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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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曦亭話里藏著的意思。 孟秋抿清楚之后脊背有點發毛。 她剛才演得差點把自己騙進去了,她哪里是會查他崗的人。 分明沒說實話。 她咽了咽唾沫,解釋:“沒,我就是看你不接電話,以為你不方便,有事情?!?/br> “只是好奇?!?/br> 趙曦亭伸手摸上她的睫毛,掌心蓋住,感受那點顫意,淡淡地“嗯”了一聲。 孟秋聽不出來信沒信,他已經把手挪開了。 趙曦亭垂眸看向她的腿,“要不要洗澡?” 孟秋低頭看了眼酒漬,她是想洗,加上接連兩天風塵仆仆,很早就不舒服了,想了想,輕聲說:“要不你送我回學校吧,這里沒有換洗的?!?/br> “等……過兩天……” 趙曦亭干脆利落地拿起手機發消息,“你先洗,我讓人給你送來?!?/br> “順便處理下這塊毯子?!?/br> “淋浴間在早上臥室里面?!?/br> 孟秋對那間房間有點陰影,踟躕了一陣,沒立馬上去。 他這套房子少說有三層,其他地方應該也能洗。 趙曦亭見她不挪,抬起頭,小姑娘剛軟了一點的眼睛又倔強起來,握著一張他剛才給她的紙巾,手指捏著一角來回滾,好好一張紙快搓成長條。 她嘴上應得乖巧,心里指定盤算著什么借口。 教不好似的。 他放下手機,笑了下,黑眸像沒點燈的夜,蓋住她,笑意有點涼,也不和她多余兜圈子,“在男朋友房間里洗澡不是很正常?” “一邊說讓睡,一邊防賊似的防著,到底什么時候才能把我位置擺正?” 孟秋捏緊了紙團,抬頭掃一眼,硬著頭皮說:“不是的,我沒有防你,我在想還差什么?!?/br> 趙曦亭耐心道:“嗯,差什么?” 孟秋慢吞吞吐字:“毛巾之類……” - 到底還是進了他房間。 孟秋從來不指望淋浴間那扇門能擋住什么,但還是好好上了鎖,又從房間里拉來一條凳子,裝作放衣服,多此一舉地斜在門口。 她洗到一半,趙曦亭突然敲門,她雞皮疙瘩豎了一身,連應都不敢應,裝做水流太大了沒聽著,一邊拘著身子躲到墻角,驚弓之鳥一般動都不敢動。 結果趙曦亭只是輕描淡寫地說:“衣服放門口,自己拿?!?/br> 孟秋才放松下來,輕輕答了一聲“好”。 孟秋不想太快出去見他,就在里面磨蹭得比較久。 趙曦亭的淋浴間很干凈,東西歸置得也很整齊,應該每天都有人幫忙清掃,一點灰都見不著。 獨居慣了似的,沒有任何女士用品,洗漱的東西不是黑的就是白的。 孟秋挪到洗手臺前。 柜子上擺著電動剃須刀,漱口水。 漱口水清爽的味道是熟悉而陌生的,陌生是因為,往常那里還有一絲涼絲絲的煙草味。 孟秋睫毛一顫,躲開了視線,沒再看拿瓶水。 她擦干身體,縮成一團,趴在門上聽了一會兒。 除了嗡嗡的風聲沒聽到特別的動靜,她才用毛巾擋住前面,蹲下來,躲在門后面,費勁地伸手摸了摸,將袋子摸進來。 袋子太大了,她開的門縫小,在門口卡了半天,拿進來又撞上凳子,忙得面紅耳赤,差點摔一跤,狼狽極了,又匆匆把門關上。 袋子是el的袋子。 有一套白色的長袖連衣裙,怕她冷似的,還有見粗呢外套,掛價格的標簽已經剪掉了,拿來之前似乎剛熨過,很平整,有一股舒適的香氛味道。 內衣壓在最底下,是一套白的。 相較孟秋以前買的款式,更成熟一些。 這些也沒什么。 她穿上去之后才發現有點小。 她咬唇系到最松的那格,前面還是擠得難受,像要壓平了。 但是沒辦法了,總不能不穿。 她吹完頭發套上連衣裙,以為裙子尺碼也要小了,結果剛剛好。 孟秋下樓就看到客廳地毯換了一塊焦糖色的,一時不大習慣。 趙曦亭在餐桌倒酸奶,似乎讓人送了餐,有一份三明治和沙拉輕食。 “先墊幾口,一會兒帶你出去吃,路上堵要餓?!?/br> 他似乎有意要讓她今晚留宿。 孟秋垂睫叉起一顆番茄塞進嘴里,“我明天想回去上課?!?/br> 趙曦亭隨意道:“不是下午的課么?” 他果然有她的課表。 現在連騙他的自由都沒有了。 小姑娘頭發沒有完全吹干,皮膚被水汽蒸得雪里透粉,他客廳里的光向來是暖的,但不會暖得這么實在,他手指摸上一段細膩的骨rou,剛碰上去,她的睫就顫起來,巴巴兒地連帶脊背都拘謹。 像是死氣沉沉的生活里長出點人氣兒來。 趙曦亭坐在她旁邊看她吃,手指搭著她的腰,聞到她身上的味道。 東西是一樣的東西。 但他咂摸出別的味道來,有點好奇,唇貼上她的脖子,流連,“沐浴露用黑的那瓶還是白的那瓶?” 孟秋縮了一下,“白……白的?!?/br> 趙曦亭撩開她頭發,湊近聞了聞,“怎么感覺不太一樣?!?/br> “這玩意兒還分男女么?” 他聞出點意趣來,便親了上去。 孟秋被他舌尖那股濕意溫得一躲,半只眼睛合起來。 趙曦亭托住她的臉,有些不滿,“別躲啊?!?/br> 趙曦亭在她頸上膩了一陣,長指擦去她唇角的面包屑,拿紙巾擦了擦,黑眸凝著她的唇,呷著點春意,“想不想親一會兒?” 孟秋低頭忙咬了一口,輕聲說:“我想快點吃完,我們可以早點出去?!?/br> “那你吃?!壁w曦亭本也給她留了余地,早就猜到了,握住她的腰,低頭啄她耳后的皮膚,低音徐徐鉆進去,“買大了還是小了?” 孟秋躲著不肯吭聲。 趙曦亭的唇從她的鎖骨,到臉頰,親出響聲,沒帶什么欲//望,更像是在品嘗她。 孟秋被他親得一縮一縮,但也跑不到哪里去,都被被他拖回來。 親到她哪兒躲得厲害了,他就逮著那塊皮膚吮。 好幾下,她受不來了,腿掙扎起來,求饒地喊他名字,面包屑胡亂撒出來,趙曦亭才沉沉笑著松開她,在她肩窩深吸一口氣,懶懶洋洋,“真不經弄?!?/br> 門鈴突然響起。 趙曦亭緩緩睜開眼,問她:“你點東西了?” 孟秋心尖還在顫,她沒吃幾口三明治,桌前全是面包屑,乖巧地搖搖頭,坐在椅子上緩神。 門打開后,孟秋聽到趙曦亭的聲音稀稀落落的傳來,隔得遠了,她只聽到“挺稀奇”三個字。 孟秋有個預感,蹭地站起來,從小腿肚那里開始冷,手腳不是手腳,兩只拖鞋都只穿了半只,腳步發軟,趔趔趄趄跑出去,瞳孔睜大,有點五雷轟頂的意思! 趙秉君。 他真的來了。 那個時候她給他發消息,想法特別簡單。 如果趙秉君是個好人,來勸一勸,幫一幫,那她還有一線虎口逃生的希望,如果他不是,最差也就這樣了。 可當趙秉君真的出現在這里,她反而驚恐得想逃。 她怕的不是趙秉君。 而是趙曦亭。 她沒把趙曦亭的反應算進去。 趙秉君仿佛才看到呆愣在遠處的孟秋,溫笑了一下,“小孟也在?!?/br> 趙曦亭親昵地拉起她的手,一起到沙發上坐,撈了包煙出來,扔到趙秉君面前,“女朋友為什么不能在?!?/br> 小姑娘在他面前怕得跟什么似的。 真是女朋友才有鬼。 趙秉君自知不是什么多管閑事兒的人,趙曦亭沒在女人的事情上出過事,正因為沒先例,他才不清楚會是個什么狀況。 照他的脾性,怕不安生。 所以當時孟秋給他發消息的時候,他才有些猶豫。 他過來看一眼,完全因為趙曦亭姓趙。 但一瞧孟秋眼里清澈的緊張,莫名讓他想起兩年前的一個小姑娘。 那個小姑娘遇見他時,也是這樣的眼神,驚慌的,祈求地,問他能不能捎她一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