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7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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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元寶抿了抿唇:“以前不知,你怎……怎這般急色?” “你方才不還說哪怕有一日發現了我的缺點,也一樣不嫌,會一直喜歡么?” 蕭元寶連忙道:“我可只說了會一直喜歡,沒說不嫌?!?/br> “你嫌也是無用了,我實則就是這般的人?!?/br> 祁北南道:“你沒得躲藏?!?/br> 蕭元寶面紅得如園子里的春日桃花,他當然知道沒得躲藏。 旁的說也無用了,他只央了兩件事,一是把紅燭滅了,二是將床帳床簾放下。 祁北南不應,只許一件。 在他耳邊哄說,他的身姿不差,值得一觀。 兩廂商量,紅燭需得燃至天明,滅了不吉利,便只放床簾。 紅綢簾帳避光,卻也不全然能遮蔽了去,帳中就如朦朧月下的光色。 祁北南赤膊將外頭置著的酒取了進去,到底是依蕭元寶的意,喝下了交杯酒。 帳中染了些酒氣,更添了幾分熱度。 蕭元寶在溫弱的光中,窺得了祁北南未著寸縷的模樣,面紅的將眼睛挪去別處。 卻又見帳上親吻起伏的影子,不比看著祁北南要好多少去,索性是抬手蒙住了眼睛。 第100章 秦韁叩了叩門, 屋里半晌都沒見反應。 瞧著時辰也不晚啊,莫不是就都睡了去? 他一只端著從廚房里拿來的餐食,端得都有些僵了, 正準備換只手繼續敲門。 在灶上燒了熱水的mama, 前來守夜等著主子喚水,就見著閉著的房門前立著個傻大個兒。 她趕緊將秦韁拉去了墻角:“我的祖宗喲,這時候你還傻杵在這處作甚?!?/br> “郎君喚我與哥兒取些吃食來?!?/br> 秦韁道:“這究竟是吃還是不吃?屋里也沒個應聲兒?!?/br> mama笑:“你這傻小子,甚么時候, 還應你的聲兒。你且去哪處閑挺尸去吧?!?/br> 秦韁撓了撓頭,端著吃食一頭往灶房那邊去,一頭忍不得回眼去望緊閉著的屋門, 總覺著祁北南就要喊他把吃食送進去。 mama瞧著他如此, 笑得直趕手央人走。 “真是個憨傻兒, 半點人事不通?!?/br> 約莫快午夜時分, mama在廊前已是瞌睡綿綿, 屋頭才出聲喚水。 又吩咐了取些熱湯和吃食一并送來, mama連忙應下。 她揣著喜意快步往灶屋去, 心頭想他們府上的主君不光相貌才學好, 做男人更是一流,竟能折騰這般久去。 此時屋中, 蕭元寶癱躺在榻間,身子上貼身蓋著一床松軟的褥子。 他額發濕潤, 貼在自內透外的側臉龐上,猶覺渾身好似教汗給洗了個澡一般。 肚子里覺著餓, 但又更為口渴。 也不明自也未出甚么力, 怎還疲倦不已,連手指都不想抬動一下。 反觀祁北南, 如那洪水猛獸一般了如此久去,時下怎還跟個沒事人一樣,泰然起身去吩咐。 若不是見他墨色的頭發有些散亂,只還以為他不曾行過事。 mama動作快,須臾提了熱水進屋來,文哥兒送來了吃食和湯水。 蕭元寶躲在床間,一聲不吭,假意睡了去。 “已經出去了?!?/br> 祁北南掀開床帳,見著床榻上的人閉著眼睛,笑著道了一聲。 蕭元寶睜開眸子,燭光透了進來,眼前忽然明亮。 他眼睛一時有些不適,待著適應了光芒時,見著床榻外燭臺上的兩只紅燭已燃了大半去,想著那么長的時間兩人都在做甚,忍不得又面上發燙。 光亮下,再見著祁北南,他頗有些無法直視人,只得將眸子低垂落去別處,輕輕嗯應了一聲。 祁北南知他不好意思,沒戲謔人,將床簾掛好,柔聲問道: “想先吃點東西,還是先沐???” 蕭元寶心想身上有氣無力的,如何還支得起身去清洗,便道:“吃點東西?!?/br> 一張口,才發覺自己的聲調都變了,沙聲啞氣的。 他眸子一圓,立抿住了嘴。 祁北南將他攬抱起來,道:“沒事,明日就好了。我喚灶上與你兌了蜂蜜甜水?!?/br> 蕭元寶拽著被角坐好,待著祁北南把湯水端來,他趕忙喝了一大口下去,嘴里甜絲絲的,發干的喉嚨里也舒坦了一些。 忽又想起什嚒,他低聲與祁北南道:“你喚了蜂蜜水,那他們不就也曉得了?!?/br> 祁北南聞言忍不得輕笑:“咱們是正正經經成了親,拜了堂的夫妻,又不是偷情?!?/br> “便是教人曉得也不要緊,人之常情的事。若一絲一毫的風聲都不教人曉得,反倒是會笑話?!?/br> 蕭元寶聽進去了一些,可這樣的事情,他總也不愿意教人知曉去,面皮子還是太薄了。 “有什嚒吃食?” “有瘦rou粥,還有小菜。想不想吃?” 蕭元寶點了點腦袋。 祁北南拿來床邊,一勺一勺喂與他吃。 吃罷了食,他又帶人去洗浴了一番,換了床被褥,這才穿著褻衣一同躺下。 蕭元寶窩在祁北南的懷里,他看著人衣襟間微露的鎖骨,輕聲問:“我是不是做得不好?” 祁北南垂下眸子,看向懷里的人:“怎這般說?!?/br> “你在興頭上時我喊疼,教你敗興?!?/br> 祁北南做思考的嗯了一聲,語調拖得有些長:“有一點吧?!?/br> 蕭元寶聞此,揚起眸子看向祁北南。 他癟了下嘴,眉頭疊著,有些委屈道:“你還真應,倒是實誠?!?/br> “你都如此問了,我自是實事求是的說?!?/br> 蕭元寶不高興道:“那、那我也很不舒服,這事一點都不好?!?/br> 祁北南眉頭微動:“胡說,我還不曉得你的?!?/br> 蕭元寶作不得反駁,嘴便癟得更厲害了些。 祁北南笑了起來,在他嘴上啄了一口。 “我只說我個人的感受,你并沒有做得不好。若要我盡興,你現今朝頭一回,如何受得住,是我不盡興也情愿停下的?!?/br> 蕭元寶抿了抿唇,沒做應答,只是身子朝祁北南身上拱了拱,更貼近了人一些。 “我困了,要睡覺?!?/br> 祁北南圈著人,寵溺道:“好~睡吧?!?/br> 他鼻尖縈繞著蕭元寶才沐浴后淡淡的澡豆香,十分好聞,輕輕蹭了蹭。 本是挺清醒的,卻也沒過一刻鐘,兩廂呼吸都趨于了平穩。 一夜好夢。 翌日,祁北南是教胳膊上傳來的輕微酸痛感給擾醒的。 他睜眼,瞧見還在自己懷里睡得熟的蕭元寶,嘴角揚起了一抹笑。 再挑起一縫簾帳,外頭已然大亮了。 他鮮少有這樣的時辰才醒,往昔一貫是天不亮便會自行醒來,哪里會像今日這般。 不由得將手收回去,重新圈住懷里睡得暖乎的哥兒,心想溫柔鄉果然是誤人。 不過能如此日子,他也認了。 左右是沒得公婆需拜見,祁北南也不起身去,就伴著蕭元寶一并在床上躺著。 待著蕭元寶醒來時,外頭太陽都升得老高了。 收拾著起了身,盥洗一番吃了早食。 這當頭上園子里多熱鬧,蕭護、蔣夫郎、白巧桂……一應的都在那頭吃茶閑散。 春日當頭,園中的花草興盛,別是有一番看頭。 “我成婚后的頭一日,遲起了半個時辰,前去拜見公婆沒得他們怪罪,已覺好生福氣。你這倒是好,徑直就睡他個日曬三竿去?!?/br> 白巧桂與蕭元寶在園子里頭閑逛,參觀一番他們的新宅子,嘴上閑說著話兒。 “偏是你們祁大人也慣著你,還陪你到這時辰才一同起。當真是人比不得人?!?/br> 蕭元寶面上微紅:“你這句句說得,好似是與羅大人成了婚過得多苦一般。我瞧你人可比以前豐腴了一圈,氣色也好?!?/br> “我沒說我好,只夸你這日子更好咧?!?/br> 白巧桂笑掐了蕭元寶的腰一下:“你這哥兒,現在怎變得如此嘴尖牙利的。我怎記得有些哥兒小時候見了生人還躲在人身后的。難不成那哥兒不是你,我給記錯了?” 蕭元寶嘶了一聲,他揉了揉腰:“你就是記叉了去?!?/br> 白巧桂見他受捏了下腰就齜牙,眼眸中笑得曖昧:“看來祁大人是個厲害人,看把你給折騰的不清?!?/br> 蕭元寶左右環顧,瞅見沒人,紅著臉重重的拍了白巧桂的手一下:“甚么時候嘴變得這么壞了你?!?/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