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2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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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覺比在祁家時蕭元寶夸他做的好那疊子味道還要好些,聽聞說林青煜下職了,歡喜的端著胡瓜就要去與他嘗。 “阿煜,你可是下職了,我今日學了新菜,快來……” 顧言許高興往外頭去迎人,見著回來的卻不止林青煜一個人,瞧著站在林青煜身側面色威嚴的人,他頗有些不好意思,小聲喚了句:“父親?!?/br> 靖國公見著腰間系著塊裙兒,手上端著一疊醬胡瓜的人,險些沒識出來是顧言許。 他怔了片刻,方才道:“你何時能做菜了?” 顧言許抿了下唇:“就、就無事搗鼓一二?!?/br> 林青煜上前去接過顧言許手上的醬胡瓜,將他臉上不知何時蹭上的胡瓜子輕輕擦下,道:“我與岳丈有公事要談,一會兒再吃?!?/br> 顧言許立又高興起來:“嗯?!?/br> 靖國公猶覺見了鬼,他默看著兩人半晌沒說話。 須臾,見著林青煜手里的那疊子醬胡瓜,竟還有些模樣。 “倒是也有些餓了,公事遲些再談不晚,整好是有疊醬胡瓜?!?/br> “那是我給……” 見靖國公背著手看過來,顧言許只好又合上了嘴。 靖國公在林府待了好些時候,用了晚飯才預備走,公事也沒談。 出園子前,他將顧言許陪嫁的葉夫郎喚到了跟前問話。 “許哥兒與大人這陣子可還好?” 葉夫郎見靖國公問及,連笑著道:“好??ぞ@兩月間與大人的關系是愈發的和睦,前些日子大人休沐,還帶了郡君一同到小龍山去住了一日?!?/br> “大人下職后,兩人形影不離,便是大人在書房處理公務,郡君也要在一側伴著?!?/br> 要說是往前,靖國公必當是以為奴仆欺主。 可今日前來瞧著兩人,關系當真是可見的和睦,且不似是那般作假的模樣。 兩人先前成了婚,多是疏離。 他也聽下人言,許哥兒終日里頭不大歡喜,覺著林青煜忙于公事少有陪他。 這樁婚事本便是他做主定下的,孩子成了婚不順心,做爹的如何能不憂心。 只這兩個人的事情,許哥兒不曾開口,他擅自難插手。 如今看來,倒是用不著他再費心什麼,盡教人安心了。 他不免心中生奇:“作何做了這番大的變化,兩人可是發生了甚?” 葉夫郎想了想,道:“倒是不曾,只四月上郡君頭回與大人做湯傷了手,兩人便好了起來?!?/br> 靖國公如何不曉得顧言許的性子,輕易的如何會與林青煜做湯去。 他問道:“郡君近來可與甚么人在來往?” “也便是以前常來往的那幾位,只年初的時候在任府的宴上結識了祁大人家的蕭夫郎??ぞc他來往的密,今日便是前去祁家同蕭夫郎學做的菜?!?/br> 靖國公道:“祁大人?” “就是與林大人同一官署的祁大人,他與林大人是同榜?!?/br> 靖國公想起來:“可是那個姓祁的探花的家眷?” 葉夫郎道:“正是?!?/br> “這祁大人與蕭夫郎十分恩愛,說來,郡君許也是受其影響?!?/br> 靖國公了悟,默了默,道:“你留心著伺候郡君,自少不得你的好。若有甚么大事,且捎口信兒來公府,勿要兜瞞著?!?/br> 交待罷,靖國公方才離去。 過了些日子。 “原平一片私鹽猖獗,陛下心中煩憂,瞧著今日火氣上來,多少官員受責?!?/br> “那頭也并非一日兩日如此了?!?/br> 早朝散,文武百官臉色都不多松愉。 祁北南和姜湯源一并結伴回官署,并頭嘀咕了兩句。 “看這架勢陛下是有心要整治鹽務了?!?/br> 祁北南聞言,吐了口濁氣。 西南官商勾結,私鹽泛濫,一斤鹽賣到了幾貫之數,許多百姓受害連日常所需的鹽都吃不起。 算著時間,皇帝是要任命靖國公為巡鹽御史處理鹽務了。 昔時他整好在地方上,順勢配合了靖國公辦理鹽務,受其賞識提拔,一路高走。 如今,又見鹽務,卻不似昔前。 他心中是想前去辦鹽務的,不光是為著前程,更是因著西南一帶的老百姓水深火熱,他做不得置之不理。 只是,他在想如何重新搭上靖國公,教他能抬舉自己辦鹽務。 未過幾日,皇帝在朝會上果真下令要辦西南私鹽之事,任命了靖國公為巡鹽御史。 由其調遣能手辦這樁公事。 靖國公首提了自己的女婿林青煜。 這倒是情理之中,林青煜這般人才,即便不是靖國公的女婿那也舉薦得,旁人沒有話可說。 皇帝自是應允。 “再者查賬點物,需得是細致穩重之人方才辦理得當。翰林院中編修祁北南月前考績拔尖,前協工部辦理夜市之事亦是妥帖,微臣以為乃是可用之才?!?/br> 祁北南聞聽自己竟受了舉薦,甚是意外。 “祁愛卿可愿協同國公前往西南辦理鹽務?” 皇帝雍容的聲音響起,祁北南方才全然確信了自己受國公爺舉薦。 他連忙執朝板出列回話:“臣自當為國效力?!?/br> 朝散,祁北南覷見回往官署去的國公爺,他快步上前,同人致謝:“此番舉薦,多謝國公爺提攜?!?/br> 靖國公見著祁北南,笑了笑,道:“你是才能之人,舉薦你也是為著能將西南私鹽之事更好的處理?!?/br> “此事錯綜復雜,且牽扯深,你當竭盡所能才是?!?/br> “下官必當是用心竭力,不負所托?!?/br> 祁北南有些摸不準,國公爺做何舉薦他。 若說才能,他也未曾顯現多少,朝中有的是比他顯能之人。 他想著莫不是林青煜同他老丈人舉薦的他,可似乎不太像他的性子。 思不得果,他回官署時便問了林青煜。 “非我之功,不敢貿居?!?/br> 林青煜道:“并非是我所舉薦,是公爺自行要用你?!?/br> “我與公爺并無交集?!?/br> 林青煜放下手頭上的事,見四下無人,方才道:“岳丈很滿意郡君與令正交往?!?/br> 話點到即止,祁北南立時便明悟了。 他沉默了須臾,忽的笑了出來。 窗外六月末的陽光正盛,琉璃瓦上是跳躍的晴朗。 祁北南坐在堆疊的卷宗中,微微出神。 一陣難得的清風從他的衣襟上揚過,風中帶著些干燥的味道。 他何曾想過,有朝一日,自己竟是也倚靠上了一把蕭小寶的功勞。 他心中有一種說不出的感受。 有意外,有喜悅,但更多的好似是欣慰。 小小的雀鳥從一直護著他的羽翼下飛出,已是能自行越過連綿的山川了。 祁北南覺著六月的天,晴的剛剛好。 第115章 “一飲一食具是離不得鹽, 咱都是平頭老百姓過來的,曉得鹽是何等要緊。你此行前去辦鹽務,是一件極好的事?!?/br> 蕭元寶得聽了祁北南受公爺舉薦要前往原平辦理鹽務, 又知他心中本便是想去辦這樁事, 見他心愿得成,也為他高興。 這為官做宰,是光耀門楣,但做上這個位置, 也合當為國為民做事。 否則拿著朝廷的俸祿,受著許多的尊榮優待,卻不行實事, 天底下怎能有這樣的好事情。 蕭元寶曉得, 祁北南不是那般沒有抱負的人。 早先未曾在官場上施展拳腳, 無非也是因著不放心他。 他們初來京城, 無親又無友, 且還不熟京中的生存之道。 他一直在翰林院中不溫不火, 也是為著能在他的身側護著他, 遇事也好頭一時間替他解決。 但如今來京城也兩載有余, 家宅置下了,生意也做了起來。 他慢慢也摸出了些在京城生存的門道, 手頭有生意經營,不是那般閑散難打發晨光之人。 有舊友, 也有新交,長輩在。 實在是沒甚么教人再放心不下的。 “這些年, 你為家里為了我, 已經做了太多,如今你放手去做你想做的事吧?!?/br> 蕭元寶道:“家里我可以照看的很好, 你無需要擔心?!?/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