嬌養太子妃 第106節
明婳微愣:“我怎么欺負回來?” 裴璉:“你想怎么欺負?” 欺負他? 明婳眼珠子滴溜溜一轉,忽的計上心頭。 “是你說的,讓我欺負回來,不許反悔!” 明婳坐起身來:“你躺好,我要在上面!” 裴璉:“……” 倒也不是不行。 他側過身,才將躺好,那具馨香綿軟的嬌軀便跨在他緊實的腰腹之間。 簾外燭光昏昏透過,只依稀看到她嬌娜的曲線,宛若攝魂吸魄的女妖般。 裴璉喉頭微滾,渾身血液好似烈火燃燒般,大掌也不禁握住那把如柳纖腰。 “啪!” 手背猛地被不客氣拍了下,身上的小妻子兇巴巴道:“把手拿回去,都說了是我欺負你,接下來你不許動,都由我來!” 第056章 【56】 【56】 明婳原本想著, 既然他能戲弄她,那她也要撩撥他,弄得他不上不下, 再抽身而去, 晾著他一個人慾火焚身。 想法很完美, 但實際做起來…… 壓根不用她撩,身下壓著的男人已是熱息guntang,蓄勢待發。 這就弄得她有些尷尬, 明明今夜是她壓著他,卻生出一種騎虎難下之感。 裴璉靜靜平躺著, 呼吸略重, 卻一言不吭。 除了剛坐上來時, 她還會故弄玄虛地摸摸他的胸膛,或是故作嫵媚地往他耳間吐吐氣, 之后也不知她在磨蹭什么, 就坐在他身上不再動彈。 她不動,他身上的燥意卻如同脫韁野馬般肆意亂竄,又似一團干燥到了極致的干柴, 只要有一點微小火星飄落其上,便能轟然燎原。 “怎么不動了?” 他終是開了口, 那低沉的嗓音沙啞得就像是在砂紙上反復磨礪過的碎片一般, 在這闃靜帷帳間顯得分外撩人, “若是沒力氣, 孤可助你一臂之力?!?/br> “不…不用了?!?/br> 明婳聽出他嗓中克制的喑啞, 也意識到得趕緊收手, 不能再玩了:“時辰也不早了,你趕了一天的路肯定也累了, 我們還是歇息吧?!?/br> 她側身想爬下去,腰肢卻被男人的大掌一把掐住。 那強勁的力道嚇得她一個激靈,聲線都顫了:“你做什么?!?/br> 裴璉:“不是說要欺負回來?” 明婳被他的掌心燙得心里發慌,“我已經欺負了啊?!?/br> 裴璉:“何時?” “就方才啊?!泵鲖O道:“我假裝要親你,但我沒親。我還假裝要摸你……” 這個的確是摸了。 至于后果她也知道了,正精神奕奕口口在她的后臀,嚇得她再不敢摸了。 “對了,我方才還以其人之道還制其人之身,咬回去了!” 但男子與女子的軀體不一樣,他的胸膛又平又硬,她張嘴咬了口,便聽到他發出一聲悶哼。 只那悶哼聽起來不像痛,反而有些……愉悅? 弄得她一邊訕訕地松開牙齒,一邊暗自腹誹這不公平,他的胸一點都不好咬。 沒勁兒,沒勁透了。 “我不玩了?!泵鲖O去推那只攬在腰間的手,沒好氣道:“放我下來?!?/br> 但此時已是箭在弦上不得不發,這主動送到嘴邊的香rou,豈有再松口的道理。 “孤早就與你說過,半途而廢不是好習慣?!?/br> 裴璉握著她的腰,那柔軟的觸感實在叫人愛不釋手,長指也不禁握得更緊:“既然你不知如何‘欺負’,那孤便勉為其難,教你一回?!?/br> 明婳呆住,他教她欺負他? 不等她反應,那握著腰間的大掌將她稍稍托舉起來,她一時不穩,雙手下意識撐住了他的胸膛:“你做什么?” “乖,坐下來?!?/br> 朦朧帷帳間,男人磁沉的嗓音不疾不徐,那雙結實有力的手臂將她托到了合適的位置,稍頓,音色愈?。骸胺胚M去?!?/br> 霎那間,明婳腦中“嗡”得一聲,雪白雙頰也迅速發熱,這人怎么說得出口的! “你無恥……”她掙動著腰肢,要下來。 “如何無恥?” “這還不叫無恥嗎?”明婳羞得恨不得找個地洞鉆進去。 裴璉卻道:“孤只是在教你,如何‘欺負’孤?!?/br> 明婳:“呸呸呸,這哪里是欺負,這分明就是……” 裴璉:“就是什么?” “就是……就是……”明婳只覺那抵著的口口越來越兇悍,腦子也變成了一團漿糊,磕磕巴巴道:“就是你厚顏無恥、出爾反爾,還想拿我當傻子哄騙?!?/br> “這叫哄騙?” 裴璉臂彎繃緊,帶著她頗有耐心地磨,嗓音也不緊不慢:“是你自己主動坐上來,說今夜一切由你把握。只你磨磨蹭蹭半晌也不得要領,孤才好心幫你?!?/br> 明婳被磨得身子發軟,她本就不是什么心性堅定之人,若是再繼續由他作弄,定然又要叫這狐貍精般的壞男人得逞了。 思及此處,她俯身,趴在男人的胸膛,小聲喚了句:“子玉哥哥?!?/br> 她知道在床笫之間,裴璉最愛聽她這般喊他。 果不其然,這聲嬌喚一出,男人周身那不容拒絕的強勢氣場都斂了幾分。 他騰出一只手,撫上她纖薄的背脊:“怎么?” 明婳揪著他的衣領,嬌嗔道:“可我今日已經很累了,還是改日吧?!?/br> 裴璉半點不信她這說法,分明方才還斗志滿滿地跨坐他身上,一副要翻身做主的模樣。 “一回?!彼?,“你躺著便是,孤自取?!?/br> “不要?!?/br> 明婳打定主意今夜絕不讓他碰,誰叫他一回來就惹她生氣。 還有之前幾回,說來就來、說走就走,明明床帷間那般貪她,一下床卻連信都不愿給她多寫幾句,哪有像他這樣薄情寡義之徒。 她雖然喜歡他,可經過這幾月的忙碌與獨處,她也漸漸悟了些“愛人先愛己”的道理。 若她事事都縱著他,豈非叫他愈發得意,覺著她是隨意拿捏的軟柿子了? 她才不要。 “我不舒服……” 明婳仍趴在他的胸膛,小指尖在之前留下的牙印上輕輕打轉:“今夜不想做夫妻事?!?/br> 裴璉按住她作亂的手:“哪里不舒服?” 明婳想了想,道:“心情不好?!?/br> 裴璉:“還是為先前那事?” 裴璉指的是誤會親吻那事,明婳的確也想拿這事做筏子,只他說“先前”,陡然將她的思緒撥回了更前。 她想到了午后秀娘母女前來拜見的事。 這一想,當真是半分旖旎全無,只剩一顆悲憫憂民心。 于是明婳就把這事說了。 裴璉聽罷,眼底的慾念也漸漸平息,只身上還guntang著,一時半會兒無法消停。 這般不上不下,實在磨人。 他疑心懷中的小妻子是故意折磨他,但她伏在懷中那聲輕輕的嘆息,真誠哀傷,不似作偽。 最后只得沉沉吐了口氣,將她從身上抱了下來,又坐起身。 明婳見他起身下床,錯愕:“你去哪?” 裴璉拿過衣架上掛著的外袍,頭也沒回:“孤出去透口氣,你先睡罷?!?/br> 明婳:“……” 這么晚了,他出去透什么氣? 不過還沒等她問,男人挺拔的身影便消失在寢屋里。 帷帳落下時,明婳獨自躺在床上,心下還在納悶,難道他生氣了? 可他方才那語氣,也不像生氣的樣子。 又抱著被子想了好一陣,明婳用力晃了晃腦袋,便是真的生氣了又怎樣,難道只許他氣她,不許她氣他么? 再說了,若他當真因著敦倫這等事與她置氣,那實在是個不折不扣的大混賬了。 二月初的春風還帶著料峭寒意。 今夜無月也無星,漆黑低垂的夜幕,如同一塊厚重的絨布籠罩著這座靜謐的小城,院墻角落,一簇簇鵝黃色的迎春花兒在風中嬌怯怯地顫。 裴璉于庭院中,沉默踱步,一圈又一圈。 良久,他才挾著一身清寒,重新步入內室,還以為明婳已經睡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