夠?” “再打幾下解解氣,嗯?” 他握起她的手,往自己肩膀上錘了錘。 孟秋收回手。 趙曦亭笑意淡了淡,自顧自往下說:“要是當時父母強迫你讀理,會怎么樣?” “會反抗嗎?” “應該會不甘心吧?!?/br> 孟秋兩只手迭在一起,不讓他再碰。 趙曦亭掃了掃她的手,看著她低垂的睫,緩緩笑了聲,下巴窩在她肩膀上。 “我這段時間一直在想之前忽略的細節?!?/br> “當時我強迫你跟林曄分手,讓你和我在一起?!?/br> 他頓了頓,“孟秋,你得多喜歡他才肯答應這種事情?!?/br> 孟秋心尖猛地一震,抬頭看向趙曦亭。 他一直在看她,他的眼睛像陳腐的尸體貿然窺見天日,燈影像白削的肢干,一叢一叢黑的亮的纏在一起。 她在里面跌跌撞撞的迷路,喘不過氣來。 趙曦亭仿佛嘆息。 “你看?!?/br> “只有聊他?!?/br> “你才肯正眼看我?!?/br> “我真的沒辦法,孟秋?!?/br> 第36章 發酵 他是不是又要做什么? 他又要做什么! 遇見趙曦亭之后, 孟秋好像闖入了他為她精心打造的世界。 抬頭是天,腳底下也是天。 她從天上墜下去,再從天上掉下來。 永無止境地循環墜落。 孟秋匍在他黑色的眼睛里, 像沙漠里拄拐的旅人, 一點點迎著風, 艱難站直,輕聲說。 “你總有辦法讓看向你, 不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