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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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 似乎是想錯了。 梅洵雪的耳朵頓時變得通紅。 戚夕給小孩換完藥喂完早餐后,就開始為下個月的大集做準備了,他算了算按照每兩天換一次藥的頻率,之前攢下的藥也不過只能堪堪撐到月底,他當時明明是為自己準備的,沒想到卻用在了小東西身上。 這些年他在王家村算是扎下了腳跟,他記得他才到村里的時候,除了這件破舊的草屋外,就沒有再多的東西了。 大家都對莫名出現在這兒的哥兒感到陌生、好奇甚至排擠。 戚夕一開始渡過了一段可以說得上是艱難的日子。他在哥兒中著實長得并不算出挑,唯一能值得說道的點就是身材不錯,不過在套在寬布麻衣里頭也并不明顯,卻不知道為何王三自打瞧見后就一直糾纏不清。 那時候連他自己從后山打的野兔子去換一些谷子都沒人肯換。 戚夕想到當初的情境,不由地嘆了口氣。 他坐在門檻上,看著屋外剛剛播種下去的種子冒出的新芽,瞧著遠山層層疊疊的白云,聽著嘰嘰喳喳的鳥鳴,起身去雞圈那喂了把玉米。 無趣且平靜的日子居然已經過了三年了。 戚夕輕嘆了口氣,一時不知道該拿什么主意,他知道光靠自己攢下的藥是沒有辦法徹底將那小孩的病治好的,可這樣的話—— 他就得離開王家村了。 有些犯難。 戚夕將之前腌制好的rou掛在門檐上風干,想了想又切了些rou下來,剁碎了和早上剩下的米湯煮在一起。 他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明明之前還挺嫌棄這個丑娃娃的,現在竟然動了惻隱之心,還想著給他改善伙食。 還是孤獨的太久了,戚夕不由地想到。 …… 梅洵雪在心底算著日子,算著算著卻還是算不清了,一天好像有那么長、那么長,他只能靠男人給他喂飯喂藥的頻率去判斷這一日是到了幾時了。 但男人也不是那么準時的。 有時早有時晚,但一日三餐還是能保證的。 就是,每天吃的那都是什么東西,粗茶淡飯都算不上,只能說是勉強果腹。 也不知道是灌的藥起了作用,還是身體真的開始愈合起來,梅洵雪的五感也并不是完全閉塞了。 他逐漸地可以聽到一些聲音,雖然需要很用力地卻辨別才能聽到,但總比之前一片死寂的好,眼睛依舊只能看見微弱的光。 他至今也不知道男人叫什么名字,好像男人也未曾提起過。 等到男人給他喂飯的時候,梅洵雪用了點力氣抓住男人的手,顫巍巍地寫下了自己的名字。 ——梅 ——洵 ——雪。 “小寶?” “呃啊??!” “你說你叫小寶?” “行,我叫戚夕,你以后就跟我姓叫戚小寶吧!”戚夕美滋滋道。 天曜宮第一劍,五百年難遇一天才劍仙,魔界第一人梅洵雪怎么也沒料到,男人沒聽過自己的名號也就算了,還能如此坦蕩自如的喚他一個阿貓阿狗的名字。 戚小寶? 難聽至極! 惡心至極! 等他恢復了,必定將這一筆狠狠還回來。 但現在—— “來,小寶吃飯?!?/br> 暫且忍上那么一忍。梅洵雪摳著被角暗自發誓。 今天的粥怎么還加了點魚糜,算他戚夕有點良心吧。 男人是叫戚夕。 第4章 隨著聽覺的逐漸恢復,梅洵雪也慢慢理清了他現在的狀況。 雖然戚夕的生活很枯燥,每天來往的人也不是很多,但從他們每天的對話里梅洵雪還是能察覺到一絲的異樣。 他現在是在一個叫做王家村的地方,依山傍水,這里的人幾乎代代以土地為營生,自給自足,雖說是個好地方,但奇怪的是百年來都甚少有外人來往。而戚夕就是這幾十年來的第一個例外。 但年數長了,這王家村的人便也將戚夕按做自己人對待了。 許是戚夕快到成婚的年紀,他近來也聽到了不少游說說媒的聲音。這其中,便有一個叫王三的男人對戚夕的態度極為怪異。 明明兩人都是男子吧,卻又說著一些梅洵雪壓根就聽不懂的話。 例如,王三會提:戚小哥,你這年紀也不小了,怎么還不找個人過日子,這以后要生不出孩子可就麻煩了。 戚夕一般都會搪塞過去,但有時壓不住王三的胡攪蠻纏就只能說他這一窮二白沒人看得上他。 梅洵雪初聽時并不覺得有什么,還以為是是自己耳聾漏了什么說辭,可再聽腦袋卻已經轉不過來彎了。 男人,也可生子? 雖說他之前也曾研究過古典,但同性相生乃是上古秘術,這凡間的郎中水平竟已到了如此地步?等將來恢復了,他必將此種技術帶回魔宮,必然能驚呆天曜宮那幫死禿子。 梅洵雪心滿意足時,卻又是到了一日里戚夕給他換藥的時候,也是梅洵雪最為難捱的一刻。 隨著皮rou的生長,原先被雷火灼燒的皮膚結痂化膿,膿水與掉落下的皮屑混雜了草藥里頭,而換上新的藥則需不停地剝離腐爛的rou。原先還不曾覺著難受,但隨著傷處皮膚的新生,鈍痛與瘙癢一同加在一塊,在紗布揭開的時候這種感覺則會達到頂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