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八十一章
夜來無睡意,披著一件薄薄的外衣,抱起一琴,獨自一個人走到御花園里。 來到白天來過的亭子里,把石桌上擺放的水果盤拿開,把自己帶來的古箏放在石桌上,今晚的月亮挺亮的,很適合彈奏那首曲子。 撥動琴弦,熟悉的旋律響起。 數著春去熟透的紅豆無人黃昏后 庭前寒冷深秋為誰消瘦 月下惟有我的身影投該與誰廝守 酒入喉卻解不了愁 芙蓉花又棲滿了枝頭奈何蝶難留 漂泊如江水向東流 望斷門前隔岸的楊柳寂寞仍不休 我無言讓眼淚長流 我獨酌山外小閣樓聽一夜相思愁 醉后讓人煩憂心事難收 山外小閣樓我乘一葉小舟 放思念隨風漂流 突然一股nongnong的酒氣鉆進鼻子里,白鳳抬起頭一看,張弘平喝得醉呼呼的,腳步踉蹌得很,“鳳兒,為何不愿見我,跑來這里躲我了?”還是因為那件事,其實他沒有怪她,他想聽聽事情的始末,或許是因為那兩個混進來的女人說了辱罵她的話,自己未能為她處置那兩個女人,她才生氣的吧?可是她就不能好好跟自己解釋嗎? 看到張弘平想要靠近自己,白鳳一個激靈的站起來,顧不得石桌上的那把琴還沒帶上,自己就想想跑了,白鳳又一次想要躲開自己,張弘平急了,顧不得喝多,腳步踉蹌,跑去一手把她給摟在懷里,“我從來沒有不信你,也沒有怪你的意思,她們...我已經處死了,就連包庇她們的丞相也撤職處死了?!逼鸪跛饽羌一餅樨┫鄷r,是認為他有那個能力,能勝任得了丞相一職,可以幫助他處理政事,他處理政事確實很好,只不過,他的小心思卻是想讓他和自己沾上親戚的緣故,利用處理政事的機會,跟自己身邊的太監走得很近,兩人禮尚往來多了,他便開始實行他的目的了。 丞相之女,和他的干女兒——樂書,之所以敢頂撞白鳳,直言等她們住進宮中,不讓白鳳好過,這全是那個家伙在背后慫恿她們的,要沒有他在背后搞鬼,量她們也不敢得罪皇后,可憐的那兩個女人,胸大沒腦,別人說什么,就做什么,這跟傀儡有何區別,難道她們真的覺得封了妃子,一定就能抓住皇帝的心嗎,癡人做夢。 她們確實該死,敢罵她,要不是為了知道王的墳墓在哪里,故意這樣做,她早就把那兩個女人和她們的爹爹弄死了,切,別以為自己的爹爹做了個丞相,二品兵部尚書就了不起了,得罪她的人,必須得死。 “你心里是不是已經裝下我了?”先是不見自己,接著就是唱...這首歌,她,真的是對自己動情了嗎?肯定是這樣的,只要等時間長了,她便會忘了大司命,眼里,心里,只有自己一個人,“別生氣了,好不好,我的后宮從此以后只有你一人,不會再有別人?!?/br> 要不要現在就和他和好呢?和好了,就是灌他喝酒,不行,他已經喝得夠多了,大司命呢,他在哪里? 趁張弘平一個不注意,白鳳從頭上摘下一支白玉鳳頭發簪扔向一個很可能藏有人的樹叢里,沒有聽到玉簪掉在地上的聲音,那他一定就在那里。人呢?接住了玉簪,怎么也得走出來,讓她看看嘛,要是他不是藏在哪里,玉簪是被樹梢給接住了,她誤以為他在哪里,提早把計劃實行了,那可怎么辦? “鳳兒,只要你不生我的氣,你想要知道什么,我都告訴你?!?/br> ?!怎么回事? “那個墳墓在...在...南朝庭院里?!?/br> 南朝庭院? 這時候,大司命陰沉著臉出現,他用力的把張弘平給推到在地上,拿出一只鴿子,殺死它后,把它的血涂在石桌的邊緣上,然后抱起白鳳離開這里。 “他怎么突然說出墳墓的位置來了,你干嘛把鴿子血涂在石桌的邊緣上了?” “他中了我的幻境了,等他醒來了,一場鬧劇會正式開始的?!笨上麤]時間去看,要不然他會笑得合不攏嘴的,敢碰他的白鳳,找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