嬌養太子妃 第48節
至于少飲酒,他睇著她:“喝酒易誤事,難道你酒量很好?” 明婳搖搖頭,一臉老實:“我酒量不好的?!?/br> 裴璉:“那就別沾酒,免得酒后失儀……” 他不在她身邊,也無人幫她收拾爛攤子。 罷了,明日還是往永樂宮去一趟,拜托母后費心看顧她一些。 閑聊了兩句,裴璉便起身去沐浴。 明婳見他今日來的這般早,這會兒又去沐浴了,也猜到待會兒要做什么,一顆心砰砰直跳。 說來也奇怪,明明已經做過好些回夫妻事了,可每回做這事,她還是很緊張。 待到夜里,熄了外間幾盞燈,放下層層薄如蟬翼的紅綃帳,并肩躺著時,她的心跳得更快了。 咚咚咚咚,好似下一刻便從腔子里跳出來。 裴璉側過身,照往常一樣,先勾住她的腰,再覆身而上。 明婳覺著他好似特別喜歡她的腰和雙足。 每回起來照鏡子,腰上痕跡最重,腳踝也有握痕,上回在紫霄殿共浴時,腳踝還多了個牙印。 她記不清那牙印是什么時候咬的,想了許久,猜測應當是意亂情迷時,腿搭在他肩上,他便順手抓著咬了口。 對此明婳很是納悶,他又不屬狗,怎么連腳都咬。 “在想什么?” 衣帶已然解開,男人吐息間的熱意拂過她的脖頸,明婳癢得縮了縮脖子,很小聲:“沒…沒想什么?!?/br> 裴璉感受到她的瑟縮。 她在床下和他頂嘴時倒是膽大,一到床上就拘謹羞澀。 含羞草般,碰一下,縮一下。 這個時候,裴璉會選擇吻她。 她似是很喜歡親吻,每回親著親著,便會放下警惕與拘謹。 像是含苞待放的花兒,在和煦微風里緩緩綻放,花瓣舒展,不再保留地將那份嬌媚展示于人。 這時的她,艷麗,柔軟,又有雛鳥般的依賴。 他也愿意予她幾分體貼。 “婳婳?!彼麊舅?,“放松些?!?/br> 明婳便紅著臉,閉上眼。 但循循容納時還是忍不住抬起手,牢牢抱住男人勁瘦的口口。 裴璉也不大好受,她還是太小,身子小,骨架小,開始總是要多費些耐心,免得傷著她。 “子玉哥哥?!彼е÷晢?,白皙小臉已經紅透了,枝頭熟透的桃子般。 裴璉眸色微深,俯身再次吻住那抹朱紅唇瓣。 紅綃紗帳逶逶垂動,宛若潮水攜浪來,一聲淹過一聲,一波蓋過一波。 直至夜深,紅浪退去,帳內綻開濃郁蘭麝,掩過山間六調的幽幽清寒。 一片昏暗里,心跳和呼吸過了很久還未平息。 明婳汗涔涔地窩在裴璉懷中,仿佛精疲力盡。 裴璉摸了摸她的額發,嗓音帶著事后的?。骸肮卤闳ャ逶??!?/br> 汗水黏膩并不好受,可她卻抱著他的腰,搖搖頭:“子玉哥哥?!?/br> 在床笫之間,他話不多,而她說的最多的便是這四個字。 裴璉看著窩在懷中的小妻子:“怎么?” 明婳呢喃道:“沒怎么,就是想再抱抱你?!?/br> 裴璉知她許是還陷在方才情事的余韻里,道:“待清洗潔凈,再抱也不遲?!?/br> “不……”明婳閉著眼:“就想現在抱?!?/br> 年紀小,也愛使小性子。 裴璉垂下眼,盯著她酡紅汗濕的臉,無奈。 罷了,再容她一會兒。 搭在她腰間的手也挪到了她光潔的背上,哄孩子般有一下沒一下拍著。 兩人安靜地溫存了一陣,明婳總算緩過氣,腦中冷不丁冒出皇后娘娘白日說的那些話。 她咬了咬唇,從男人年輕結實的胸膛上爬起,鼓足勇氣問:“子玉哥哥,你真的不同我們一起去行宮嗎?” 拍背的大掌有一瞬停頓,而后放了下來。 借著透過紗帳的昏昏燭光,裴璉看著眼前這張微酡姣美的小臉,道:“你想孤去?” “嗯!” 雖然他總是冷著臉,但想到大家伙兒都走了,就留他一人在長安,未免太可憐。 明婳撐著手臂,往他身前挪了挪,一雙水潤明眸晶晶亮:“一起去吧,行宮那么好玩呢。而且我打聽過了,先前父皇在行宮也照樣處理政務,不是非得留在長安不可?!?/br> 她靠得近,又未著寸縷,身上的馨香絲絲縷縷涌入鼻尖,裴璉喉頭微滾了滾。 心里有剎那的動搖。 但意識到這份動搖后,他很快沉了眸。 明婳還在等著他的回答,裴璉卻是抬手,扯過被子將她一裹:“孤已安排好皇城內的巡防,如若臨時變卦,又要重新安排布局,許多事也需重新規劃,多有不妥?!?/br> 尤其前往驪山,只是為了一時玩樂,簡直是錯上加錯。 果然,美色在懷,易腐人心。 裴璉心下自省,也不等明婳多說,便將她連人帶被子的抱了起來,吩咐殿外送水。 一番清理之后,二人重新回到帳中,明婳卻還在想去驪山的事。 她知道裴璉身為太子,出行一事肯定不如她輕松,她臨時要去,皇后給她安排車馬宮殿就成,但裴璉要出行,要顧及方方面面 。 且現下離出發的時間不到四日,臨時變動,的確麻煩。 但一想到他真的不去,心底不免泛起一絲小小失落。 “為何嘆氣?” 枕邊冷不丁響起男人的聲音,明婳怔了下:“???” 裴璉側過身:“你方才在嘆氣?!?/br> 明婳抿了抿唇,道:“就是覺得有點遺憾……” 裴璉:“遺憾什么?” 明婳道:“你不能一起去驪山呀?!?/br> 裴璉靜了兩息,道:“孤并不愛玩樂,便是去了,也無法陪你游獵踏青,何況你有你兄長與jiejie作伴,沒什么好遺憾的?!?/br> “道理是這么個道理,但……”明婳遲疑片刻,忽的翻個身,骨碌滾到了他懷中:“你是我夫君,和哥哥jiejie是不一樣的?!?/br> 她身子綿軟,又剛沐浴過,清清爽爽,裴璉便也抬手將她抱住。 明婳嗅著他身上好聞的清香,忽又仰起臉,望著他:“子玉哥哥,我去驪山一個月,你會想我嗎?” 想她? 裴璉微微蹙眉,沉默下來。 明婳等了一會兒也沒等到他開口,細白指尖攥著他的衣襟,又問了一遍:“想嗎?不想嗎?到底想不想嗎?” 她問得急,纖娜身子也在懷里蹭來蹭去。 黑暗中,裴璉薄薄唇角緊抿成一條線,原本摟著她的手,滑去腰間。 “啊,你……!” 天旋地轉間,細腰便被牢牢握住,男人高大的身軀再次覆了上來。 明婳睜大了眼,熾熱的氣息噴薄在頰邊,他輕輕咬了下她的唇。 她才將吃痛啟唇,他的舌便長/驅/直/入…… 方才的澡又是白洗。 翌日明婳醒來時,也不記得他有沒有回答她那個問題,她就如一葉舟,隨著他洶涌的波濤沉沉浮浮。 最后她連怎么被抱起洗漱,又怎么被抱回來,也毫無印象。 唯一記得的是,他特別狠,好幾次她都覺得她的腰要折了,連哼唧的力氣都沒了。 好在接下來三日,裴璉都在紫霄殿住,不然明婳覺著她的小命要丟在床上了。 但出行的前一晚,他還是來了瑤光殿。 明婳看到他,想到那晚被弄得暈過去,并沒有什么好臉色。 她覺得他就是故意的,不想回答她,就榨得她沒力氣。 相較于她的郁悶,裴璉若無其事般,問她:“出行的箱籠可都收拾好了?” 明婳低著腦袋,不理他。 裴璉淡淡掃過一旁的采月采雁。 兩婢霎時戰戰兢兢地躬著身子,你看我我看你,最后采月硬著頭皮道:“回殿下,已經收拾妥當了?!?/br> 裴璉嗯了聲,余光瞥見明婳偷瞄的小動作,眸光輕動。 須臾,他道:“孤去沐浴?!?/br> 他一走,采月和采雁立刻湊到明婳身邊:“主子,方才殿下問話,您怎么不答呀?!?/br> “是啊,雖說太子殿下是您的夫君,可他到底是太子,是儲君?!?/br>