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節
書迷正在閱讀:沈醫生又在釣老婆、編造神話從種樹開始、當修真界小怪物穿進喪尸堆后、為獸神獻上盛世[基建]、穿越之獸人王國好種田、穿書后失憶A只想回家貼貼、亂世扶她行、詭計多端的她參加戀綜后、和影后傳緋聞后我爆紅了、穿成紙片人的小侍妾
她的鼻息被鐲子上的艷綠封住,覺著這鐲子沉得厲害,壓得她幾乎打顫。 她將首飾盒放在桌上。 她房間樓底有一顆花楸樹,花楸樹的花期在四到五月,下一次花開約莫見不著了。 那個時候她在燕城。 那樣遙遠的北方,因為這個鐲子,和這座房間建立起千絲萬縷的聯系。 她想起初見那天,那人在廊下遠遠一眺,已然貴不可言。 和這個鐲子一樣。 但此刻,這個鐲子,在她觸手可及的地方。 至于趙曦亭為什么會送給她。 孟秋心里猜到了幾分。 應該是昨天那通電話,聽到了她生日。 這些好東西他司空見慣,又是隨手一送。 孟秋將首飾盒放進抽屜里,又覺得不妥,從衣柜里翻出一件舊衣服,將盒子裹起來,塞進柜子的最高處,只恨家里沒有保險柜。 她給趙曦亭發了條消息。 ——謝謝,太貴重了,我不能要。 趙曦亭這次回得快了。 ——別俗套,要么扔要么賣,送你就送你了。 - 除夕很快到來,霽水的風俗過年要準備許多炸物,代表“發”,孟秋原本想幫忙,卻因為手笨被趕出廚房,mama說不添亂就是幫忙了。 她只好“勉為其難”地坐在客廳看電視。 手機上消息不斷。 葛靜莊不知道受了什么刺激,在群里發了許多表情包,說家里一刻也呆不下去了,想回燕城。 喬蕤戳穿她,玩笑說,一定是因為相親。 葛靜莊破防了,瘋瘋癲癲發了好多表情包。 許久沒冒泡的宋瀠也出來插科打諢幾句,贊同道想回燕城,不過她是覺得小城市沒什么地方玩,連劇本殺都破破爛爛的。 話題拐到了開學后的五一,葛靜莊提議一起出去旅游,喬蕤說要去的話要帶他男朋友。 葛靜莊正為找對象的事兒發愁,聽不了這個,又發了一連串emoji,幼稚地發動精神攻擊。 一下子群里鬧個沒完。 孟秋她早上給林曄發了一個除夕快樂,許是睡了,那邊沒什么動靜。 家里燒了許多菜,紅燒肘子從中午開始燉,一屋子都是rou香。 南方屋子沒有暖氣。 四面八方的窗都關上還覺著冷。 最舒服的就是吃火鍋,將炸好的響鈴扔鍋里面,一咬,滿口暖洋洋的湯汁。 晚飯后,孟秋喝了點紅酒。 她沒有喝酒的習慣。 一來爸爸mama祝她成年,二來希望她新年紅紅火火。 就倒了一杯。 孟秋沒想到自己酒量差成這樣,喝一點兒心跳就跳得一抽一抽,還覺著興奮,看什么都開心。 她有根神經亢奮得厲害,好像將另一個世界截然不同的自己拖過來附身,指著春晚花花綠綠的歌舞也能笑半天。 何宛菡瞪了孟元緯一眼,嘟囔道:“才開始學會喝,半杯也了不起了,一杯喝完你還給她倒,好了吧,醉成這樣?!?/br> 孟元緯倒是無所謂,心頗大,笑呵呵地瞧著,“在家怕什么?而且我看她不是挺開心的嗎?過年喜氣洋洋,明年運氣好?!?/br> 何宛菡將他面前的橙子一奪,轉身走了。 孟元緯撓了撓頭,“怎么橙子都不讓吃了?!?/br> 何宛菡沒好氣,“給你剝?!?/br> 孟秋沒等到林曄的消息,趴在扶手上給他發微信。 情緒被酒精放大了。 一點點渴望都變成興奮因子。 ——國內好熱鬧,你呢,和誰一起過年? 還是沒有動靜。 孟秋揉揉眼睛,將手機放在一邊。 何宛菡過來給她拿了盤切好水果,摸了摸她的臉,“跟小猴屁股似的,要不要去房間里睡會兒?” 孟秋拿手往臉上一冰,嬌氣道:“不!我要和你們跨年!除夕夜不能睡!” mama笑了聲,“除了橙子還有車厘子,想要什么說一聲,給你拿過來?!?/br> 孟秋連連點頭。 孟秋吃了瓣橙子,迷茫了好一會兒,捧著手機,強撐著沒睡去,盯著電視機屏,上面在演什么都不知道。 有人打了電話來,她連名字都沒看便接了。 一聽聲音才反應過來是趙曦亭。 “找我什么事兒?”他問。 孟秋坐起來,又看了眼屏幕,確認是他,才輕聲說:“我沒有找你呀?!?/br> 趙曦亭那邊沉默了幾秒,緩緩吐字,“你喝酒了?” 孟秋很乖地“嗯”了聲。 趙曦亭溫聲問:“你很能喝?” 孟秋咯咯笑,“沒有啊,我一杯倒?!?/br> “在哪兒喝的?” “家里,和爸爸mama一起?!?/br> 小姑娘平時的嗓兒也柔聲柔氣,但不嬌。 跟尊小菩薩似的立那兒,要戳好幾下才搭理,氣質清清冷冷,就怕和不相關的人挨得近了,惹著什么麻煩。 就因她現在這幾句不一樣的嬌。 趙曦亭嗓子里拔出幾絲燥意,竟想瞧瞧她現在的樣子。 孟秋翻回微信看了看她和趙曦亭的界面。 應該是剛才她趴在手機上睡覺的時候,不小心按到了按鍵,才給他發了幾個古古怪怪的emoji。 好長一串。 她揉揉眼睛坐起來,看著表情傻笑了一會兒,又委屈。 “撤不回了,趙曦亭?!?/br> “它過兩分鐘了?!?/br> “對不起呀?!?/br> 她跟個小孩兒一樣懊惱地闡述自己的困境。 “但是我沒有找你?!?/br> 這次語氣很篤定。 趙曦亭笑了聲,問她:“為什么不找我?這么小氣,新年祝福都不給我發?” 外面煙火的聲音炸起。 孟秋站起來,走回房間里,那邊能看到煙花。 她抬起頭問:“趙曦亭你是不是一個人過年?” “我用煙花的聲音給你當賠禮?!?/br> “誰跟你說我一個人過年了?”趙曦亭懶洋洋地應她。 孟秋理所應當地答:“因為你那里很安靜?!?/br> 趙曦亭語氣聽不出什么變化,照樣不急不緩,有一搭沒一搭地和她扯,“安靜就一個人了?” 孟秋的頭漲得厲害,快轉不過彎來,憑直覺說:“你是那樣的?!?/br> “我哪兒樣的?” “就是……那樣兒的?!?/br> 趙曦亭勾了下唇,嗓音低磁,“學得不像?!?/br> 孟秋鼓了鼓臉頰,不大服氣:“哪……兒……不像了?!?/br> 她特地在“兒”字上咬了重音。 趙曦亭壓低聲音,“想學么?” “嗯!” 趙曦亭語氣像是會勾人,又慢又飄逸,噴薄的氣音穿過話筒,要將人纏起來,收緊,縛進他的網中。 “接過吻嗎?”他問。 孟秋呼吸頓了頓,她大腦皮層好似被什么刺激了一下,有根弦告訴她不能再往下聊,但她反應不過來那是什么。 “接過?!泵锨锫槟镜乜粗旎ò寤貞浟艘幌?,“他會輕輕碰我的唇?!?/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