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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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什么是趙秉君?” 孟秋越發渴得厲害,眼睛迷離起來,想找水,她憑感覺找到剛才安撫她的地方,剛貼上去就被人捏著脖子拎開了。 趙曦亭像個不善寬恕的審訊者,秉公執法,嗓音平緩:“不乖,先回答問題,才有獎勵?!?/br> 孟秋聽到這樣的聲音,委屈得想哭,心臟一抽一抽的難受。 她有點分不清是因為恐懼擴散了,還是因為別的。 她有點攔不住自己的情緒了。 趙曦亭親了親她滿出來的眼淚。 “我換個問法?!?/br> “你求助他,并不是因為他在你心里可靠多于我,而是你只認識他,對不對?” 趙曦亭伏在她耳邊,“是么?” 孟秋在心里默讀了一遍他的問題,遲鈍地一字一句理解,在今天晚上之前,她和趙秉君完全不熟,哪里來的可靠呢? 但他說要送她走,她對這件事是有些希冀的。 可是…… 這個句子里,趙曦亭沒有提到出國,她說的是她發消息的事。 分析完邏輯順序,她點了下頭,說:“是?!?/br> 趙曦亭聽完她的回答,抱著她,臉埋在她頭發里呼吸綿長,好一陣沒有說話。 孟秋在他深長的氣息里,心臟像被針戳了一下。 如果她說不是,他是不是會把她關起來。 她只是和趙秉君聯系一下,連宿舍都回不去了。 假使知道她有別的可依靠的人,他是不是真的會不讓她和外界接觸。 這個莫名的猜測在她腦子里滾了一遍后,她渾身又驚又涼,理智掙扎著活過來。 趙曦亭把她公主抱起來,往樓上走。 孟秋埋在他胸口,輕聲問:“趙曦亭,你給我喝這么多酒,是想睡我嗎?” 趙曦亭腳步停下來,頓了一下,似乎在笑,“你不清醒的話,我多吃虧?!?/br> 第29章 浸泡 孟秋把東西搬到了嘉琳悅墅。 也不大多。 都是書和資料一類, 生活用品趙曦亭讓人重新添置了一套,不讓她費勁挪來挪去了。 葛靜莊送了她一個墨水屏閱讀器,喬蕤則送了條格拉夫手鏈, 說一直記著她先前安慰她的事兒。 還沒真出國。 孟秋卻提前感受到離別的氣息。 這點離別多半還不為人知。 孟秋請他們去吃一家中東菜, 這個建議是喬蕤提的, 她非說皮塔餅蘸什么奶油特別香,吃一次就能上癮, 而葛靜莊則是沖烤rou去的, 兩人目的不同卻一拍即合。 想是餐廳味道挺地道, 門口有幾個阿拉伯人在抽水煙, 孟秋還沒走近,就時不時看一眼, 只是全然善意的欣賞, 沒冒犯的含義, 她長得并不平凡。 葛靜莊吃rou吃到一半, 對孟秋說, “看我新打了耳洞,一只打歪了,天天噴酒精都不見好?!?/br> 喬蕤笑說:“你是沒看見她打耳洞那天齜牙咧嘴的樣兒,心血來潮跟勇士似的, 我以為多大膽兒?!?/br> 孟秋看不出來什么,“什么時候打的?!?/br> 葛靜莊摸了摸耳垂:“你請假那幾天?!?/br> 她給三個人分了分布丁米飯,“你男朋友也挺不地道, 拐了這么多天,也沒見來給娘家人示點好?!?/br> 喬蕤看了眼孟秋手上的鐲子, 孟秋實在已經很低調,衣服鞋子還是原來那些, 連包都沒換一個,但那人的身價絕對頂級,就沖孟秋需求感比他低這一點,他給的,一定比這更多。 她笑說:“你有什么好見的,指不定挺忙,對秋秋好才是真的?!?/br> 葛靜莊天真地挪過視線,問:“他很忙嗎?” “那你還住出去?” 趙曦亭有時候是神龍見首不見尾,但一到晚上,或者她沒課的時候,總能冒出來。 裕和庭來回不方便,他大發慈悲,孟秋就住到嘉琳悅墅,他每天都到嘉琳呆一陣,偶爾和她纏得晚一點,也住那兒,但他一有撩她睡衣的想法,孟秋就開始求饒。 她說她愿意的,但是再等等,趙曦亭似乎有和她天長地久的意思,回回都肯放她一馬,偶爾閉著眼睛膩在她身上問,是怕疼么? 孟秋只說,就是再等等。 沒告訴他,她在等一本護照,和一張入境許可。 葛靜莊叫了聲孟秋的名字。 孟秋思緒回籠,溫聲說:“談不上忙不忙?!?/br> 她看了眼菜,催促說:“多吃點呀?!?/br> 付賬的時候孟秋看到了趙曦亭給她綁的卡,沒動,用了自己的。 她們又去逛了商場,喬蕤看到稀奇古怪的粽子糖,買了好幾包,孟秋才想起來端午快到了。 喬蕤嘴上說討厭弟弟meimei吵鬧,一到年節,又總是惦記。 孟秋也挑了幾顆,打趣她,“蕤蕤的嘴比糖還硬?!?/br> 喬蕤這次沒反擊,認認真真看過去,說:“其實他們很可憐的?!?/br> “我都怕他們長大了心理不健康?!?/br> 葛靜莊笑嘻嘻:“我以為有錢能解決百分之九十九的煩惱,看來也不是?!?/br> 這話委實有些戳喬蕤心窩子,客觀事實她極其有錢,但她戀愛腦喜歡老男人缺愛導致情緒容易失控這點改也改不了,簡直人生最大難題,一下子悶住了。 葛靜莊有時候精神大條,沒領悟到。 孟秋彎彎唇調節了下氣氛,“做人總不至于沒煩惱,只不過有時候自己的煩惱可以被人輕而易舉的解決,就覺得人家過得比自己幸福了?!?/br> 葛靜莊贊同地點點頭,“也是。畢竟大部分人的煩惱就是窮?!?/br> 喬蕤挑東西路過孟秋,用兩個人的聲音說:“秋秋,我要是男生,我會超級喜歡你?!?/br> - 或許是趙曦亭在她面前太過無堅不摧,孟秋從來沒想過他的煩惱是什么。 沒想過的另一個原因是,他怎么樣都和她沒關系。 以致于孟秋下課以后看到趙曦亭在嘉霖睡了一下午,只是輕聲問他需不需要回去補眠。 趙曦亭眉宇疲乏地攏著,沒睜眼,也沒說話。 孟秋等不到他回復就把他扔那兒了,進書房寫東西。 到十點多,她從書房出來,趙曦亭居然還在原來的位置,一反常態的安靜。 她才察覺不對勁,摸了摸他的額頭,沒燒,又喊了兩聲他的名字,趙曦亭仿佛困極了,正沉沉睡過去。 往常一起過夜,她醒來時他已經起了。 一起躺著時他的手臂緊緊纏著她的腰,一同和她側睡。 所以她很少見到趙曦亭睡著時的正臉。 就像此刻,英俊,平和。 但她莫名想到恬靜的湖上泛白的島。 隨時會沉下去。 和窒息融匯一體。 孟秋觀察片刻,他除了蹙著眉,沒有其他異常,她想他應該只是缺覺,畢竟他有應酬時,三四點睡也有,便沒再吵他。 孟秋第一次在趙曦亭留宿的時候過這么安靜的夜晚,洗漱到一半,腦海重新浮現一行字。 ——他睡著了。 她迅速吐掉嘴里的牙膏沫,隨便擦了擦,輕手輕腳走到沙發邊。 開始找他的手機。 她快怕死了,衣服發出一點點動靜都把自己嚇一跳,還有影子,抬腿的時候看到影子,以為趙曦亭醒了,差點摔地上。 她回憶了一下趙曦亭放手機的地方,桌上沒有的話,應該在西裝褲袋里。 她咬牙切齒地凝視了一陣,想要的欲望征服了膽怯。 趙曦亭的腰身極為緊實,以致于襯衫扎進一截,線條就十分明晰好看,是那種一貼近就會傾軋得很徹底的力量感。 孟秋指尖才觸及他微涼的面料,指腹便發甕,黏住了,不敢往里,也不敢挪開。 她仰頭深吸一氣,輕輕沿著袋沿往里鉆。 她掌心不可避免地碰到了他的肌rou。 不像是她在碰他。 反而像他推著她往雨林里未知的小廟走,三伏天的潮氣,一滾一滾地沿著指腹的窸窣聲,將孟秋的臉抹紅。 她在他袋口卡住。 一挪,方向不對。 她咬住唇,眉毛都燙了。 里面沒手機。 她單膝抵在沙發邊沿,壓紅了,揉了揉換另一邊尋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