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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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神魂震蕩。 “封印......”孟微之抓住他的手,上氣不接下氣,“你個混蛋,怎么破開我的封???你我神魂感應......我不......” 他仰著脖頸,一時失聲。 恍惚中江南樹起身抱過來,面孔蹭著他頸側,孟微之脖頸頓時濕了一大片,不知道是汗還是眼淚。孟微之手中空落,揪緊了江南樹的散發,聽到那人艱難道:“初元?!?/br> “嗯?!彼吡艘宦?。 “初元?!苯蠘溆纸?,有些急地湊上來吻他。兩個人都像從水里撈出來的,孟微之渾身都燙得不正常,臉頰尤其紅。江南樹壓著神魂,湊過去親他面頰,被人一把抱住肩背。那力氣幾乎是抵死一般,紫衣白衫纏在一處,仿佛天地一刻倒懸,他們相擁著墜落。 往事不可追,江水不倒流。 孟微之的眉頭終于展開,他垂著眼,盡力地抽氣。就在江南樹以為他要再吻過來時,他貼到江南樹耳邊,好像幼童學語般,一字一頓道: “江南樹,我好愛你啊?!?/br> 第64章 心 狂風大作,秋雨如注。 孟如海落地時踉蹌了一步,捂住滲血的傷手,飛一般向林中去。他分明是擁風林火山法輪的仙尊,此時且不敢下號令——一旦此處大雨止息,天上就知道自己在此處了。 那子慕神力不強,手中重劍卻是大羅天韋陀閣中封藏的法器,能擊傷仙神,且傷處一時半會好不了。孟如海脫著傷手擺脫子慕、逃回南海附近,干脆化形為凡身,暫且逃開自大羅天上落下的目光。 子慕是阿難座側的神君——自然,是阿難授意,要將他這個救苦仙尊押回大羅天。 看來,與江南樹的謀劃已然為阿難所察覺。這也不是很讓人意外——能瞞一千年,已然算是出乎意料的好結果了。 只差臨門一腳。 越過山林,和浦外城便顯現出來。孟如海頓時松了口氣——此處離自己的道場極近,萬物皆能聽任調遣,也不怕天庭來人為難。如此修養幾日,再去見初元、尋對策也不遲。 他掐訣借力,一口氣進了城。傷口已結痂,但渾身都是血腥氣,引得幾個雨中行人頻頻側目而視。他被看得不好意思,往前奔了幾步,打算去天玄宮那邊借個檐頭避一避,走近了卻心頭一驚——那本是世間僅有的仙尊宮觀,居然被火燒過了! 那煙熏火燎的痕跡和倒塌的主殿都太駭人,孟如海想著自己才沒走幾日,想破腦袋也沒弄明白究竟發生了何事。 旁邊有一扇窗開著,似乎有什么人從里邊向外望著。孟如海正打算過去攀談二三,里邊的人一見到他這身正紅真人道袍,就猛地關上了窗。 真是無法可想啊。 孟如海嘆了口氣,往一處檐頭下一坐,松下身子,倚靠在墻頭上。他將手指抵在眉心,靜待片刻,嘆著氣放下了手。 南鄉子的靈臺果然已經被封。 事到如今,發生什么都是意料之中的報復,天庭閉鎖、崖下遇險之事也無需再同初元說。一千載環環相扣,孟如海已將一切證據和盤托出、議論分明,無非是將最大的希望賭在大天尊身上。他自然不敢說能看清千萬年的古神,卻想賭初元會為千年前的江桐將往事一顧——至少有一件事他沒猜錯,江桐對初元而言,就是不一樣。 至于不一樣在何處,他說不清。 而初元眼中天地無限,一切在他眼中都如落明鏡,所作所為也皆是憑他自己的心意。什么仙官神君,在他面前都是蚍蜉木葉,一念生一念死,本就是無所謂——焉闕、伽耶甚至江桐,都是被拋入長流無處尋的。 既猜不了初元的心思,所能做的只有等待——已經等了這么久,也不差這些時候。 他閉上眼,感到無邊絲雨皆撲面門而來。 深秋近冬,南海畔本應該是四季如春,今年不知為何也寒涼。 孟如海思緒飄渺,不在三界之中。他聽了許久雨,睜開眼看向面前一方石板,忽見一滴雨水砸落其上,化做川河入山中。 他見過這八方四境原本的模樣,忽覺這天地不過一羅盤,山河、風雨、微塵,都在方寸內。彈指之間,風光百代,億萬斯年。如今孑然再看此間,終歸覺得少了些什么——算來萬年共天地,何嘗不會思之如狂。 “就當是為了我的心吧?!?/br> 這句話被無數次重復著。 他將眼落下,不自覺地摸向傷口,手掌被印得滿是血。修道之人可閉五感,自然不覺痛楚,且那一袖血色全入紅袍,不仔細看根本分辨不出來。孟如海怔怔地看了片刻,正要撩起袖子看傷處,耳邊忽聞有步步踏水聲。 有人走到面前,停住步子。 然后孟如海在雨聲中聽見一句:“這位......道長?” 面前好像忽然雨停。孟如海猛地抬起眼,只見一人撐傘默然立在自己面前,墨色衣袍卻全是濕痕。他同那人目光相觸,對方先別開眼,遲疑地蹲下身來,傘蓋全傾倒向他。 “你是天玄宮的修士嗎?”那人問。 孟如??粗?,脊背僵直,如鯁在喉。 執傘者只覺得面前人有幾分熟悉,應該是在城中曾見過,卻又記不真切。他自認和天玄宮修士有緣——聽說在他出生之日,巨鐘振響三聲,一個修士夢中得祖師召,說此子自有天應,當賜名焉闕。 “前日一伙人不明不白放火燒天玄學宮,天師已報官,我則愿做訟師?!彼?,“若道長無處可去,不若到我處一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