嬌養太子妃 第114節
但這也是她的猜測,萬一他是趕來辦公務, 那她豈非又自作多情? 思來想去,明婳覺得后者的可能性更大—— 畢竟裴璉這樣的人, 向來是將公務放在第一位的。 心底有些小小失望, 但這點小失望很快便化作nongnong困意, 她放松思緒, 窩在男人溫暖的懷中再度睡去。 人在安心的環境下, 做夢都格外香甜。 明婳迷迷糊糊續上了開始那個夢, 狐貍生了火,給她烤雞吃。 見她饞到直咽口水, 狐貍扯個雞腿給她:“吃吧?!?/br> 明婳驚喜道了句謝,忙接來吃了。 狐貍問她:“你怎么又來了?” 她道:“我也不知道,外頭有蝙蝠追我呢?!?/br> 狐貍:“看來你我有緣,不然你就留在這,給我當娘子吧?!?/br> 明婳愕然:“那怎么行?” 狐貍:“為何不行?” 明婳急得直冒汗,磕磕巴巴道:“我有夫君了,不能給你當娘子!” 狐貍:“沒事,反正你夫君現下也不在。你吃了我的烤雞,就得給我當娘子?!?/br> 明婳震驚,手里的雞腿霎時也不香了:“還給你,我不吃了?!?/br> “那不行,你都已經吃了?!焙偟溃骸疤斓紫聸]有吃白食的道理?!?/br> 明婳見勢不妙,撒開腳丫子便要跑。 狐貍毛絨絨的大尾巴卻將她牢牢纏住,高懸于半空中。 明婳驚慌不已,恍惚發現狐貍竟變出好多條尾巴。 兩條纏住她的手,兩條纏住她的腿,其余則纏著她的脖子、腰腹,還有幾條在她身上拂來拂去,弄得她渾身發癢,皮膚都激起一層寒戰。 她掙扎著:“臭狐貍,你放開我!” 狐貍道:“我好心給你雞腿吃,你還罵我,很是該罰?!?/br> 話落,那勒著她的大尾巴越來越緊,其余幾條尾巴尖靈活拂動,將她的衣裳扯得一團亂…… 明婳只覺四肢越來越軟,也不知那狐貍用了什么妖術,她像是被架在火上烤,力氣漸失,越來越熱。 “好熱……” 她口中呢喃著,想去推開那在身前亂拂的“狐貍尾巴”,卻碰到一只修長骨感的手。 那觸感讓她微怔,霎那間,夢境消散,回歸現實。 她睜開朦朧睡眼,卻不知什么時候,她原本面向裴璉的姿勢,竟變成了背對。 男人頎長挺拔的身軀從后擁來,兩只寬熾熱的手掌在她身前撫弄,宛若撩撥琴弦,而她的褻衣敞亂,兜衣更是不知何時解開,歪歪斜斜撩到一側。 意識到自己幾乎光溜溜地躺在他懷里,明婳的腦袋嗡嗡作響,雙頰也變得guntang。 難怪方才會做那樣奇怪的夢,原來那橫行霸道的“狐貍尾巴”,就是男人不安分的手。 “你…你……”強烈的羞恥快要叫她說不出話,她一把按住那手,又忙捂著胸:“你怎么這樣!” “醒了?” 男人頭顱低了低,薄唇靠近她耳畔:“孤以為你還要睡一會兒?!?/br> 噴薄的熱意拂過耳根,明婳縮了縮脖子,忿忿聲討:“你這樣,鬼才睡得著?!?/br> 男人似是輕笑了下,慵懶嗓音透著一絲沙?。骸斑@樣是怎樣?” 明知故問! 明婳去掰開他搭在腰間的手:“一大早就開始耍無賴,不要臉……” “夫妻之間做親密事,乃天經地義的人倫,如何就不要臉?” 明婳一噎,咬唇道:“就是不要臉?!?/br> 身后之人沒再多說,只一手勾住她的腰,另一只手抬起她的腿。 察覺到他要作甚,明婳幾乎蜷成一只蝦,聲音也弱了:“你…你別這樣,這還大白天呢?!?/br> 裴璉咬住她的耳垂:“很快的,一回就好?!?/br> 明婳才不信他的鬼話,可這不爭氣的身子在睡夢中就被他撩得綿軟無力,這會兒又被他牢牢圈在胸膛和臂彎之間,好似落入陷阱毫無反擊之力的羊羔,唯有被獵人吃干抹凈的份。 輕揉慢捻抹復挑,淡粉桃花漸沁露。 明婳羞得整張臉都埋在被子里,直到那燒火棍般的存在貫入,纖細指尖也不禁抓緊那條橫在身前的臂彎,她咬著下唇,喉中發出一道細細的嗚咽。 感受到她的緊繃,裴璉親親她的頸側。 “乖?!彼ひ羿硢?,額間也有依稀汗意,“別絞這么緊?!?/br> 一別數日,他已許久沒近她的身。 先前那些另辟蹊徑的法子,也不過勉強紓解,終是與口入口巷不同。 待她逐漸適應,裴璉也不再克制,長臂收緊,牢牢將這具溫軟身軀禁錮在懷中。 口槍口陷,口沖口撞,仿若不知疲憊。 紫檀苑外,天光大亮,春意明媚。 天璣一臉平靜地看向前來請安的侯勇夫婦,道:“主子與夫人尚在歇息,兩位的敬意稍后主子們醒來,奴婢自會轉達,還請兩位先回?!?/br> 侯勇朝那緊閉的門扉投去一眼,又很快垂下眼:“是下官疏忽了,郎君星夜奔波,定是要好好歇息。那下官與拙荊先告退,晚些再來請安?!?/br> 又揚聲吩咐苑中奴婢好生伺候貴客,這才攜著夫人張氏轉身離去。 沿著青石板路走了好一段,張氏回頭看了眼,又看了看天邊那明晃晃的日頭,低聲道:“都快晌午了,竟還沒起?不是說咱們這位殿下一向勤勉克己嗎?” 侯勇橫了張氏一眼:“不可妄議尊上?!?/br> 稍頓,又道:“再勤勉克己,那也是血rou之軀,趕了整晚的路,能不累嗎?!?/br> “那倒也是?!睆埵嫌樞?,忽又道:“只殿下這般急著進城作甚?難道怕咱們怠慢了太子妃?” 侯勇沉眸不語。 這位殿下雖年紀不大,但一直有老成持重的名聲,且據說他心思莫測、手段狠辣,比之他那位皇帝親爹有過之而無不及......實是不可小覷。 “總歸這幾日,你讓府中眾人都警醒著些,一言一行皆得謹慎,切不可在貴客面前失禮?!焙钣旅C聲吩咐著。 張氏也正了神色:“我知道的?!?/br> 春日明光璀璨,紫檀苑的內墻里,一株粉艷艷的杏花開得正燦。 待屋內傳來喚水聲時,已近未時。 明婳已徹底沒了力氣,一半是累的,一半是餓的。 被裴璉從床上抱起,她眼前都好似冒著金星,暈暈乎乎的,半根手指頭都不愿再動。 裴璉看出她有些脫力,抱進浴桶清理一番后,又將人抱到桌邊,喂水喂飯。 明婳洗去一身黏膩,又進了些水米,漸漸也有了力氣,紅著臉推他:“放我下來,我自己吃?!?/br> 裴璉:“方才不是還喊頭暈?” 明婳道:“現下不暈了?!?/br> 邊扭著腰肢,要從他腿間下來。 到底是氣血方剛的年紀,她這般在他懷里蹭來蹭去,那燥熱有席卷重來之勢。 裴璉抬手在她腰間掐了一把,嗓音微沉:“若不想再來,便別亂動?!?/br> 明婳怔了下,扭頭對上男人幽深的黑眸,霎時一動不敢動。 只心里忍不住恨恨腹誹,這人怎的這般無恥! 方才哄著她說很快就好,可半天就是不出來,最后將她抵在床柱弄到她腰酸,嚶嚶喊了他許久的子玉哥哥,方才鳴金收兵。 這般惡劣,想想都來氣! 明婳大口吃著他喂到嘴邊的飯食,愣是吃出一種咬牙切齒的味道。 裴璉也知這回累著她了,只太久沒開葷,甫一沾上,自是大快朵頤。 何況透過帳中晨光看著她如雪肌膚漸漸染上緋紅,那般迷離嬌慵的姿態,與夜里又是全然不同的風情。 怪道會有白日宣yin這一詞,果真是不同。 將明婳喂了個八九分飽,裴璉才松開她。 明婳一邊扶著腰,一邊腳步虛浮地朝內室挪去。 裴璉見狀,道:“還是孤抱你去……” 話未說完,便被截斷,“不要!” 明婳回過頭,一張瓷白小臉滿是通紅:“你吃你的飯,別管我?!?/br> 裴璉:“........” 小妻子又炸毛了。 今夜若想再一親芳澤,怕是又得一番好哄。 明婳走姿別扭地進了內室,從衣櫥取衣裳時,她悄悄撩開褻衣。 不看不知道,一看赫然兩個明顯的指痕,紅得發青。 怪不得她說腰這么疼呢,那個混賬男人,今夜若是再叫他碰,她謝明婳三個字倒過來寫! 一陣梳妝后,再次碰面,裴璉已用罷膳食,換了身清雅的玉色長袍。 他緩步走來,眉宇放松,明婳腦中卻陡然冒出四個大字——衣冠禽獸。 裴璉一對上妻子那似怨似嗔的眼神,便猜到她定然在心里罵他。 只他吃飽饜足,神清氣爽,也不與她計較,掀袍坐在榻邊,語氣平靜地問起她昨日入府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