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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姑娘們忙點頭,表示已經牢記于心絕不會忘。 玄衣男子嗯了聲,銳利的目光掃過跪著的眾人,警告道:“今晚辦好你們該辦的事,以后無論是榮華富貴還是其他,都少不了你們的。但若是辦不好……” 他冷笑了下,“死了幾個賤籍想必是不會有人在意的?!?/br> 聽著這番暗有所指的話,姑娘們哆嗦了下,在玄衣男子的監視下一個個提著裙角站起身,往三樓唯一一間點著燈的廂房而去。 直到盯著三樓那扇門打開又被合起,玄衣男子又撥了兩個人守在門外,方才離開,轉身往外走去。 雅閣臨河,河邊柳樹成蔭,映著稀薄的月光左右搖擺,婆娑生姿。 玄衣男子快步走向垂手站在河邊的人影,抱拳恭敬道:“大人,那幾名女子都提前喂了藥,屬下看著進去的,門外也派了人把守?!?/br> “裴玨呢?” “足足三倍量,不成問題?!?/br> 人影笑了聲,悠悠道:“牽花引果真是個好東西,成蠱的失敗品竟然也能有如此妙用的時候,實在妙哉?!?/br> 玄衣男子聽著笑聲,就知自家主子心情定是不錯,奉承道:“還得是大人您的計策絕妙,這回那林延的謀算怕是要落空了?!?/br> 人影慢慢瞥了他一眼,不冷不熱道:“你倒是聰明,什么都讓你說中了?!?/br> 玄衣男子一驚,忙低下頭,不敢再多嘴。 …… 這邊廂房。 甫一入門,便有道垂地的珠簾擋住了窺探的視線,只能隱隱約約瞧見珠簾那側的長柱前,似是有道模糊的青年身影倚坐在那里,一動不動。 姑娘們面面相覷,你推我我推你,愣是沒人敢邁出第一步。 可這邊猶豫著,那側的身影卻好像發現了門邊的動靜,冷聲道:“何人?” 這聲音雖帶著冷冽的寒意,卻意外的低沉悅耳,且含的那絲沙啞更是讓眾人耳朵一酥,情不自禁地咽了咽口水,喂了藥的身子差點兒一軟。 “不然我先去吧,左右都是要來一回的?!?/br> 一名膽子稍大的姑娘邊說著,邊率先掀開珠簾,抬步向那道身影走去。 誰料這一望,便霎時屏住了呼吸。 燭光昏黃的屋內,一襲雪青衣衫的俊美青年半曲著膝蓋倚靠在朱紅的柱子前。 如瀑的烏發垂落腰間微微凌亂,左手緊握著一柄尚未出鞘的青劍,右手修長的手指撐著已然汗濕的額角。 呼吸不穩,緊闔的眉眼間俱是難以遮掩的春情。 在進屋之前,姑娘還覺得這樁買賣是不是太冒險了些。 但此刻見著這番情景,她只想說:別說是給她大把的銀票了,就算是不給,啊不對,就算是倒貼銀子,也都值了??! 多少的公子哥逢場作戲時都夸她們雅閣的姑娘是千嬌百媚仙姿玉色? 但今晚見到眼前的青年,她方才知曉在真正俊美的青年面前,她們什么都不是。 隔著珠簾,外邊兒隱隱有那按捺不住心思的人開始催促。 姑娘朝外噓了一下,不耐地小聲道:“急什么,今夜這么久?!?/br> 而后轉身,看向幾步外的那道身影,下意識放輕了腳步,提著裙角緩緩靠近。 屋內桌上精致的鎏金香爐里,輕煙裊裊。 她的喉嚨緊張地滾咽了下。 近一點,再近一點。 從方才那道冷喝之后便再無動靜的身影毫無反應,似是失去了意識。 她的手指輕輕碰上了青年垂落在地的雪青衣角,察覺指尖傳來的柔軟而又微涼的觸感后,越發感到一陣興奮。 “郎君……” 第71章 客棧。 趙武趙風兩兄弟被喊起時, 還一臉茫然。 其他兩個護衛出門去了,獨剩他們倆留守客棧內。 周斌面色冷肅地囑咐他們帶上刀,到了地方動作麻利點的時候, 他們還在疑惑, 想問發生了什么,但甫一出門瞧見等候在客棧門前神色焦急的少夫人時, 便知趣地把話咽了回去。 從裴府走的時候, 清涘院的孫伯特意告誡過他們:出門在外, 要少說話,多辦事。 時刻謹記這句話的趙武兩兄弟深以為然。 因為今日擇花節的緣故, 各街熙熙攘攘人流不息,乘馬車只會寸步難行。 好在安陽街離客棧尚且不算太遠,一行人加快腳步, 一炷香的工夫便匆匆趕到了雅閣不遠處的街角。 周斌瞧著一路拎起裙角小跑跟著他們的少夫人發髻微亂、撫著胸脯喘不上氣兒的模樣,猶豫道:“少夫人,不然您在這兒等著吧?那里畢竟危險,我和他們倆去就好?!?/br> 從未如此著急跑過的姜姒感覺身上的輕薄春衫早已被冷汗浸濕,眼前陣陣發暈, 聞言忙擺了擺手,待緩過氣兒之后道: “還不知里面是什么情況, 若是守衛的人看得嚴, 光你們怕是進不去, 先去探一探情況再說?!?/br> 周斌略一想也覺得有道理,吩咐趙武倆兄弟分別去雅閣的前后門瞧瞧情況, 看看有沒有能混進去的機會, 自己則在周圍附近盯著,以防突發意外。 得了吩咐的兩兄弟早在來的時候便已經知道大概發生了何事, 此時也是一臉嚴肅,點點頭,立馬轉身而去。 擇花節的晚上處處都十分熱鬧,故而兩兄弟的靠近也不算突兀,沒一會兒便打探完了回來。 “少夫人,前門有四個穿著小廝衣服的男人守著,看腳步是會武的。我裝作客人要進去,但被攔了下來,說今晚雅閣有人包場,不讓打攪?!壁w武道。 看來從前門進去是行不通了。 姜姒心道果然如此,期待的視線落在趙風身上。 趙風會意,快速道:“后門也去看了,一樣有兩個人把守?!?/br> 沒等她露出失望的表情,趙風繼續道:“不過我偷聽到了那兩個人聊天,好像在抱怨說什么被發配到這旮沓角的地方既無聊,還連個油水也撈不著……” 他頓了頓,提議道:“或許有個法子可以試試?!?/br> …… 雅閣,后門。 兩名漢子百無聊賴地站在門口,一副快要閑出鳥的表情。 忽然,不遠處傳來一陣凌亂的腳步聲。 二人頓時警覺地朝聲音傳來的方向看去。 一個拎著酒壇子晃晃悠悠的醉鬼慢慢出現在了視野之內。 二人無趣地收回視線,這種一到晚上便醉醺醺滿大街亂晃的酒鬼他們見得多了。 那醉鬼搖搖晃晃地邁著蛇步向這邊靠近,熏人的酒氣也愈發濃重。 正當兩名漢子皺著眉想趕人時,從街角忽然又出現個年輕男子,大步朝這邊跑來,滿臉怒氣,來勢洶洶的模樣讓二人不自覺地將手扶到了腰間的挎刀上。 那年輕男子越跑越近,就在二人忍不住拔刀喝退時,那年輕男子卻一把揪住了方才的醉鬼摜倒在地,聲音里似是夾雜著十分的怒意。 “你說!你為什么要趁我不在家的時候裝作我的樣子去敲你嫂嫂的門!你還把我當做是你兄長嗎?!那可是你嫂子!” 兩名漢子對視一眼,皆眼神一亮。 人類的本質是八卦,這么勁爆的事都是話本子里才有的,居然讓他們瞧見現場了? 二人腳步未動,腦袋卻不由地側了側,耳朵高高豎起。 醉鬼被摜倒在地后,竟也發了火,一把將手里的酒壇子摔了個稀巴爛,吼道:“什么兄長不兄長的!你不過比我早出生那么一刻,就一刻!明明是我先遇到她的,她還送我手帕,與你在一處不過是礙于婚約罷了!你才是那個擋在我們中間的人!” “而且那個婚約憑什么就落到你頭上?就因為你比我早出生了一刻?!” 年輕男子冷笑,“她送你手帕?明明是你故意穿著我的衣服跑到她面前,她是將你當成了我,你不過是頂著和我一樣面容的可憐蟲罷了,只會偷別人的東西。家產,你想爭;她,你也想爭,可惜到最后兩樣都是我的!” 不料地上的醉鬼聽見這話卻哈哈笑了,一骨碌爬起來,從懷里掏出一把銀票朝他臉上砸去。 紛紛揚揚的銀票像雪花般灑滿空中,風一吹,便嘩啦啦地散了滿地。 有幾張都飄到了兩名漢子的腳下,直讓二人驚詫地瞪大了眼,彎腰想撿的手指蠢蠢欲動。 還有人一言不合就撒銀票的?什么路數? 那邊的爭吵還在繼續。 醉鬼瞧著年輕男子滿臉震驚的表情,臉上浮現一抹快意道:“看見了沒?這都是父親和母親私下予我的,還有更多的都存在錢莊里。你以為你拿到的家產算什么?不過是九牛一毛而已哈哈哈哈!” 年輕男子咬咬牙,直接揮拳而上。 醉鬼也毫不示弱地握起拳頭,邊打還不忘邊嘴里反擊道:“你打我也沒用,你都不知道,你不在的時候,我是怎么穿著你的衣服敲她的門,就是怎么讓她幫我一件件脫下來的哈哈哈哈!” “我的好兄長,你竟然今天才發現,你才是那個可憐蟲吧!” 兩名漢子咽了咽口水,越聽越興奮,眼睛一會兒往那邊打架的兄弟倆瞅,一會兒視線又飄向那撒了滿地的銀票,心里直呼這戲可真精彩。 直到那兄弟倆越打越歡,越打越起勁,漸漸往這邊的方向靠近時,二人才微妙地察覺出了一絲不對。 但那絲不對很快便被從街角拐出來的臟兮兮邋遢鬼的嘀咕聲給蓋了過去。 “這倆是傻的吧,有銀票都不撿?!?/br> 邋遢鬼穿著一身皺不拉幾的灰撲撲袍子,臉上跟半個月沒洗澡一般黑漆漆的,渾像塊黑炭,此時正蹲在二人不遠處的地方手腳麻利地撿著地上散落的銀票,邊撿還邊拿看傻子的眼神鄙視了他們一眼。 這能忍??? 兩名漢子看了眼還在打得火熱朝天的兄弟倆,還有蹲在地上撿銀票撿得不亦樂乎的邋遢鬼,對視一眼,終于忍不住也大步走了過去,加入了撿銀票的隊伍。 邋遢鬼好似語氣有些不樂意,揮揮手想趕走他們。 “哎哎哎,干什么呢?都是我的,搶什么搶?” 兩名漢子一把將地上散落的銀票揣進懷里,神色興奮,哪里還顧得上看守后門?聞言一把不耐地推開邋遢鬼,威脅道: “滾滾滾!哪里來的臭乞丐,別礙大爺的事!” 邋遢鬼似是有些不服,掄起袖子就想上前理論,正好兄弟倆打著打著不知怎的也靠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